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过后，杜恒按照约定来到了医院，方奈妈妈正一脸笑意的坐在床上，她憔悴的脸上添了几分喜悦，想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警察先生，你来了？”她对杜恒得称呼一会儿一个样，不过这对杜恒来说也都无所谓。
“今天啊，小奈好像过来了，我看不见她，但是我总觉得她就在我旁边，这个小丫头，三年来也不给我托一次梦……”方奈妈妈抱怨着，但那明明是心疼的语气。
“海里很冷吧，小奈。”方母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有些老旧的相片，相片外面的玻璃有了裂痕，相框也是劣迹斑斑。
杜恒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自然是不能把方奈的鬼魂的这件事情告诉她。
话说，自己为什么没有看见方奈呢？
跟方母简单的聊了一会之后，杜恒就离开了，他装作闲来无恙的在医院里逛游着，实则是在寻找方奈的身影，最后，他终于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发现了她。
“怎么在这里？是在躲着我吗？”
“没有……”
方奈将身体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杜恒顺势走了过去，蹲在了她旁边。
“我上午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方奈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你可以拒绝我。”杜恒轻轻叹了一口气。
“杜警官，能让我自私一次吗？”
“什么？”
“自私的，跟你在一起。”方奈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却是足以让杜恒听见，杜恒有些欣喜，他一把握住方奈的手，但是下一秒脸上的喜悦却消失了一半。
杜恒握着方奈的手，感觉像是握住了空气，那虚无缥缈的触感让杜恒的心也变得飘渺起来，但是当他低下头看，她的手依然在那里。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方奈迅速的把手收了回去，缩在身后。
“看来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杜恒喃喃着。
见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杜恒一转话锋：“阿姨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嗯……”
方奈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那微笑中分明就带着伤感。
方奈就这样跟杜恒在一起了，杜警官平时要出警，能跟方奈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寥寥无几，方奈有时会偷偷跟出去，躲在某个角落看他几眼，然后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没时间了，杜恒，对不起……”
这几天杜恒被一个棘手的案件折磨着，似乎并没有发现方奈的异样。
历经很长时间，那个犯人终于被缉拿归案，正当他准备好好补偿一下方奈的时候，方奈就率先把他叫了出去。
两个人来到湖上的一个桥上。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方奈的头发，她用纤细的手把头发捋到耳后，感受着微凉的风。
“我就是在这里死的。”
方奈的这句话得到的是无尽的沉默。
“杜警官，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想一下，真的感谢你。”
“现在还要这么生疏吗？”杜恒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满。
“但是有些话我今天一定要说，杜警官，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直视这段感情，我说过吧，我总有一天会灰飞烟灭，死后依然徘徊在人间的亡灵都会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刚才的那一刹那，杜恒感觉方奈整个人都变的虚无了几秒。
“如果，如果还能见面的话，我还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方奈突然哽咽了起来，两行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踮起脚尖，嘴巴贴上杜恒的唇，这是她的初吻，也将会是最后的吻。
面对方奈的举动，杜恒也回应着，他把手轻轻的扶上方奈的腰，就像偶像剧里那样。
灵活的舌头在彼此的口腔中游荡着，占据着每一丝氧气，杜恒只觉得面前的一切在渐渐的变得虚无，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方奈正在逐渐消失。
他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在她彻底消失的前一秒，方奈义无反顾的抱住了杜恒，嘴里还在说着那句话：杜警官，我喜欢你。
这并非是一个没有答案的话语，只是这个答案方奈一辈子也没法听到了，在方奈彻底消失后，杜恒看着湛蓝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我也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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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小虐怡情，这没有很虐吧，至少女主和男主是真心相爱的，男主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女主的事情呀。
所以，这不虐。
下一话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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