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oss【好茶组】

【听到很有感觉的音乐写的曲向短文，原曲同名】有魔改童话注意⚠️，还是日常ooc，一口气写完的很粗糙

　　【我亲友说这文适合味音痴，有点难过，童话配年龄杀我真的是想试试好茶来着，不是黑桃向的味音痴老梗啊亲。不要ky谢谢】不喜划开，十分感谢，俗套无比，如果还是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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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这个小屋过夜。坐在壁炉边的男士似乎有点开心，他递给你一本看上去年纪不小的书。

　　“这里的夜晚很无趣的，如果睡不着，你可以看会儿书。”你接过了他的书，向他致谢，并夸赞了他好看的眼睛。然后走到了楼上，那位男士为你这个过路人准备的房间。

　　好吧，这种花哨的手写体并不多见，不过开头倒是很常见，俗套的不能再俗套了。

　　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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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搭上了箭，瞄准了那只兔子。箭离弦而去，兔子应声倒地。“好诶！”他迈着两条小短腿跑过去，要拎兔子的耳朵把它提起来。

　　兔子的尸体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后他的手抓了个空。亚瑟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看着那只身上还插着箭流着血的兔子一瘸一拐的往密林深处跑去。

　　“啪叽”亚瑟的箭筒掉在了地上。森林深处有一道黑影飘了过来，他清楚的看到兔子被那团东西抱了起来。黑影直径越过丛林，现在向着他来了。而他还不敢动，两腿颤栗着僵直在原地。

　　然后他看到一双靴面，从灌木丛中踏了出来。随后是拨开枝叶的手，一个身着精致装束的青年男子，抱着兔子走了出来，身上没有一点被枝叶刮过的狼狈。

　　“是你打伤了她吗？”来人走近几步，语气很柔和，但明亮的金色眼睛看向他的视线还是意味不明。亚瑟注意到了他的用词，慌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宠物，我用箭射了它，我很抱歉！！”

　　王耀摸了摸兔子，那支箭掉了下来，干净的像是新的。兔子从他怀里跳下来，蹬着有力的四肢跑远了。亚瑟这才抬起头睁大眼睛目送兔子远去直到不见，他回头看王耀，鼻尖冒汗也还是问道:“您，您把它放走了？还像用魔法一样把兔子治好了？”

　　“不用惊慌，孩子。那就是魔法。”王耀蹲下来，和亚瑟一样高，亚瑟注视着这双他没见过的颜色的眼睛，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土，觉得自己有点邋遢。王耀笑了，不顾亚瑟要闪躲的动作，伸手替他擦了一下:“干净多了。”

　　亚瑟转着圈圈，确定自己身上所有细小的擦伤、身上的污脏都已经消失不见，眼睛立马亮的像是要发出光来。

　　这个奇怪的人，他真的有魔法——

　　“谢谢！你还会其他魔法吗？我……”我想看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小男孩似乎放不下面子这么恳求。

　　“这么说很危险啊。”王耀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拉过孩子的手，变出了一朵花。

　　“这是什么？”亚瑟攥住花茎，听见两个明显不是英语的发音。王耀说:“牡丹。”

　　“……”迟疑了一会儿，小男孩才出声:“吴蛋？所以，你是一只花妖吗，先生？”

　　“……啥？”王耀的笑容有点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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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傍晚亚瑟才回到小镇。那是一个傍山的镇子。亚瑟抱着那朵被承诺永远不会凋谢的牡丹回到了父亲那里——是一位年长的书店老板。

　　小男孩举起牡丹(他说的时候，发音还是“吴蛋”)凑到父亲鼻子底下，说自己遇到了精灵先生的事。老柯克兰猜测亚瑟说的那位精灵先生应该是位猎户吧？

　　“可是他穿着像贵重礼服的衣服。”

　　“那也许是位路过的贵族也不一定？”

　　“他还会魔法！如果是的话，也是个会魔法的贵族。”亚瑟把箭筒取下来，检查了一下，“噢，少了一支，我没有捡回来。”

　　然而第二天，当亚瑟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再次徒步前往森林时，发现王耀还在他们昨天遇到的地方，他坐在树底下，半边身子披着阳光，看上去活不像个真实存在的人。

　　“你在干什么？”

　　“给他们讲故事。”王耀转过身，亚瑟看到他怀里和身边的动物，就像童话里写的那样。但看到生人来了，它们都在缩瑟。

　　“你不吃……我是说，他们听得懂你说话吗？”亚瑟有点庆幸没有带箭筒来。

　　“当然。你要一起吗？”

　　他骄傲的抬起头，“我爸爸可是书店的老板，我听过的故事多了。”

　　“那好吧，”王耀耸耸肩，转过去继续对着身边无视亚瑟且越来越多的动物说话，“……于是，嫦娥狠下心，吞掉了两颗仙丹……”

　　“……”亚瑟把抱着的手臂放下了。

　　“好吧，你说的我竟然没有听过——麻烦让个位置，我也要挨着。”王耀停下来回头看向他，小小的人类男孩也挤成一团偎着他坐在了草地上，甚至还在刻意躲避他的目光。王耀笑着把他拽过，不顾挣扎揽在怀里。亚瑟一下子安静下来，缩的更小了。

　　Have you heard the story of the rabbit in the moon

　　(你可曾听说过月宫中捣药的玉兔)

　　Or the cow that hopped the planets,while stradding a spoon

　　(还有那驾着跳跳勺掠过星球的奶牛)

　　Or she,who leapt up mountains while whistling up a tune

　　(有人越过众山之巅轻吹悠扬哨声)

　　And swapped her songs with swallows,while riding on a broom

　　(又再骑着扫帚和燕子换曲而歌)

　　书店的生意多起来了。

　　亚瑟把王耀讲给森林的故事，从森林里带了出来。人们问起故事的作者，老柯克兰按照他的小儿子说的，就说是精灵先生。

　　好像很快镇子里的孩子们就知道了住在鞋子里的老婆婆，被抢光脚趾和有发光鼻子的Pobble和Dong以及乘着筛子出航的顽童。

　　那些故事一直在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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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有一位看上去就像是在童话里出现的老者借宿在这个小镇。

　　“我昨天听到街边的孩子们在唱歌，他们说记这些故事的书是从这里卖出去的。”老者瘦骨嶙峋又皱皱巴巴的手接过亚瑟递过去的故事书。

　　“他们还没有完结，故事还在越来越多。”亚瑟站在书柜前，有点没来由的得意。他已经成年，拿书时不用踩梯子，但还是就这样站在梯子上居高临下打量着这个老人。

　　“是伽卜沃奇，你们有谁遇到了那个东西。”老人翻看过那厚厚的书本，声音都带上了艰难的喘气声，“那是迷失森林的狩猎者，他很会说故事，他很危险。”

　　“你说的是精灵先生吗？他不叫伽卜沃奇，他叫王耀，他还有一张东方面孔。”

　　“孩子，这里有‘不祥’。那是一百年一现的迷失森林，它出现在你们镇子附近了。传说中没人知道伽卜沃奇会变化成什么样子，他是吃人的狩猎者，也是迷失森林的守护者。他说的话都带有蛊惑性，不要和他离得太近……带上一些强壮的人，拿上火把，你们应该在他睡着的时候杀了他。”

　　“嘿……你在说什么啊老头。我就是遇到王耀的人，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亚瑟忍不住回了一句，他跳下梯子，老人却登登后退两步。

　　“你要完了。”老人后退着走出书店，“你的眼睛已经不像个人了。可怕……可怕。这个地方充满了不祥……”随后桃之夭夭。

　　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亚瑟还是去照了镜子。祖母绿的眼睛炯炯有神，明亮如旧。“什么嘛，故弄玄虚。”

　　王耀如果是那种叫人害怕的妖怪，那他来不及跟王耀这么亲近，早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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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的时候，正是正午。阳光暖洋洋的照下来，他回到已经不能再熟悉的树下，发现了靠着树根睡着的王耀。

　　树荫打在他脸上，平时精气神充足的脸现在看上去没有那些锋芒，只有温和。亚瑟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低声道:“精灵先生，该起了哦。”

　　“唔。”王耀无法忽视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压在身上的分量，伸了一个懒腰扶着亚瑟的胳膊站起身。亚瑟趁机问了他很好奇的问题。

　　“伽卜沃奇？那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王耀不假思索道，“不过迷失森林我倒是知道。”

　　迷失森林原本是叫骑士森林的。是一个叫弗格忒的傍山国家的国门天险。出了名的容易走失，当然了只是对外来者。但这个时候还不叫迷失森林。

　　后来国家大乱，从外面传进来的可怕疾病感染了所有人，包括国王。邻国害怕这个占山为王的国家为祸四方，他们试图借机毁灭这个国家。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魔法师让森林疯长，保护住了这个奄奄一息的国家。外来者的军队成了森林里的幽灵，弗格忒的国民也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国王请求魔法师把他们全都变成动物，抛弃被病魔占据的身体。

　　魔法师不想让国王死去，他请求为国王找一个最好的新身体，但是国王似乎认为愧对所有人，他拖着残破的身躯跃入焚烧尸体的火堆。

　　魔法师的魔法有一个可怕的副作用。而且他也无法改变这已经发生的一切。他不敢告诉那些国民其实他们已经被他诅咒了，因为害怕邻国蓄精养锐之后的报复，强大的魔法师让整片森林陷入百年一个轮回的错位。

　　每过一百年，他们会在这个世界出现十天左右。然后再回到魔法师创造的“树洞”里，在那里，一天就是现实世界的一年。魔法师也是个大骗子，他骗了所有人。国民们一直活在森林里那个被绿植覆盖的大城市中，根本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森林迷失了。

　　那个神奇的国度迷失了，变成动物的国民迷失了，变成永远前进着却没有目标的幽灵迷失了，原本自由现在却举隅一地的魔法师迷失了，死去的国王也迷失了。

　　不知道应该哪里才是他们的去处。

　　“……”亚瑟攥紧了王耀的手，把头埋进他怀里，“很累吧，魔法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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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多停留了十多年呢。王耀觉得这个问题显而易见。从他看到亚瑟起他就决定了，一定要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一定要亲眼证明，这个柯克兰是不是他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的那个柯克兰。

　　“那么，你是为了死去的国王才留下了我吗。”王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不出实话。

　　“所以，你的魔法的副作用是什么？”

　　“还记得我送给你的牡丹吗？”王耀低头看着他，亚瑟一如往日透过他金色的明亮眼睛仿佛看到亿万星辰，“那朵花，永远不会凋谢。”

　　“我也是。他们也是。所有被我祝福的人，都被我诅咒了。”王耀笑了，“你十多年前丢在我脚边的那支箭，它的确杀了那只兔子，但你杀不死它。箭在我这里，现在，它也永存了。”

　　“那么确定了我是国王的转世，你就要完成心愿然后离开了吗？”

　　“……”王耀迟疑着，然后点了头，“是的，一如千百年来一样。”

　　“我留不住你吗？”亚瑟没有片刻迟疑脱口而出道，“我爱你。王耀，你不作为任何人，我就是爱你。”

　　“我不能。曾经我毁了他，现在如果答应了你，我也会毁了你。”王耀向后退去，却又被亚瑟抓住，摁在怀里不能动弹，就像很久很久之前，王耀把亚瑟摁在怀里第一次黑给他讲故事一样，王耀也不再挣扎了。

　　“我不能……对不起。”

　　“……”亚瑟轻轻笑了一下，“好吧，好吧。”

　　“精灵先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是最信任你的。”他突然发话道，“请相信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非常非常爱你。我爱你深入骨髓，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王耀看到胸前的洞时，脑子里登时一片混沌。不可能的，他想，千百年来哪一次没受过致命的伤，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会真的让他感受到疼痛。他还以为自己是永生的怪物，直到亚瑟亲手把匕首扎进他的胸膛。

　　是死去国王的呼唤，还是他给亚瑟的分外亲切的诅咒让他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你给我的花，我还收在身边。不会有人忘记你的。所以，请挣脱这个诅咒吧，亚瑟·柯克兰祝福你。”

　　王耀不敢相信，但也必须相信。他又自由了。各种层面上。“谢谢。”

　　亚瑟低下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吻了王耀。他压抑着痛苦品尝那份甜味。王耀的眼睛还在无声地注视他，但马上随着他的离开，身体变成了空壳，那双眼睛肉眼可见变成了黑色。

　　不是黑色的瞳孔，而是完全没有生气的纯黑。像烧焦的木炭。王耀是那把火，他燃烧时明亮，他熄灭时令人绝望。

　　亚瑟回过头，看向刚匆匆赶来的镇子上的居民。他们手持火把，都是强壮的男丁和女工。他们面面相觑。伽卜沃奇已经死了，还是被书店老板的儿子小亚瑟了结的，他们停在那里，不知所措。

　　亚瑟恍惚之间仿佛知道了什么。

　　“把迷失森林烧了吧，这里是害人的地方。”有人这么提议道，其他人连声附和。他们把火把扔在了地上，亚瑟还来不及阻止，王耀的尸体就已经被烧着了。他伸手去捞，他大叫，他想把那份遗产抱起来。

　　人们拦住了他，摁住了他，打了他的脸，高声叫骂着让他清醒。

　　和千百年前的一幕多么相似。

　　我们互相征服了彼此。

　　亚瑟挣脱开束缚，猛跑几步和人群分开来，然后决然钻进了深林。不顾喊叫，不顾脚步声——他知道他们追不上来的。

　　王耀是个大骗子，他骗了所有人。

　　比如，迷失森林根本就不在这里。

　　亚瑟冲撞着往前方跑去，火光和喊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一切都回归了寂静。他闭上眼睛转过身，仿佛漫无目的地后退。然后他听到了狼嚎，和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回不来了吗？”亚瑟听见有人在问，他转过身，看到的是他早就认识的那些动物。似乎是某种特殊的记忆，他觉得这些和他对话的生命始终不变。

　　亚瑟在他们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时明白了不久之前那个老人话里的意思。他也许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王耀诅咒了，他的眼睛明亮如旧，明亮的像是盛满了灵魂与感情，这已经不是麻木干冷的人的眼睛了。

　　他变成了异类，那么他理应被驱逐。走与不走，不再是他的问题。如果留下去，人们迟早要发现的。

　　“也许吧，走吧。”

　　原生森林在燃烧，迷失森林已经隐匿不见，陷入它不为人知的轮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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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了。

　　鸟儿在啾鸣。你下楼去，不巧撞见魔法师用浮空茶杯倒茶的一幕。他没有注意到你，还好。

　　“书看完了吗？”

　　“是的，很有意思。尤其是那个迷失森林的故事。不过……有点惋惜。”

　　“最起码他们各自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青年男子微笑着注视着你，收回了有点破旧但已经保管的非常完好的书，“早晨路滑，小心点走。往外五百米处有指示牌，顺着小道走就能看到。再会。”

　　“谢谢您，再见。”你向他鞠了一躬。

　　顺着他说的路走，这条路上有很多奇特的脚印和马蹄印，看起来很有趣。走到标示牌那里，回过头，身后正是找了一天一夜的风景小镇，哪里还有什么森林和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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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日

　　现在外面发展太快了，或许我要带着他们彻底逃离。不然总有一天我们的秘密会失去尊严。

　　王耀或许想过，但他没敢尝试。

　　我会把森林带到“树洞”，然后，摧毁它。我们会成为真正迷失的死者，但这总比孤独的流浪者好很多。十分抱歉这些永无宁日的人民，他们的世界里总是有一个一意孤行的骗子。

　　今天我又见到了他。谢天谢地，他过得很好。但愿他觉得在我仓促变化出来的小木屋里休息很舒适。

　　我们互相道了再见，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不会像他一样偏执地试图些什么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足够了。

　　感谢他的故事。对了，希望他在离开之后看到我偷偷塞进包里的书时，不会太厌恶，也不扔掉它……但愿吧。

　　物归原主，现在，我要去和我亲爱的吴蛋告别了。

　　【附记】

　　Jabberwocky(伽卜沃奇)是爱丽丝梦游仙境出现的名词，是一只巨龙。在红桃王后的诗歌里被赞美，但因为这首诗极其讽刺，遣词造句又特别复杂且废话，这个词也就有了贬义。

　　另外，因为不知道英语发音不标准的话牡丹会被念成啥，就随便揪了一个吴蛋

　　这篇字有点多了，写之前觉得很老套很烂梗也没什么新意，到事实证明就算再老套一旦写上头人是真的停不下来，我作业都还没做完，罪过罪过，并且日更断一下，要离开两天，之后回来继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