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冥华山庄的小院里,莲池边上的石桌前,南北位上坐着两名绝美男子。
其中一位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抚摸着石桌上的棋盘,慵懒的姿态让棋盘边上布满凌乱的白发,玄黑的衣袖刚好遮住一旁的棋篓。另一个伸手摘下池边的莲蓬,乐此不疲地剥着莲子,渐渐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墨沉笙你能不能别剥了。
君凌寒夏天的莲子羹可是云墨的最爱。
墨沉笙你莲子少剥点,吃多了可会上火。
君凌寒你这次来想干什么?
墨沉笙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君凌寒孤凭什么和你打赌?
墨沉笙肆墟的四方。
君凌寒嗯?拿他做筹码,这可不是你。
墨沉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无用之人罢了,可是对你来说,他可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君凌寒你想要什么?
墨沉笙身体向前倾,脸上侵略性的消息瞬间发散出来。
墨沉笙你的命。
君凌寒眉毛一扬,一把匕首扔在桌上,身体向后倚靠在椅背上。
君凌寒想要孤的命,现在就可以来取。如果你想的话,孤可以不动。
墨沉笙得来不费工夫东西是没有人珍惜的,也没有挑战。
墨沉笙弹开桌上的匕首,君凌寒接住飞离桌子的匕首,直接插在二人中间,明显地划开了一道分界线。
墨沉笙何必呢?
君凌寒拿起桌上的棋篓,倒扣在桌上,然后将桌上的莲子一个个拾起来放在棋篓里。
君凌寒大概……因为爱情吧。
君凌寒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都知道。但我不想和你交手,也不能和你交手。
墨沉笙既然你不想出手,那只能逼你动手了。
君凌寒叹息一口气,拿起最后一颗莲子,君凌寒起身扫去莲蓬皮。
莲蓬皮并没有乖乖掉地,而是直直射向墨沉笙的门面,又在墨沉笙面前停了下来。
君凌寒正面,你可打不过我,从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
君凌寒当然也不可能。
墨沉笙捏紧拳头,看向君凌寒的目光中又有些不甘。
他说的是事实,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
君凌寒云墨也快醒了,我去给他熬莲子羹,你要来一碗吗?
墨沉笙告辞。
墨沉笙起身离开,君凌寒端着棋篓看着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桌上的匕首挣脱束缚,自己回都鞘中。
君凌寒哎呀!时间不早了!
君凌寒拿着棋篓快速奔向厨房。
(时间拉回现在)
连接荷花池到中心的是一条木头铺成的小路,密密麻麻的荷叶将这里遮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君灵犀划着小船来到池塘中心正好看到躺在小路上的墨沉云。
君灵犀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墨沉云抬眼看向船上的君灵犀,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君灵犀喂!你可真没礼貌。
君灵犀有些气愤,蹲坐在船上,剥了一个莲子送进嘴里。
君灵犀好苦啊!
君灵犀吐出莲子,刚摘的莲蓬也被她随手一扔。
云墨诶呦。
云墨出现在船上,右手托住刚刚君灵犀扔掉的莲蓬。
君灵犀庄主。
云墨莲子苦的地方全在莲心处。
云墨剥开莲子,拿出莲心,将白白嫩嫩的莲肉递给君灵犀。
云墨尝尝。
君灵犀接过莲肉,果然没有那么苦。
云墨庄主这个称呼倒是有些生分,我和君凌彦以兄弟相称,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为舅舅。
君灵犀舅舅?
君灵犀十分诧异,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和自己的舅舅称兄道弟,记忆里的那个人也早已过世了,难不成是自家舅舅以前认识的人?
云墨乖。下次叫的时候记得加上点感情。
云墨从船上跳上小路,走上池塘边上。
墨沉云站在岸边像是在等他一样,云墨看着他感觉十分有趣,眉毛一扬。
墨沉云饿了。
虽然墨沉笙和他说过墨沉云开不了口,但是对于墨沉云开口说话,云墨倒也不觉得奇怪——墨家的人多少带点问题。
云墨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