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打算

韩云念先去看了苏尚文，以前跳脱的那个人忽然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让人有些不习惯。苏霓裳拉着她的手一番安慰，叶笙也在说些什么。她听不清，只机械地点点头，唯一捕捉到的便是苏尚文的伤不会危及生命。其间听的她们提到楚凌绝，韩云念只觉得头疼。

确认苏尚文伤情稳定后，韩云念去找了吴明和葛洪，不料却吃了一个闭门羹，被门口小厮告知他们在闭关。素素提醒她，刚刚苏小姐已经说过葛洪师徒并无大碍。

木讷地点点头，韩云念又去了瑟舞的房间。那个昔日明艳动人的瑟舞此时脸色苍白地靠坐在床头，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好不心疼。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外人眼里，她也是这样的让人心疼。

“云儿，你还好吗？”姬如玉担忧地看向她面无表情的脸，就算已经劝自己要放手，他也无法真的面对韩云念而无动于衷。

“我没事，对不起，让你们因为我受伤了。”韩云念重复着刚刚在苏尚文房间说过的话，虽然她与这些人之间没有如在狩猎者团队那般并肩作战的友谊，但他们之间也并非全无友情。

“韩姑娘言重，降妖除魔本就是我们天师门人的使命，况且你还是我们的代掌门。”瑟舞虚弱地笑了笑，她从不认为这件事是韩云念的错，换作是自己，怕是也会跟着那人去。因为她理解韩云念不仅仅是想去确认那人是不是楚陌，她更要拿回心爱之人的身体。

“对呀，蛇妖不害你也会祸害其他人，它盯上你，不是你的错。”姬如玉试图解开她的心结，让她不要背负那些没有意义的负罪感。

一旁的韩落落抱着躺在地上假寐的白虎脖子连连点头：“是呢，连小白都被它蛊惑了，才会害人的。”

姬如玉见韩云念点点头，忍不住看口问道：“云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让韩云念愣住了，是呀，失去了楚陌的生活该怎么继续呢？找蛇妖报仇？一想起冥夜和那个让她失去楚陌的道士都让她充满恨意。

手刃仇人这件事，她现在有心无力，而楚凌绝的处境让她又无法决绝地离开。

从她的沈默，姬如玉已经猜到了这答案，她终究是放不下楚凌绝的。

“若是云儿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可以去天师门，我们平时没事就是修道和除妖。”尽管他知道这句话不会改变她的主意，姬如玉还是想告诉她，如果无处可去了，可以与他一起游历山川，降妖除魔。

“是呀，我们天师门很好玩的，师傅很好，大师兄也很靠谱。”韩落落试图帮腔说服韩云念，虽然她也知道韩云念爱着的人是楚陌，她也被这份感情感动过。

“嗯，我会考虑的。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韩云念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对于姬如玉，她从没想过要有更多交集，而他的喜欢，她回应不了什么。她一向喜欢有什么都说清楚免得给了太多幻想会引来误会，她不喜欢姬如玉，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姬如玉无奈地苦笑，以为她重情重义，没想过对待自己是这般绝情，对自己的心意假装视而不见。

可这也是她吸引他的地方之一，也正是因为她对楚陌生死相随的爱让他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