第十四章 爱恨难辨

空羽觉得眼前闪烁起光芒，然后，她便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等到视力恢复如初时，她已经老到梦境里的第四间房间。

造梦师实在抱歉。

造梦师您的实力尚未恢复，我只能改变梦境格局了。

造梦师您只有十五分钟时间，搜集完线索，打开那扇门。

造梦师Lady的情况很糟糕了，我需要快点赶回去。

空羽没关系。

空羽轻轻地说。

她抹了抹额角，笑笑。

空羽这就够了。

空羽……你快回去看看冰凉吧。

造梦师无声地鞠了个躬，自行离开。

再抬头。没有那只兔子，七个雕像安静地伫立着。

为首的雕像是位漂亮的女性，长发仿佛被风吹起，目光安静地注视着前方，身着的轻盈长裙一直垂落到脚踝上方。

而她旁边的则是另一位典雅圣洁的女性。眉宇间带着浓浓的亲切与喜悦，将头发挽起。简洁端庄的礼服拖在雕像底座上，似乎低头在看些什么东西。

空羽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反而是看到了另外两座雕像。

左三右三，中间一座。一共七座雕像，现在的空羽已经都认得了。那是经常到她家做客的那几位——元素们。

不过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经常陪着她了。元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更何况还要帮衬着她，看着冰凉那边。

说道冰凉……

空羽唉，她什么时候可以不需要别人操心啊。

空羽估计是不可能了。

她边吐槽，倒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在雕像旁边涂涂抹抹，翻找起来。

并没有找到多余的记号，但那张纸条确是如约出现了。

“我爱你，我恨你。”

空羽啊……

空羽小木，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呢。

空羽是你吗？

她叹了口气，看向了那排雕像。

右边第二座雕像，是个少年的模样。

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眼神冷静决绝，随时准备出窍的模样。

本就利落地短发，被一根发带全部拢在脑后。

“cing”

她闭上眼，仿佛还能听见刀剑摩擦的声音。

空羽别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开门。

她重新抬头，目光落在那扇门上。

梦里，那扇门的背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空羽……

她沉默着抵上那扇门，目光渐渐变冷。

缓缓地推开。

那里确实是一片悬崖。

空羽要跳吗……？

她难得有些犹豫。

这到底是造梦师改造的梦境。

还是其他什么……

另一边

造梦师Lady，不要睡。

冰凉嗯……

冰凉头疼。

她迷迷糊糊地轻声道。

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

造梦师轻轻弯下腰，手抚上她的额头。

丝绸手套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

造梦师真抱歉，我知道这很难捱……

造梦师但请保持清醒。

造梦师我没有缓解痛苦的办法，承载造梦能力确实会有很重的后遗症，何况lady现在能力未恢复。

造梦师但一会儿queen就会出来，请您多坚持会儿。

冰凉挣扎着睁开眼，看着造梦师的脸。

她有些茫然，但还是碎碎念着回应。

冰凉没事，我没事……

尽管这样说，她还是翻了个身，下意识避免接触地将自己蜷成一团。

太疼了，头要裂开了。

尽管造梦师照顾她是带着手套的。

但与人接触确实加重了她的不适感。

冰凉你，你去忙吧。

冰凉我在这里等空羽。

她说着，慢慢地尝试坐起来。

却被疼痛又压在地上。

造梦师没有再伸手，只是温和地道。

造梦师不要逞强lady.

造梦师让我陪着您吧。

造梦师Lord不在的时候，请让我陪着你吧。

Lord？不，这不对。

你只能有我一个主人……

亦或是，祂是我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