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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绝味楼

纸鸢记

周枳一进入绝味楼,李玟便过来拉周枳坐了下,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刚刚她与我一同出来时,竟然问我想不想出人头地!她怕是疯了,我们这样的身份配吗?”周枳满脸诧异,似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话一样。

  李玟与郑厥对视一眼,他们三个的姨娘要么出身风月,要么出身平民,在他们爹的眼中,姨娘就是个玩物,若是主母同意了,他们的姨娘才有资格怀孕,从而生下他们。简而言之,庶子庶女就是不被为考虑的存在。

  郑厥开口说:“其实,若是真能出人头地也好。到时自立门户,生的孩子也会是嫡出,以后子岂不好过?”

  李玟站起来,给了小二几两银子,说:“来间雅房。”

  小二掂了掂那几两银子,似是有些为难。周枳知道李玟的做法,把那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小二手上,说:“来间雅房,剩余的你看着添菜,上几壶好酒。”

  小二得了银钱,自然开心地去安排。

  三人坐在雅间里。这倒是他们第一次来雅间,来一次雅间哪怕什么都不干也要花上二十两,他们银钱微薄,每次只在大厅里点个三五两的小菜便足够了。

  李玟问:“这银子和你身上这套衣服怕都是宋三娘子给的吧?”

  周枳点点头,又说:“你们还没说说你们的想法呢!”

  李玟说:”我与郑八郎的想法一致。若是可以,谁希望是个庶子?”

  周枳不做声,半晌来了句:“没那么容易自立门户。首先主母那儿便过不去,你自立门户去,若是养不活自己,主母倒也不在意;若是过的比嫡子好,到时主母施点儿手段你便没了命;除非,能够有一定的权势让主母动不得,最好是让主君也动不得。再其次,自立门户从未有人成功过,冒然做了,怕是会让人说道的。”

  李玟笑了一下,说:”咱还在意别人说吗?”

  也是,他们是金陵榜上有名的纨绔,若是在意,怕早都不话了。

  三人闷了声。最后,郑厥忽然开了口:“我听说,白子义要回来了。”

  “白子义?他回来做什么?”周枳问道。

  李玟笑了一下,说:“那白子义两年前随父奔赴康州做巡抚,如今他父亲被调任回京担任从二品内阁学士,他自然要回来了。”

  “而且,我听说白子义幼时曾在宋家住过一段时间,没准与宋三娘子有些关系。”李玟道。

  周枳皱了下眉。若是真与宋沅有关系,别说,还真有可能。一个是蕙质兰心的县主,一个是年轻有为的正四品大理寺少卿。而且,白子义长得是仙气翩翩,不说比得上周枳,但至少那气质是强于周枳的,而且,人家还是个嫡子。

周枳一进入绝味楼,李玟便过来拉周枳坐了下,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刚刚她与我一同出来时,竟然问我想不想出人头地!她怕是疯了,我们这样的身份配吗?”周枳满脸诧异,似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话一样。

  李玟与郑厥对视一眼,他们三个的姨娘要么出身风月,要么出身平民,在他们爹的眼中,姨娘就是个玩物,若是主母同意了,他们的姨娘才有资格怀孕,从而生下他们。简而言之,庶子庶女就是不被为考虑的存在。

  郑厥开口说:“其实,若是真能出人头地也好。到时自立门户,生的孩子也会是嫡出,以后子岂不好过?”

  李玟站起来,给了小二几两银子,说:“来间雅房。”

  小二掂了掂那几两银子,似是有些为难。周枳知道李玟的做法,把那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小二手上,说:“来间雅房,剩余的你看着添菜,上几壶好酒。”

  小二得了银钱,自然开心地去安排。

  三人坐在雅间里。这倒是他们第一次来雅间,来一次雅间哪怕什么都不干也要花上二十两,他们银钱微薄,每次只在大厅里点个三五两的小菜便足够了。

  李玟问:“这银子和你身上这套衣服怕都是宋三娘子给的吧?”

  周枳点点头,又说:“你们还没说说你们的想法呢!”

  李玟说:”我与郑八郎的想法一致。若是可以,谁希望是个庶子?”

  周枳不做声,半晌来了句:“没那么容易自立门户。首先主母那儿便过不去,你自立门户去,若是养不活自己,主母倒也不在意;若是过的比嫡子好,到时主母施点儿手段你便没了命;除非,能够有一定的权势让主母动不得,最好是让主君也动不得。再其次,自立门户从未有人成功过,冒然做了,怕是会让人说道的。”

  李玟笑了一下,说:”咱还在意别人说吗?”

  也是,他们是金陵榜上有名的纨绔,若是在意,怕早都不话了。

  三人闷了声。最后,郑厥忽然开了口:“我听说,白子义要回来了。”

  “白子义?他回来做什么?”周枳问道。

  李玟笑了一下,说:“那白子义两年前随父奔赴康州做巡抚,如今他父亲被调任回京担任从二品内阁学士,他自然要回来了。”

  “而且,我听说白子义幼时曾在宋家住过一段时间,没准与宋三娘子有些关系。”李玟道。

  周枳皱了下眉。若是真与宋沅有关系,别说,还真有可能。一个是蕙质兰心的县主,一个是年轻有为的正四品大理寺少卿。而且,白子义长得是仙气翩翩,不说比得上周枳,但至少那气质是强于周枳的,而且,人家还是个嫡子。

  周枳端起酒杯喝了起来,说:“无所谓,若是他二人情投意合,我便与宋沅和离。至于,白子义,他别在我跟前晃悠便行。”

  白子义,年十九,与周枳同年,只比周枳大上那么两月。现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虽比不得周梧连中三元,但至少也是个探花郎。在安南白家家排行老六,长得是个仙气飘飘,温润如玉。在金陵,若论长相,姑娘们最想嫁的是周枳,其次是白子义。若论品行及才学,姑娘们最想嫁的是周梧,可惜周梧已成亲,如今是白子义,而周枳,不知排到哪儿去了。

  由于他二人,自小长得不同。周枳长得属于那种偏妖孽型的,乍看惊艳,越看越沉迷的那种;而白子义长得属于耐看型的,你乍看不怎么样,却越看越沉醉,让你感觉整个人就以被温柔呵护般。前者,就似毒药,易病;后者,就以佳酿,易醉。

  他二人,脾气也大为不同。周枳是蛮横、霸道、不讲理。白子义是温柔、暖小、小贴心。为此,周枳看不惯白子义虚伪假意,白子义看不惯周枳霸道无礼。直到三年前,二人同书院毕了业,互相看不惯对方的心思终于爆发,共同打了一架,结果周枳凭着一股狠劲赢了,自己却也挂了彩,断断续续休养了半年才好。后来,白子义去了康州,而他周枳却在后院摸爬滚打,将那些年的棱角全都磨没了,变成现在这活得浑浑噩噩的样子。

  想到这里,端起酒杯连喝了几口。最后,砰地将酒怀按在了桌上,说:“我今日心情不好,你们喝吧。”说完便夺门出去了。

  李玟摸了摸鼻子,似乎以前的周枳要回来了。他眼尖地瞧见了桌上的凹痕,伸手拔了拔那酒杯,竟一点儿也没法捍动,牢牢嵌在桌子里。

  周枳双手背后在大街上晃悠,想起刚刚宋沅说要去‘如玉美人’,罢了,索性无事,去看看也好。这么想着,立马快步走了起来,论起‘如玉美人’他可去过不少次,至于每一次去,当然是去借钱的!不的这两三年间,他倒是去的少了点儿,是以他此刻完全忘了他欠着‘如玉美人’一大笔的钱。

  且说宋沅送走周枳到‘如玉美人’后,钱掌柜立马就出来迎接了。他几天前就接到柳氏的书信,让他留意着。这不,刚准备出来看看,就将少东家迎来了。

  钱掌柜将宋沅请到雅间,如今还是早上人不算太多,倒也清静些。钱掌柜笑吟吟地将帐本递上,然后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宋沅看了一眼钱掌柜,开口道:“钱伯,沅儿来的目的想是娘亲已经告诉您了,您坐下,我们再说,如何?”钱掌柜自她幼时便时常送帐本到宋府,一来二去,她跟着钱伯学习了打算盘、理帐等事,而钱伯更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如此算来,钱伯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钱伯没有推脱,他心知宋沅是定会让他坐下的,索性不费口舌,说:“‘如玉美人’收益稳定,每日能保存在400-500两不等,每月至少15000两白银。”

  宋沅趁钱伯说话时,大致翻了几页,确实如钱伯所说。后来,她没说话,细细看了看,越看越脸色不对,眉头都皱了起来。

  宋苓见宋沅这般模样,好奇地问:“娘子,可是帐目不对?”

  宋沅点点头,说:“确实如此,你看,这几个月的月尾总是会少50两,还有这里,这里,通通都是每次少50两,却没写缘由。”宋沅翻着纸张,一处一处指给宋苓看。

  宋沅刚想问钱伯是怎么回事,楼下的伙计就跑上楼敲雅间的门,喘着气说:“掌柜,掌柜,他来了!我刚刚坐在门口时看到他往这儿来了。”

  钱掌柜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推开门,急匆匆地去了楼下。

  宋沅与宋苓对视一眼,满眼疑惑,放下帐本,也跟着下去。

  周枳靠在门槛旁边,见钱掌柜下来,一只手摆了摆,给了个坏笑,说:“老钱,好久不见啊。”

  钱掌柜站在那里,气得发抖,这样的人配他们家三娘子,简直可借。一回头,看见了宋沅,行了个大礼说:“东家,帐本上少的那些五十两便是被五郎君拿走的。

  宋沅看了眼钱掌柜,又看了眼笑得明显心虚的周枳,开口道:“钱伯,您先下去吧,我问问他。”

  钱掌柜转身便走,临走还不忘瞪周枳一眼,那明显是一副我不怕你的表情。其实,以往周枳来要银子时,钱掌柜也跟柳氏说过,可柳氏却说周枳是汾阳周氏的郎君,使是庶出也惹不起,便就此作罢。但钱掌柜硬气每次都做两份帐本,一份搪塞周枳,让周枳了解他没有记录50两的丢失;而另份却记得清清楚楚。今天,宋沅来时,他是故章拿这份账本给她看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周枳听见钱掌柜告状的话时,瞪时想起了自己欠的债,刚想跑吧,却又被宋沅看了一眼,着实是跑不得啊。若是跑了,她一气,告到他爹那,他免不了一顿打。于是,只在心里暗暗记恨上了钱掌柜。

  宋沅对周枳喊了一声:“哎,上楼。”

  周枳没法,乖乖上楼,坐在宋沅对面一副不敢看宋沅的模样。宋苓站在雅间门外守着,谨防有人打扰。

  宋沅喝了口茶,说:“郎君可别这样一副你怕我的样子,郎君还是该怎样便怎样。”

  周枳一听诧异了,问:“当真?”

  周枳见宋沅点点头,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即刻斜身躺了下来,那双丹凤眼微眯,顿时一股慵懒的气息扑面而来,脸上换上了一副痞气的笑容。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味道不错,倒是没早上的好喝。”

  宋沅轻笑,说:“郎君真是可以,之前装的那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估摸着你是想让我对你失望,从而不干涉他出去?”

  “也并非全是躲你,我都这样几年了,岂是为你?不过是,在你嫁给我时装过头了些。对了,你怎么认出的?”周枳斜了宋沅一眼,那一眼,放在青楼,怕是要迷晕一群人。

  可,宋沅是谁啊。自动忽略那眼光,来了句:“你在门口笑的那样坏。”

  周枳咽了咽口水,取情他笑出卖了他。撇撇嘴说:“你还别说,当你说出想不想出人头地这活,还真是吓到我了,还有……”还有你早上为我涂冰玉膏时,我也确实是害羞了。不过,后两句周枳却是住了口。

  宋沅满不在意周枳话里后面的内容,耸耸肩说:“那算什么。以前小时候,子义哥哥不想读书时,我便说‘你若不考功名,哪能一人下,万人之上’?”

  周枳笑了下,说:“你还真敢说。等等,子义哥哥,白子义?”

  “嗯,怎么了?”宋沅应了一声,她并不知道白子义与周枳之间的渊源。

  周枳摇了摇头问:“你喜欢他?”

  “子义哥哥那样的人,怕是没人不喜欢。”

  周枳得到了答案,可此时,他却不想如之前所说与宋沅和离,倒不是他喜欢宋沅,而是他想让白子义吃瘪,他想让白子义看看他周枳比他有魅力。

  笑了一下,说:“你不允许喜欢他,你是我妻子。”

  宋沅眨巴了两下眼,说:“好像和你没关系吧。我喜欢他你管不着,不过,你放心,我既嫁给了你,表面该做的我会做好,至于其他,你也别想。”

  周枳那张脸瞬时沉了下来,两个人表明立场后,宋沅连“郎君”也不称了,直接“你我”说了起来。他周枳不明白了,这白子义有什么好的,一个虚伪做态的人。但这也让周枳犯了愁,宋沅不是个好对付的,他怕是想不和离,可到时候恐怕还没来得及向白子义炫耀,自己先被宋沅算计了。

  他偷偷瞄了眼宋沅,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为夫至于跟一个单身汉计较吗?瞧你那样。”

  宋沅皱了眉,瞪了他一眼,这人脑子不正常吧,她要表明的也不是这个意思。淡淡地说:“你算不得我夫郎。”

  周枳极为厚脸皮的来了句:“没事,补上洞房花烛就是了。”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若非皇命难为,若非我不想让娘亲担心,我能嫁给你?我会嫁给你?”宋沅站了起来,气得面色发白。

  “可是,你现在就是嫁给我了。”周枳缩了缩脖子,又换上委屈巴巴的小眼神。

  宋沅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向来善于词辩,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深呼吸了几口说:“郎君~,那些银子怎么回事儿呢?”她换上笑容,既然他周枳要装,那么宋沅不介意陪玩一场。至于,谁玩谁,就不一定了。

  周枳搓了两下胳膊,这么嗲声嗲气的声音放在红颜楼那种地方兴许还好,可出现在宋沅身上,着实是恐怖了。笑了笑说:“我拿去花在红颜楼里了。”

  “哦,花就花了吧。照价赔偿便行。”

  “我把我赔给你怎样?”周枳还十分狗腿地眨了两下眼睛。

  “你白送我,我都不要。”

  “肤浅。你看看,我这张脸、这身材,难道不够吗?”周枳站了起来,在宋沅面前就做起了推销。

  宋沅坐在那里,冷眼瞧着,忽然冷笑一声,说:“郎君怕是忘了,刚刚有人说我嫁给了郎君,那么郎君不是已经是我的了吗?”

  周枳愣了一下,脑子飞速地应答着:“那,咱们属于有名无实呀。”

  宋沅斜了他一眼,忽地站起来,拎过周枳的衣领子就往外拽。周枳比宋沅高出一个头此刻却只能弓着腰,难受得很;而宋沅,出奇地力气大,拽着就往外走,把宋苓吓得,以为宋沅不是她家娘子了。

  拽到马车边,说:“上车!你敢耍滑头,我回去就告诉爹。”

  宋沅口中的爹,当然是周御史了。

  周枳抿了抿唇,手脚并用上了马车。失策啊失策,他怎么忘了,宋沅骨子里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小恶魔,远远看着温柔端庄,惹火了就玩完了。如此想来,最好还是等白子义回来炫耀了之后,就和离吧,免得哪天弄残了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宋沅也上了车,坐在那儿闭目养神。车子缓缓向周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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