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之行（28）

果然如夏莺时所料，时间一到，夏月夕就和张冰镜出来了。她本能一般看向月夕的肚子，已经有点显怀，对此她没有说一句不好。

“出来了？”白虹已经对月夕有些失望，他看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最初那么炽烈的爱慕。

“嗯。”月夕点头。她笑得恬淡温柔，走到白虹的身侧，说，“我们成婚吧？”

“好。”白虹点头答应。

成婚的日子在三日后，彩灯结账，好不热闹。一切都平淡地入往常，只有月夕的脸上洋溢幸福和快乐。

白虹全程面无表情，他一心想要娶她是没错，可是她已经失联了一个多月，如今出来肚子大了，他很难不怀疑她。可是夏莺时告诉过他，永远不要怀疑月夕，他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听着他们祝福的话，夏莺时知道微微抬头看着白虹的表情，她晓得他失望了。她能够理解，可是她却不能尽数托盘而出，他也不能再给白虹二重打击。

“嘉月，如果我这样你会失望吗？”夏莺时目光依旧落再月夕和白虹身上，只见他们向王后国王敬酒，而后一饮而尽。

“不会，我永远相信你。”蒋嘉月根本不需要去怀疑，她跟方絮本就是实实在在的关系。

“唉，如果是我，我也会跟白虹一样怀疑。”夏莺时叹口气，她无法去相信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这么久，什么都不做。

蒋嘉月不言，他晓得夏莺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所以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去怀疑，不知道站在什么角度去怀疑，去质问。

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里，夏莺时跟嘉月回到雷家，都很默契没有提及白天的事情，没有人去揣想白虹的心理。

“嘉月，我们去看看竹苓吧。”夏莺时跟她并无交集，去看看她也是出于怜悯。

“好。”蒋嘉月说。就算竹苓完全不记得自己，但是这个世上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只有她了，她不能够不与他她相认，他舍弃不了这段情。二人来到雷丸跟竹苓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门，里面没有响应，他们又敲了敲，还是只有他们自己的敲门。他们打算等等看，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两个人也没了耐心，便打算先从离开，下一次再来。

此时他们的身后是雷丸在跟竹苓说好话的声音。二人不约而同回过头，他们看到雷丸正拉着竹苓的手臂轻轻摇晃，脸上可怜得像是没有人疼爱的小孩子。

“借过。”竹苓已经不记得他们，也不愿意听雷丸的念叨。只听“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而雷丸被丢在外面。

蒋嘉月摇摇头，看样子雷丸并没有法子打动她好话说尽，好事做绝，也不能让竹苓对他有一丝好感。

“唉。”雷丸看着二人紧皱眉头，他苦涩地摇摇头，随后自嘲一笑道，“徒劳无功。”

“没有法子吗？”

“没有。活死人就算杀了曾经最爱的人，也不会有一丝心疼，不论当年多么死去活来，多么刻骨铭心。”雷丸推开门走进去，没一下就被推出来，“砰”，门又关了。

“你晚上睡哪里的？”蒋嘉月问。

“我们有的是客房，我自己睡客房。”雷丸总会一个人想起之前的种种，若是换了曾经的自己，肯定强行把她摁在床上，就像在江陵那晚一样。不顾她是否愿意，只管自己快活，自私自利。

“人还真的说变就变。”夏莺时眯起眼睛，慢悠悠道：“终有悔日。”

雷丸再次听见这句话，才晓得当时她是什么意思，可惜天不是一个听劝的人。人教人，教不会，只有事教人，一次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