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赴此行【三】

叶澈（作者）吐槽一下自己。

叶澈（作者）别人：芜湖我以前写的文怎么那么烂好羞耻我要删掉删掉删掉

叶澈（作者）叶澈：芜湖发现现在写的玩意儿比以前还烂

叶澈（作者）

【霍雨浩视角】

霍雨浩掉进了梦里。

无意之间，措不及防。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有个声音告诉他。

“你已经不存在于那个世界。”

“这是予你活下去的最后的机会。”

“是生是死，全由自己定夺。”

不存在。

是死了？

他下意识用手伏上自己的胸口，心中祈祷的跳动声没有传来，平静得仿佛里面什么都不存在了似的。

胸口内空洞一片。

“怎么会……”霍雨浩呆愣住，反应过来它说的是什么后，面色僵白，踉跄地失去了重心似的后退几步。

他生前的记忆在以一种无法阻挡的趋势流失，一时间还未想起自己是如何死亡的，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

“我是……”

“你是系统的一部分。”

“你将为拥有新生而去取悦你的主上。”

“生死两条大路，失败者向右。”

冰冷的声音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离开了黑暗的空间，周围白茫茫一片，有人与机械对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四周空无一人，神经像是被麻木了似的，霍雨浩被迫接受了自己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有一串串的规章条款于无形之中钻入他的大脑，密密麻麻，困于囹圄的人无法望到尽头。

大脑空荡荡的，心也空洞荒凉，仿佛意识也就这样被抽出，被丢弃在无人之处，如同早已沉寂的脉搏，声声之后，即是平息。

“死了。”

“死了。”

“你已经死了。”

“已经…不在了啊……”

“没关系啊，没关系的。没有人会察觉到你不在了，我们悄悄的，悄悄的，好不好？”

“嘘，不要怕，你只是做了个梦。”

“不过也不用在意是否真实，不是么？反正雨浩啊，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他一愣，清醒了许多。

是啊，就算自己还活着，也没有人在意了。自己的现实与梦境，其实本无差别。

要说一定有，那便是此刻主系统大厅内，屏幕前这个一脸悠哉地说话的男人了。

“嗯……笑起来要好看，皮肤要白，不能太矮，最好还得会做饭……对，长的必须漂亮，不要勉强的，只要最漂亮的……”

“……啧，性子也不能太霸烈了，我吃不消，温柔一点最好……是那种只对我好，对其他人也是可以气质凛利，震慑八方的……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好看……”

听着那人说，霍雨浩不禁失笑。

几乎都和自己对上了，说是缘分倒也真是奇妙。

只是……

霍雨浩抬头，看见屏幕最上方姓名栏处大大的“霍雨浩”三个字。

他认识我？又或是世界上存在另一个“霍雨浩”？

若是说只是名字的巧合，可与那人看似瞎扯间的特征要求完美契合，又是从何而来的意外？

霍雨浩不相信巧合。

于是他在系统将要设定出人物程序时，抢先一步拔断了系统主线，加载图示在“99％”处停住，令人眼花缭乱的一串串数字就此错乱开来。

“警告……警告……无端损坏主系统线路……将，会被视作……处置……”

会面临怎样的惩罚，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系统同样不知道。

因为来了千千万万个意外死亡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

霍雨浩成了那个万里挑一。

——就当是一种特殊的幸运吧，能遇到你。

就算最后真的遭了报应，倒也真是无所谓。

至少这次，会有人知道知道有个叫做霍雨浩的人死了，知道这轻风疏疏与霭霭云雾，也曾证明他存在过。

霍雨浩从不相信巧合，也一样不会相信他人给予的新生。

——我的命运，只有我自己才够资格去控制。

所以霍雨浩压根没去听那系统对他发出了怎样的警告。他只是凭着直觉，在那个陌生却对自己无比熟悉的人身上，以新生为代价，掷以豪赌。

孤注一掷。

——也不过是想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又将为谁而去。

“抱歉，”

——仅仅是想要知道这些。

“久等了。”

——所以，打扰了。

“你好，我是霍雨浩，是你的爱人。”

——死亡，不过一场安宁的甜美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