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仓全名叫做名仓辉明,无父无母,上一份工作是伐木队的队长,前段时间在山里作业时突遇山体滑坡,整个队伍除他以外无人幸存,自己也因此消沉了好几天,想着随便找点事做,填饱肚子就好。
“所以,你是想重新振作?还是潦草对付这段日子。”
阳光的低温持续炙烤面部,我眯着眼睛,一边拉下窗帘一边与阿仓闲聊他的过往,这个容貌俊朗的男人眼底蒙着一层忧郁,看了我许久,又低头削起了苹果,他一直不做声,直到苹果削完才抿了抿嘴,声音又轻又委屈:“我想重新振作。”
奶茶店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活儿多了点,我,泰哥,咕扒皮都不算是内向的人,因此当阿仓萎靡不振的时候,大家总会第一时间逗他,除了我不太好意思学着泰哥叫人家小仓酱,一切都挺好的。
我差不多还有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痊愈之快差点被医院扣下来当研究样品,幸好吴某人当场表演了一段感天动地家有病夫,否则还真走不掉了。
宗谷誉嘴嘴撅得老高了:“小满坏,小满怎么能说阿誉是病老虎,明明干得你很舒服呢。”
我喝茶:“让我摸到你的肉体会更舒服。”
阿誉登时眼泪汪汪,控诉我那天晚上明明都蹭到了还不让进去,憋得他差点脑子爆炸,好不容易爽了一回,还欺负他不能当面上。
伤心欲绝的宗谷誉撂下狠话:“迟早干得你跪在地上求我。”
换做往常,我是会顶嘴的,可是倏地,心口涌出了悲戚。
阿仓待了半个小时,我就叫他走人,休假的好日子不应该在医院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浪费时间,我也没有精力像以前那样聊天聊地,除了睡觉,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回味这十九年来的每一帧。
阿誉的日子不多了。
我很痛苦。
宗谷誉沉睡的间隔越来越长,有时夜半惊醒,他会在我耳边喃喃着:“小满,等我回来,我一定娶你。”
一颗泪珠滑落眼角,我喉口干涩,几不可闻:“阿誉,我爱你。”
他的性命全部抵给了我,我本油尽灯枯之躯,如果不是宗谷誉以命换命,我早就死在了故事开头。
阿誉,对不起,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那么任性要与你相认,诉尽满腔情意,害你无法以热血之心再守护你所热爱的地球。
出院的前一晚,宗谷誉又醒了,幽夜晦暗,他的眉目已然辨不清轮廓,甚至连声音也随时仿佛会化作飞沙散去:“小满……我不会离开你的,答应你了的,这辈子要给你圆满……”
再也没了声息。
阿誉,我的阿誉。
秋末哽咽的风儿,双目无神撕扯树木枝叶,直至只剩深褐色斑驳的树干,光秃秃的,可偏偏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我裹紧了外套,睫毛挂满对爱人的思念。
佳人明艳。
雾崎趴在二楼栏杆上,撑着腮,卫衣帽下的眼眸贪婪舔舐过女人每一寸肌肤,与黑发时的清冷秀气大相径庭的是,如今的小满,红发及臀,眉眼不描自丽,抿唇蹙眉间释放出的风情足以令天地重现春色。
宗谷誉死了好,雾崎很不道德想着,一路尾随着人到了租房,开门瞬间化作一团黑白雾气缠住女人腰肢,房门重重关上。
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反抗,我被死死摁进床榻,双手控在头顶如待宰羔羊,看清雾崎脸庞之后,我发了疯一样辱骂他,要他把宗谷誉还给我,换来得却是近乎摧残般的性虐。
阿誉,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