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一章.海尔海姆

“怎么回事？”眼前的白染突然消失不见了，白继有些懵逼。

“出去看看？”司凡提议道。

众人走出网吧，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灰蒙蒙的一层雾气笼罩了整个N市，市中心的上空漂浮着一个人，那人的一半脸清纯秀丽，而另一张脸则腐烂狰狞。

“小染！”看到天空中的人后，白继惊呼道。

“她已经不是白染了。”司凡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她现在是...死神海拉...”

“整个N市已经被他拉进了海尔海姆（北欧神话中的冥界），进化工业现在的技术已经能制造幻想格这么完备的神灵了吗...”奥空则眉头紧皱，他很清楚能够将整个城市拉进冥界是怎样的一种概念，那意味着这个神明至少具有s+级别的实力...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先前的死尸突然全部站了起来，缓慢地朝他们飘来。

“糟了，祂是可以操纵亡灵的！”卡米洛突然喊道，“整个N市从古至今的亡灵...”

“这还怎么玩？”

白继则完全没有听到其他人的讨论，他定定地看着远处半空中的白染，良久之后，突然狂奔起来。

“白继！你去哪？”

白继只是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狂奔着。

“唉，他这是想去救白染，可白染已经死了啊...”在创造神明的过程中，白染的灵魂已经被磨灭了。

“卡米洛，你保护好奥托。学生会去保护普通民众，我、奥空和陈锦璇去追白继。”司凡下令道，其他人没有任何一丝迟疑，立刻分散开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条灰色的河流从海拉的身上流出，淹没了整个城市。

“生机...在消退！”司凡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如果不阻止海拉，N市一百万人口将全部埋葬在这海尔海姆....

司凡正准备去阻止海拉，一头地狱犬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地狱犬咆哮着朝他们冲来，四周燃烧着炽烈的火焰。

...

白继才跑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一大片亡灵，白继拿出弗莱士，光之剑那来自异界的光之净化威能轻而易举地撕裂着亡灵，亡灵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消散到不知何处。

白继在冥河中前行，身体本就不好的他此时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机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吞噬，他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支撑自己走到白染的身边。但他还是走着，挥舞着长剑，四周隐隐传来颂歌声，这一次，他的颂歌再也不为别人而响起...

“可恶，没完没了...”白继已经快要脱力，亡灵还在源源不断地出现。

...

“外面...是怎么回事？”洛修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一条灰色的河流从天上流下来，淹没了城市。

“那是冥河，死之国海尔海姆由亡灵组成的河流，人死后最终的归宿。”修洛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不阻止那个的话，我们都会死。”

“天苑会去阻止祂的。”洛修坐回了沙发上，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远处空中的死神海拉。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那个死神海拉是以白染为容器降临的。”修洛说，“不想去结束这一切吗？”

“不想。”洛修摇了摇头，“我...不敢去...”

“嘁，真是别扭呢，难道真要等你失去了其他珍贵的东西才会醒悟吗？”

“你什么意思？”洛修的眼中仿佛燃起了一丝火焰。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要旁观，那我就陪你把这戏码看下去，这场悲剧最终的主人公是谁，可还没有定数呢...”修洛似笑非笑地说道。

洛修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颓废，须发凌乱，半边脸已经毁容，像是那空中的海拉一般，他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究竟谁才是给身边的人带来死亡的死神啊...

洛修从房间的角落拿起被尘封许久的达克尼斯，达克尼斯像是在回应他似的，不规律地闪烁着漆黑的光芒。

洛修跑出门去，直奔海拉的方向。

...

N市某个隐蔽的角落里，万代正站在一堆亡灵中间，他有着操纵死者的权限，但也逃不过冥河对生命力的吸取，不过他好像丝毫不在意，即使身躯已经变得像一具枯骨，他仍然狂笑着。

“啊啦啊啦，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要怎么反抗死亡。”

...

此时的N市，已经是一片混乱，亡灵疯狂的攻击着人类，老人和小孩倒在冥河之中，天苑分部的人想要救援，却不知从何下手，只是一味地清理着市内的亡灵。

这里究竟是人间，还是地狱？

洛修不知道，他无视着周围的景象，只想快点赶到海拉身边，只有彻底杀死海拉，N市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请等一下。”就在这时，洛修听到一个声音，“你是要去找海拉吧？”

洛修转头一看，和他说话的是一个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男子，他笑容温和，语气亲切，但身体却是虚幻的，这个人也是亡灵。

“你是谁？”洛修警惕地问道。

“你不必紧张，我从本源之地过来，想要阻止海拉将更多灵魂收入冥界，所以我们的目的实质上是相同的。”男人说，“不过我是死者，只有生者才能战胜海拉，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是...”洛修看着男子，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巴德尔？”

巴德尔，北欧神话中最为善良的光之神，祂的死亡，是诸神黄昏的开端，祂的灵魂被海拉囚禁在海尔海姆，无法被释放。

“是的，我名正是巴德尔。”巴德尔笑道，“因为我乃阿萨神族的神明，故灵魂不必受到海拉的支配，所以才能这般和你对话。”

“你要去杀死海拉，必须面对祂的两个仆从，男侍迟钝和女仆缓慢（北欧神话里真的有这俩...）。”巴德尔说着，伸出了手，“我可以将母亲大人为我施加的祝福转赠与你，不过你没有阿萨的血统，并不能完全继承我的祝福。”

一阵光芒闪过，洛修的头上多出了一个闪烁着微光的卢恩符文。

“继承了我的祝福之后，越是强大的攻击，对你造成伤害的削减越大。”巴德尔说，“影的子民啊，愿你能拯救那些不属于这儿的灵魂。”

说罢，巴德尔的身体逐渐淡去，最终消逝...

洛修触摸着眉心的卢恩符文，点了点头，继续朝海拉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