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晴,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松木燃烧后释放的特殊气味让人心情平静。张云雷和忘川父子俩因身体原因不得不宅在家里,刚好社里最近没什么大事,郭老师几人也来到家里陪父子俩。
张忘川
张忘川父亲,这是您吗?
张云雷你从哪里翻出来这老照片,这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杨九郎那时候我还没来德云社呢
郭德纲(接过照片)
张忘川姑父您给我讲讲
郭德纲你爸第一次登台才10岁左右,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在北京大观园庙会,他和我说了段《训徒》,反响十分热烈
张云雷那时候我生怕观众认不出我,演出结束后特意跑到观众群里,听大家的惊叹声
杨九郎后来呢
张云雷十三岁那年这一切戛然而止,那一年我倒仓(因为变声器嗓音改变,也叫“倒嗓”)
郭德纲声音突然变得粗糙暗哑,这是所有靠声音吃饭的男艺人必须面对的问题。声儿回的来,还有你的台,声儿回不来,那就只能再见,回不回得来,纯看老天爷给不给你机会。
张忘川那您去了哪儿
张云雷我那时候想的是不能留在社里给姐姐姐夫添负担,不能白吃饭。再加上年少无知觉得自己可以闯出一片天,倒仓后就回了天津
王惠你呀,就是自尊心太强
张忘川九郎叔叔提过您回天津后爷爷奶奶想让您继续求学
张云雷二老是有这种想法,可我和学校脱轨太久,那种生活不适合我。回老家后我天天泡网吧打游戏,这样一泡就是三年
张忘川后来呢
张云雷16岁的时候实在厌倦这种生活,我就跑到一家台球厅打工,工作内容是摆球,每个月工作800
杨九郎这就是你找的工作?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张云雷当时我也爱打球,人家摆球的时候我撂下给人家摆球,就当玩着就干了
张忘川爷爷奶奶不管您吗?
张云雷怎么不管,关键是管不了,而且那时候你姑姑打电话来,我也会刻意躲开,刻意断开和他们的联系
王惠你爸呀,就是轴
杨九郎后来呢
张云雷后来我在披萨店端盘子钱少活儿累还常常挨骂。再之后我做过房产中介,跟十几个组员一起抢电脑办公,每天和别人比赛憋尿。还做过电信客服,经常尚未开口先挨一句不怎么友好的问候。那时候我才知道生活没那么简单
杨九郎你后悔离开德云社回天津吗
张云雷不后悔,那是我该经历的
张忘川小外公也讲过,人这一生总要经历他该经历的才算圆满
杨九郎那你什么时候回的北京
张云雷(回忆)距离我离开舞台整整六年我的嗓音回来了。可我技巧生疏,人气消退,感情淡漠…甚至对于学了多年的相声,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象…带着这些零碎的记忆,我回北京了
张忘川可您没有回德云社,您住的是麦当劳地铁站,在西单商场地下的溜冰场给人看鞋,每月工资800…每天从陶然亭步行到西单上班,甚至冬天睡在厕所旁边(说着说着泪眼朦胧)
张云雷傻小子,你哭什么
李九春不对啊,我这儿听了半天队长夫人也没出现
张忘川父亲,您和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张云雷你们想知道啊
杨九郎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