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钟离眛是个有良心的,见君渡为自己挡了一剑,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将她留在山中。
然当君渡哼哼唧唧随几人至山中某处隐秘据点时,她情愿在山中自生自灭。
君·总是受伤·还要逞强·暂时没有内力·渡瞧见山洞一隅安然打坐之人,转身就走。
我去那是逍遥子啊!逍遥子好吧!我不合适在这时候与他打照面,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钟离眛扶住踉跄着妄图逃走的君渡,关怀道:
钟离昧君渡姑娘你要去哪里?
君渡此时恨不能掐住钟离眛的脖子冲他大吼,喊我名字做什么!你和我有仇吗!
听闻钟离眛一声“君渡姑娘”,逍遥子终于睁开眼,眼神遥遥一望,果真瞧见那日在山中遇见的那个姑娘。
君渡心说,完了。
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君渡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
逍遥子缓缓走来,问道:
逍遥子你为何在此处?
君渡捂住腹部道:
君渡问反了吧,是他们带我过来的,你问我?
一旁一高大男子听君渡出言不逊,怒道:
大铁锤你竟对逍遥先生如此无礼!
君渡一笑,道:
君渡我与他辈分相当,不算无礼吧。
“辈分相当”四字一出,在场外人皆愣在原地。
白衣男子顿时了然,问道:
高渐离姑娘也是道家人?
君渡你是个明白人,不过可能要叫你失望——我是天宗的。
高大男子随即道:
大铁锤是晓梦那边的!
君渡一点头,道:
君渡嗯。我算是晓梦的师姐,所以我和人宗掌门,是相当的辈分。
想来几人与晓梦有些过节,高大男子竟要赶走君渡,却被逍遥子拦住。
逍遥子摸了把胡子悠悠然道:
逍遥子君渡姑娘多年前便与天宗无甚关系,如今只是挂名门内,天宗事务也不归她管。
听逍遥子为自己解释,君渡实则并不多领情,直言道:
君渡关系还是有的,妙台观剑我也会去。
逍遥子噎了噎,满脸复杂地看她。
君渡见状扯开话题:
君渡不过晓梦如何想如何做,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她若是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你们也别算到我头上,和我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
众人无言,纷纷心说,世上为何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好的道家天宗都是超脱世俗呢?
有逍遥子担保,几人才放下心来,开始关怀君渡的伤势。君渡不太习惯一群人的问候,就与扶着自己的钟离眛道:
君渡不用麻烦各位了,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就行——有伤药么?
钟离眛点了点头。
于是君渡一心处理自己伤口,旁人也就去忙各自之事,倒也相安。
待她缠好绷带,心说没了内力就是麻烦,她娇生惯养,想来这辈子的伤都在这两天受了,真是疼死她了。
她穿好衣服一回头,见钟离眛坐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心说这小子犯什么愣,走过去与他道:
君渡你在看什么?
钟离眛急忙回神起身,脸颊上竟微微泛红,道:
钟离昧没……没有。
君渡坏心思起,心说如此耿直的青年不逗一逗简直对不起她无趣的人生。
于是君渡凑上去道:
君渡你方才是不是在看我?
钟离眛一惊,忙急步后退,慌乱解释道:
钟离昧不是!
君渡强忍笑意,顺着他步子往前,道:
君渡真的不是?
钟离昧(坚定)真的不是。
君渡忽然立住脚步,笑道:
君渡可是那边除了我,就是石壁了——你看石壁做什么?
钟离眛一愣,无言地盯着君渡。
君渡见他脸色一直红到耳根,满意地舔向后退开两步,舔了舔唇角道:
君渡方才逗你玩的,可别生气。
钟离眛松了口气。
*****
章邯派出的影密卫传回来消息,说是山中曾出现楚军将领踪迹,而他们追踪到一半时,几人却又突然消失。
章邯了然。
此前他曾在钟离眛带领下去过一次墨家众人在山中的隐秘住所,而据他所知,钟离眛与楚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若说他失踪,只怕是去了那里。
于是他便启程。
住所的确隐秘,他按着记忆寻了小半天,太阳快落山时才堪堪寻到。
他本已是全身戒备,生怕纵横二人再杀出来,他若是没个准备,指不定让人笑话。
然而——
山洞中竟传出笑声,继而一个声音道:
君渡输了输了,钟离眛罚酒!
旁的人像是在起哄,章邯没听清,他皱着眉头径直走进去,把君渡拎了起来。
众人这才察觉章邯来了,纷纷起身。
君渡懵了片刻,好不容易挣脱了章邯,道:
君渡我是伤员,你注意点。
章邯嗅到她身上一股酒味,脸色阴沉:
章邯伤员能喝酒?
君渡一撇嘴,看了高渐离一眼,道:
君渡酒是疗伤圣品听说过没?
章邯(哼了一声)无稽之谈。
君渡笑眯眯倚在他身上,似是带了酒气,软弱无骨般道:
君渡你……来这里干什么?
章邯推开她,怒道:
章邯君渡!
君渡后退两步,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到,钟离眛见状起身将她扶住,让她靠着自己站好。
她大概是喝了不少,脸颊两边微微泛红,一双眼睛也快要睁不开。
钟离眛在她耳边小声道:
钟离昧君姑娘?
君渡一副“我没事我好得很”的表情,拉着钟离眛要再行酒令再喝酒。钟离眛看了章邯一眼,十分无奈。
章邯君渡。(一把将她拉过来,逼着她抬头看自己)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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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k达成,嘟嘟今天也在作死边缘大鹏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