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再现

而杏儿此刻像是突然哑了声似的，只跪在一旁低垂着头，就连动作都不敢有半分。

“不知九殿下看到的趣事可有了结果？”

阮憬然突然开口，将凤九的目光重新拉了回去。

“安平郡主好厉害的六觉，原是一早便瞧见我在一旁。”

凤九本以为阮憬然就是个普通的女子，今日一探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九殿下谬赞了，寻常人家哪有胆量坐在王府后院的墙上看戏。”

阮憬然半分情面也不留给凤九，语气中颇有几分戏谑的意味。凤九的脸色稍有些难看，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恼意，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碧玉，快些为九殿下看茶。”

徐淑瑶出声打破了沉默，虽然她知道外头传的凤九暴虐都是假的，但凤九的脾气也确实不怎么好，更何况他终究是客人，总不能让场面太难看。

“不必了小婶，我今日来不是来讨茶喝的，只是我凤家的郡主是受不得半点欺辱的。”

凤九望向仍旧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都放在了她们身上。

“殿下，殿下，许是您误会了什么，还请您明察。”

无需抬头肖茹雪便能察觉到凤九那双比冰还要冷的眸子，再想到外头那些个传闻，肖茹雪几乎就要稳不住身子，两条埋在裙下的小腿已然开始打颤了。

这副小女儿模样确叫人怜惜不已，可凤九自然是不吃这一套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本座误会了什么？”

凤九钳住她的下巴，幽紫色的眸子里透出几分颇为残忍的戏谑。

“误会，误会了……”

这双狭长的凤眸像是会蛊惑人心，肖茹雪想好的措辞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有额上的冷汗涔涔不断。

而杏儿就一直跪在肖茹雪身后，她不敢看凤九的眼神，她怕凤九会忍不住杀了她。

“九殿下且放了她罢，然儿并未受伤，她终究是喊我一声姨娘，犯不上九殿下动手。”

听得徐淑瑶的话，凤九钳住肖茹雪的手这才松开，肖茹雪白嫩的肌肤上已是被按出了一道极深的手印，若不是徐淑瑶开口，恐怕凤九会将她的嘴巴给卸下来。

“既然已是真相大白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小婶，凤九告辞。”

凤九结果碧玉递过来的茶，随即便淋在了手上，像是方才碰过什么脏东西似的用了搓了几下才肯罢休。

“杏儿，还不快扶你们家小姐下去休息。”

徐淑瑶的脸色瞧不出喜怒，但杏儿也不敢多待，拉起还在出神的肖茹雪迅速溜了出去。

“真是废物，早知当初还不如和你妹妹签下契约。”

一路上杏儿几乎是拉着肖茹雪回到了院子里，将院中的奴婢都赶出去之后，杏儿便直直将她丢在了地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肖茹雪冲着杏儿大吼，但没吼几声就倒在了地上。

“又失败了？”

前两日在肖茹雪房中出现的黑衣人又现出身形来，但他并不是与肖茹雪讲话，而是在询问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