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雁归【红色组】

　　因为意识流写的，写完了感觉脑袋里想的其实一个没写出来，【一边写一边想也是真的】试着补补，当后续了，字数很少就刚三千多字

明明是红色文小菊却要搞C位……菊厨不要打我【求生欲】

日常ooc天雷滚滚，如果还是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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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万的围巾上，落满了雪。

　　“主教大人，您走的太快了，这样在这里是很危险的……”雪林中踩过厚厚的雪发出的咯吱声不绝于耳，干瘪的枝叶碍眼地挡在阳光，不一会儿就被搉下一枝或一片。伊万的气息有点不顺，因为不常锻炼，这次走的刚有些远便不太舒服了。

　　衣服没有穿够，腿脚的沉重连灌了铅都不能拿来比喻。之前过雪窝遍地的那块地方时，深一脚浅一脚的体验让人记忆尤深。一只靴子进了雪，脚板冰凉麻木几乎失去触地感，但他还是开足马力向前。

　　他的内驱在疯狂的驱动着这具身体——它跳动地像是疯掉了一样。诚然很久之前，它也这样差点疯掉了。但马上就经历了大喜大悲，有那么一刻它似乎都停止跳动了。

　　那还是在一年半之前。伊万收到王耀牺牲的消息时。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远处小农庄出现在视野里。那个联系他们的军官站在入口处，看到他们这一行人后还挥了挥手。村庄四周是驻扎的士兵。军官亲自给他们放行了，这就毫无障碍的涌了进去。

　　“主教大人，没人跟着吧。”之前在王耀身边见过的这位军官如是说，伊万摇头，那人便走来与他并行，“我是在巡查途中接到下面汇报的，村民一年多之前捡到的人从身着和体貌特征来看，都很可能是上将。这就马不停蹄地过来了。”

　　伊万迟疑了一下:“你见到他了？他还好吗？”

　　“如果说实话，其实他不太好。”军官也注意到了伊万的紧张，脚下快了一点，想带着他快点去找到王耀，“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形销骨立的。我没声响，趁别人没加害就先把这里围起来了，反正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不用那么拘谨，上将的安危才最重要……他和我说先把口信带给国王陛下本人和主教大人你，但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不会打草惊蛇吗？”

　　“找了长得像的副手假扮我，需要面见的我都推了，是从后墙走的，那边掩护很靠谱。”伊万简要答道，似乎不想多说。

　　“只是他真的说要避讳本田菊吗？所幸我们几乎没有交集。”

　　“我也不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和上将见了一次，他没多说，我听他的话推测这背后本田搞的鬼不少。”军官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又闭了嘴。

　　“是吗，那还真是意外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主教大人这话无论是语气还是……都比较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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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陋的木屋，连着一个马厩。伊万心说这已经是这里不错的住所了。心急如焚推开了那扇摇摇晃晃的木门，看到点着小灯、捂着崭新军需被坐在床上看书的王耀。

　　冷风夹杂着雪粒在推门那一刻涌了进来。王耀抬起了头，似乎很难聚焦一样眯了眯眼，才带着一点惊喜道:“伊万！”

　　伊万没有迟疑，直接扑了过去抱住王耀，仿佛在感谢这种失而复得。但双臂力气太大了，王耀发出几乎微不可查的抽气声。伊万赶紧松开，眼神却粘了上来。

　　这才惊觉，王耀真的太瘦了。仿佛只有一层皮贴在骨头上，捂在辈子里看上去有点小。“这是？”他捻起被子一角，王耀笑了，“是他给我找来的，之前的被收起来了。”

　　“之前你用的都是什么？那种很薄很薄的被子吗？”伊万眼尖看到了一些冻伤，他拉起王耀缩在身侧的胳膊，手背就已经有点惨不忍睹了。

　　“至于吗？这里谁家不是这样。我一个废人，还要靠邻里照顾我。”王耀抽回手，又被伊万步步紧逼地发问:“你眼睛怎么了？”

　　王耀心虚一般，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是不小心伤到的，又转头安慰伊万只是看不清楚而已，没有瞎。

　　只是他能直接看到的地方就已经这样了，天知道他整个人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不管怎么说也都一年多了，早就从鬼门关爬回来了。”

　　“是啊，一年多了。”伊万咬牙切齿道，“找不到你，你就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吗？哪天复发病死？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严重的二次伤害，再得不到精心疗养你就真的要成废人了。”

　　王耀没有吭声。伊万这才发觉他其实未尝不是喜欢这里的——远离要加害他的人，隐匿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即使贫困潦倒又病魔缠身，他居然也不走。

　　“跟我回去好吗？”伊万拉着他的手，“如果你厌烦了，我们可以一起待在圣教堂，或者去别的地方，比如买一座郊外的小山。”

　　“如果我要回去，那也是回到我原来的位置，躲不了。”王耀摇摇头。看着伊万自顾自受伤的表情，他踌躇了:“……先说好了啊。我或许并不会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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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给你判了什么罪名？”

　　“……陷害上级，背德离法，因权谋私，私通叛国。还有别的选择吗？”本田坐在那种地方，面上恢复了麻木的平静，“多讽刺的结局啊。”

　　“或许你应该和王耀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可谈的，我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对他的人，如果他真的想像你们所说的，现在就该提刀取我人头来了。”

　　“事实上，本来你要被斩首，还是他求情才变成了流放北部。”

　　“妇人之仁，”本田唾了一口，却也还是闭目，身子僵硬地不太正常，“这样的烂好人，活该被我这样私通叛国的恶棍陷害才对吧。”

　　最开始他听着王耀和伊万送花的事，那句心底的“什么时候暗通曲款”也是出于害怕。如果王耀和伊万布拉金斯基有了联系，这无疑是对王的保护对他本田的不幸。他会更难将这个人铲除。

　　那天的夜行军他的确做了手脚。王耀回来时他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干嘛去了，但还是装模云阳地找了个托词给王耀。也庆幸这样就有了理由让大部队先行一步，王耀也就不会在第一线了。

　　北地围剿王耀他们的那些人，炮是本田在先行时故意打坏扔下的。没有钢印，是囤下来的黑炮，趁这个时机出手罢了。

　　以及，在敌我交战时突然出现破坏局面的几个“北地老人”和与王耀一起突击的整个左翼，都是他的提前部署。

　　这种事哪有什么公平的。王耀就没有这种事迹吗，他有。但是掩盖的太好了，现在又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把他本田菊推到风口浪尖接受所有人的谴责，要查也无从下手。

　　那么为什么最后是这样的呢。

　　他想了想，可能还是和国王有关系吧。

　　国王一直在试探王耀，但王耀毕竟不能再上一步，他在国王面前无比收敛。他接替王耀上位后，本来走的也是王耀的路线安分守己，这件事被捅出来后，他的野心暴露了。

　　是掌权者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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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田跑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王耀还在喝姜茶，不怎么在乎地点了点头:“跑就跑吧，哪儿都关不住他的。只是北地天寒地冻的，瞎跑别冻死他了。”

　　“……你走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伊万拉过围巾给他缠上，直到只露一双眼睛，就那么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胡扯，你真是这么说？那也得是我走了有几天之后了。”

　　“是啊。那个时候我每天都在念叨着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然后……”

　　“然后你就听说了，我回不来了。”王耀把伊万扯下来，额头相抵，看到伊万不太自在的表情，又开了口“当然了，我还会说来年我就会回来的。”

　 伊万似乎很想给王耀喂他的高能美食。军医舍命相求才阻止了这种让人送死的事发生。改成药膳和营养餐。王耀似乎很庆幸给他做饭的是个东方来的厨子，吃完了指定的营养餐还要缠着偷偷来点别的什么做加餐。

亚瑟的弟弟在军中干的好像很不错，王耀抽了个时间开会的时候把一批年轻小孩包括这只阿尔弗雷德一起升了级。那个粗眉毛很含蓄地表示了一下对王耀的赞美。

伊万听说了王耀的真实年龄时显然不太相信，但很快就没有追究这点，反而一脸关爱老人的表情严肃的告诫他再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就要强行断掉他在教堂的零食供应。

　　我也不知道我写的都是啥，而且话本不让涉耽，我就尽我所能把能删的都删改了。盐团子缩在墙角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