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张:物是人非事事休

　　“不好了，何姑婆，秋无迹回来找白族长了。”

　　一个村民踉踉跄跄，跌到门槛上，面色被吓得煞白煞白的。

　　秋无迹抚袖，一袭白衣，如仙人下凡。一转眼，巫婆还没有回过神，他恶狠狠地扯住她的衣领，额头的青筋暴起，道：“快说，阿璃在哪里。”

　　巫婆心惊肉跳，颤巍巍的答到：“她…她…她在翼泽，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饶命呀。”

　　“等我回来在找你算账。”

　　他招来祥云，来回穿梭。

　　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残留在眼角的泪还有些湿润，她轻轻唤道：“小锦儿，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好了，我来了，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巫婆把你祭河神的？”

　　“嗯，她和我的仇，不共戴天。”

　　“那今天我们就把它了了。”

　　“嗯。”

　　半晌

　　她离开他的怀抱，巫婆颤了颤，又故作镇定，道：“终于来了，今天是来做了结的吗，那就放马过，呵呵。”

　　白落璃干笑了两声，一挥手，把巫婆定在原地，让她动弹不得，她大惊失色，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巫婆说：“我居然没想到你的功力如此深厚。”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秋无迹递给她一把剑，又续续道：“去吧。”

　　她定定地点头，剑在地上划出一道美丽弧线。“啊”的一声，她的头落在地上。顿时，地上一片狼藉。她吃力地走向秋无迹，他将她搀在怀里。她虚弱地说：“我再也不想回到这里了，娘死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说着，又感觉心在隐隐作痛。

　　“好，你想去哪里，我跟着你，一生一世护着你。”

　　她想了想，点点头，阖上眼，几滴晶莹的眼泪划过她白皙的皮肤。

　　翌日

　　院里几株百合花的香味渗透在空气中，她掀开被褥，走到中庭，一个颀长的身影屹立眼前。他悠闲地在为他那些奇花异草浇水。

　　窸窸窣窣的脚步传到他耳朵里，他转身浅浅一笑。

　　秋无迹柔光流转，说道：“你醒来，可还好？桌上的粥喝了吗？”

　　白露璃摇了摇头，：“想出来走走，你那百合花香甚是好闻。”

　　“是吗，要不我勉为其难收你为关门弟子，你天天在这里闻。”

　　她手托住下巴，道：“咳咳，不和我拌嘴你会死吗？”

　　“是，是，白族长，小的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哼”

　　他靠近她，眉眼带笑地说：“只不过，我会永远和你拌嘴的。”

　　“你……”

　　“来打我呀，你追不着，小笨蛋。”

　　追闹了几番，“师兄”两个字打破了原本喧闹的气氛。白落璃肃了肃衣冠，那位穿着玄元门弟子衣服的女子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药膳。她眉目和善，眼睛清澈明亮，娇小的身躯更衬得她小家碧玉。

　　她说道：“姑娘，不知怎么称呼你，看你刚来的时候 ，身子虚弱，我特地去煮来药膳给你补补。”

　　“谢谢了，叫我落璃就行了，不知怎么称呼你？”

　　“我是秋师兄的小师妹，唤我思雨就行了。”

　　“哦，碰巧我有公事在身，你们两聊 。”

　　白落璃吃了口，拿起袖中的手绢轻轻擦嘴，她自然是懂的，在外人面前，还是像女孩子家的好。

　　她缓缓说：“看起来，你和秋师兄的关系很好，想必，你就是他口中常常提到的白族长。”

　　“他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白落璃笑了笑说道。

　　“你多虑了，秋师兄人很好，自我师伯驾鹤西去，他就同我爹和几位长老打理玄元门的事。”

　　白落璃顿了顿，心想：这小子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不错不错，不枉我多番教导。

　　若要回忆起当年的那些陈年往事，她这脸皮真真不知往哪里搁。

　　她总是欺负他，小的时候，他是她的小跟班。她跟他拌了一辈子的嘴。如果她输了，她又会百无聊赖地取闹，东喊娘，西喊爹，够糟心的。所以他实在受不了了，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不要在哭爹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