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那小金库里还存着一株明觉子?我拿荆莲同你换,怎么样?”
温若寒闻言一怔,眼含深意地看着他,“你怎知我有小金库?又从何得知我有明觉子?”
聂清然娴熟地从温若寒怀里摸出一条手帕,随即抽出长刀开始细细地擦拭,“温宗主贵人多忘事,聂某给您回忆回忆。你继任宗主那天非拉着我喝酒,结果醉成了一滩烂泥,拽着我倒豆子一样把你自己的什么情史、黑历史、小金库都老实交代了,这可怪不得我。”
温若寒看着聂清然手中锃亮锃亮的长刀,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这是威胁吧?!是吧是吧?!
“……好吧,确实有,但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说,同不同意?”
温若寒摸着下巴,摆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心想怎么从聂浪子身上再刮点儿油水。
聂清然眉峰一挑,长刀直挺挺地插进温若寒身前的桌案上,他两只手搭在刀柄上,下巴搁在手上,瓮声瓮气地说道:“明觉子这东西,温宗主拿着也没用吧?更何况荆莲价值更高,您不吃亏。”
温若寒:……你太虎了!真的!
“给你可以,但你的荆莲呢?”
跟聂清然打交道,他不得不慎之又慎,毕竟面前这货空手套白狼的事儿可没少干。
聂清然从怀里掏出一方木盒,打开后递到他眼前,“喏,放心了吧?”
木盒里静静躺着一小截荆条,整体呈棕褐色,满身血红色小刺。
温若寒:就这???
“你这是……荆莲?”温若寒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然呢?你还不信我吗?”
温若寒指着盒子里的荆条,被气的指尖发抖,“荆莲荆莲,你的莲呢?被狗吃了?一截荆条就想打发我?!”
“啊,这个,”聂清然摸了摸鼻尖,把木盒默默地收回去,“这不是还没开花嘛……”
温若寒:……来人!快拿我的速效救心丸来!
温若寒面无表情地把他往外推,毫不留情地就要关门。
“诶不是,我说真的,它真的能开花!”
聂清然死皮不要脸地扒着门缝嚷嚷。
“要不你种下去试试?”
“滚!”
… …
翌日清晨,温若寒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是几个歪七扭八的大字:
已走,勿念。
能把字画成这副样子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聂清然。
温若寒还没来得及嫌弃,就收到了一个消息——聂!清!然!去!了!他!的!小!金!库!
汇报此事的小修士瑟瑟发抖,像个缩着脖子的小鹌鹑,“宗、宗主……这、这是聂公子留下的字条……”
“拿过来。”
小鹌鹑,啊不是,小修士瑟瑟地又蜷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纸条递了过去,然后瑟瑟地向后退了一步。
温若寒定睛一看,一口气差点儿没喘过来,阴恻恻地从后牙槽磨出三个字:“聂!季!清!”
扬手一扔,纸条便颤颤巍巍地飘落而下,微风轻拂,像是在读上面的鬼画符。
只见上面大言不惭地写着一段话:
“我见你有不止一株明觉子,索性都拿走了,可我的荆莲不够数,先欠着,回头还你。”
“宗、宗主……”
温若寒黑着脸,弹出一道灵力将纸条烧了,而后低沉开口:“去查查,他要明觉子做什么。”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