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钰不自觉拉她的手往后院跑,又仓促地对子兮说:“照顾好小姐。”
“是”
念音捂着脸,作一惊叹状,子兮咳了一声,道:“小姐,切勿声张。”
她点点头,亮晶晶的眼睛弯弯的。
“那子兮,你带我去玩”
”是,小姐”
白谦钰困她在墙角,她怔怔地看着他,咳了两声,儒儒咧咧的说:“那个…我…还有事。”
他慢慢靠近她,用鼻子轻轻去抵她的鼻子,她吓得满脸通红,心里乱成一团浆糊。他缠绵得靠近她薄薄的唇瓣。
“你还要去找其他男人吗”
她顺着他,答道:“不找了”
“认错”
“我……我错了”
“很好”
他轻轻咬了她的耳垂,她冷哼一声,她像个木头一动不动,一举一动都随他牵动。
“啊”一男子路过,他怯怯地说:“你们继续,继续。”又打了个干哈哈,逃之夭夭
白谦钰立刻撑起,理了理衣袖,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你在敢说出有违夫君的话,下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径自走出后院,将忆雪缓了缓,一股难受之意涌上心头,她捂着胸口,作呕
白谦钰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焦急地说:“你怎么了,要请郎中吗?”
她缓了缓,一手倚在石墩上,道:“无碍,可能是最近胃没养好。”
“他嘴角上扬,道:“会不会是怀了本王的孩子?”
她两眼黑蒙蒙地看着他
“可能吗,我那偏院冷清得很,正应了那名字寒江雪。”
“哦,那不如让本王今晚去暖暖,额…以后就叫它热江雪,如何”
她扑哧一笑,道:“你少跟我拌嘴。”
“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太劳累。”
又缓缓道:“我会心疼的。”
他慢慢靠近她,欲轻轻去拉她的手,她愣了愣,把手缩进衣袖里,打了个干哈哈。
“额…额…额…”
半天没额出个所以然来,挠挠头,突然空气静止了
“呵…,没想到我孤高自傲的王妃也会害羞,今天我倒是见识了。”
他饶有兴趣地挑挑眉,声音富有磁性的说道:“走了,皇上邀我去叙叙。”
“……”
将忆雪撇了撇嘴,又安慰自己,道:“清净了,等忙完我也去瞧瞧这寒食节如何过的。”
刚走到前门,算账的小厮递给她账本,他眉清目秀,面如傅粉般白皙,身材高挑,头戴一顶青纵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环鬓,身着一领青衣。
“大掌管,这是这个月的账,早算好了。您瞧瞧”
“辛苦了”
“这是我分内的事 。”
将忆雪抱着账本,走上楼去。他敛眉低沉,眸子沉着若有若无的失落。
“只要能陪着你就好,阿离。”
那日,他并没有回玄元门。他化作青年郎,在酒楼里以做工的名义,留在她身边。他见过她躲在角落里哭泣,见过她被人侮辱过,她的一毫一厘,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不来,他急得恨不得杀入王府。但他忍住了,她曾对他说过不要去找她,他只能终日倚门驻足,等着她的到来。
这个女孩一路的成长,他都见证了。他是她的兄掌亦是她最亲近的人。此生若不能结为百年之好,那就好好守在她身边,爱她,护她
世间最难的就是一个情字,你爱她,她是自由的,你只能随她,任她摆布,爱你的,即使是明白,但爱由心生,又怎能违背自己的心。
“孩子,想什么呢”
秋无迹缓过神,道:“没有。”
“有些事情在已经注定了,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好好珍惜当下,好好生活。”
“嗯,老伯说的对。”
“去,帮我送一杯热茶给大掌柜。”
“是”
秋无迹轻轻敲门,酥脆的声音缓缓道:“掌柜。”
“进来。”
“是”
他把茶放在几案上,瞧了瞧她。她搁下笔,望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回掌柜的,小生秋无迹”
她怔了怔,惊叹道:“你叫秋无迹
“是”
“真是有缘…”
忽地,她有些失落地望了望窗外,道:“我曾经的一位故人和你名字一样。”
他又试探道:“那你想他吗?”
“想,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娘和我爹,对我最好的人。”
渐渐的,她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吸了口气,用手绢轻轻擦去。
“唉,怎么和你聊这些,你现在还不是识愁滋味的年纪,不说了。”
“那不打扰你了,掌柜”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