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家修炼

没错，我就是那个佛家争，道家抢，但却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石缘。我长的并不圆，反而是很瘦小，比同龄的孩子都要矮半头，但力气却是出奇的大，只不过没在众人面前表现过。虽然佛家是与世无争的寡淡性子，道家是惩恶扬善正义凛然的高大形象，但拜托，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在一块，难免会有些打闹和欺凌。被子湿了，鞋子丢了，裤子莫名的破了……刚开始我不会说什么，师兄弟们就以为我这个“外来人”好欺负，毕竟我每三年就要去对面的宗门，他们因此还编出了一个顺口溜在“佛道山”广为流传:“新三年，旧三年，石缘来了，又三年；佛家走，道家串，没爹娘的小混蛋！”听到这里我只是背过身去，不做任何回应，也懒得理会他们，就像没听见一样，因为永信大师告诉过我“忍一时风平浪静。与其斗气，不如默默的自我修行。”

我在佛家的名字叫怀缘，在道家的名字是信缘，天知道这几年下来我有多无奈，记得三年前在奉法寺，也不知道第多少次永信大师为我烫下戒疤，今天又被无极道长用草药敷上。不出五日，这戒疤定会痊愈，然后我会留三年的头发，长长了便束上，三年后又被会剃掉，然后重新烫上戒疤，如此反复着。我也无奈呀，谁让我才九岁，只能任人摆布。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离开“佛道山”，虽然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但我一心只想变强，然后逃离这里。

每当做完了当天的功课和承担完当天的活计，我都会独自一人到后山的一片森林去，那里没有其他人，很安静，是我的秘密基地。清澈的小溪缓慢的流淌着，溪水甜美爽口，入喉甘甜，小溪里还有大片的游鱼在成群结伴的游着，仿佛在嘲笑我只有一个人。大片的草坪，绿油油的，仿佛挂在墙上的山水画，上面点缀着许许多多叫不上名字的小花，什么颜色都有，甚至还有黑色的！成片的果树，从来没有人采摘，有些甚至还是书里记载的灵果。每次去我都会大快朵颐的吃个饱，要知道我在寺庙和道观里从来都没有吃饱过，即使别人一顿饭最多吃三个馒头，而我一顿饭要吃七个，却还只是半饱，在道观里，还好能够吃一些肉食还顶些饿。在寺庙的时候真的是各种的清汤寡水，我把自己长不高，归结于吃不饱。一开始我是站在树下捡果子吃，慢慢地便爬上树，在树杈上躺着吃，嘴里哼着佛家难懂的经文或者道家晦涩的口诀咒法，因为无论我是从佛家回道家，还是从道家回佛家，师尊们都会不顾及我已经三年未回而第一时间考我本门的功课。

如果答的不好，那我可就遭殃了，无极道长会让我扎两个时辰马步，再画三个时辰符咒，把后庭院的两口大超大水缸打满，给药田里的所有草药除一遍草……这些我都能忍，最重要的是一天不让我吃饭，要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饿得慌。这怎么能行？而且不让我吃饭的那天晚上，定会做我最爱吃的仙米，要知道仙米是在重大日子里才会做的，吃一次会提升自身一丝灵气，其作用堪比吃了一颗静气丸，静气丸在奉法寺和三清道观，像我这样的六级弟子都是半年才发一颗的，以帮助提高自身修为和功力。而永信师尊的处理会相对温和些，罚抄一个月的《地藏经》不准出门，我宁愿去干一些活，也不要这种折磨人的惩罚，我的野果，我的小花，我觊觎了许久小溪里的小鱼们都要暂别一个月了。

在回道家的第二日，无极师尊检查了我在道家课业方面的知识以及十种符咒的基本画法。由于我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复习，至少做到了作答师尊还算得上基本满意。

“信缘一转眼，你已经九岁有余，为师已让你在永信老秃……咳……老和尚那，荒废了三年，从今天起，我要教你一些真正的本领。”边说着无极道长负手而立，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谢，师尊！”我恭敬地回答着，心里不禁腹诽，“小爷哪有荒废，很用功的好不好。”

“你现在是何修？身为三清道观我无极道长的亲传弟子，可是不能太弱哦，可别用吃斋念佛那一套大姑娘绣花似的本事来糊弄我。和你年纪相仿，我最弱的弟子也是炼气期入门，你的三师兄信仁才十一岁，可已是炼气期五级大圆满。虽然你三岁便进入了炼气期，最多也就和你五师兄差不多吧！”无极道长抚了抚胡须得意的说道。

“回师尊，我现在的修为是练气期大圆满。我恭敬的回答。

“大圆满？几级大圆满？”无极道长追问着。

“半步筑基。”我如实回答。

“什么！”无极道长不可思议的嘴角抖动着，连带着胡须也跟着动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那个，还行吧，永信那个老家伙还真肯在你身上下工夫，明日寅时来炼丹房，师父教你点儿那老小子不会的，咱们认认药，然后练点儿一品丹药玩玩。”边说着无极道长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谢谢师傅，那明日我用带些草药来吗？”我询问道。

“带草药？你认识草药？”无极道长再次不可思议。

“我曾在奉法寺的藏经阁内，翻看过《百草经》的上部，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下部，所以有些草药还是识不全的。据说上部介绍的是凡药和初级灵药，下部才是真正的精髓！” 我解释道。

“不用带草药，你来了便可。为师还会送你一个礼物。” 此刻无极道长的语气平静，挥了挥手，示意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