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5……”

沉默中，江笠水纪忽然开口：“先生，您是怎么找到竹下屋的？”

“4……”

琴酒冷哼一声，不屑道：“从你生活轨迹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形成一个关系网，只要查出一点蛛丝马迹，不难找到竹下香的存在。”

“3……”

窸窸窣窣的声音悉数淹没在银色海浪下。

琴酒压低帽檐，实则借力正了正耳机的位置。　　　　　　

“2……”“咔嗒——”　　　　

“1。”　　

一瞬间，啸空而来两发子弹，如意料之中射穿某人的头和心脏，不远处的黑色地带穿来一声闷哼。

琴酒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挟着江笠水纪起身。

“……！”

忽然，带着疯狂的气流，一发具有极强穿透力和杀伤力的子弹击碎玻璃，余势不减，死死钉在琴酒胸口，即使身穿防弹衣他还是快速松开江笠水纪，狼狈地退入死角。

慌乱中想要离开的其他客人有的则没那么好运，被一颗颗流弹袭中，轰然倒地。

外面变成一片枪林弹雨。

江笠水纪挣扎着起身，琴酒抓住她的脚踝，她咬一咬牙，脚上用力踹开琴酒，琴酒被她踹了个仰倒，气得咬牙切齿。

两人之间瞬间拉开了一道银线，恰好一发子弹从中穿过，擦过琴酒耳际一阵火辣辣的疼。

江笠水纪很快顺着人流离开酒吧，琴酒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压下口袋外已经露出一截枪口的伯/莱/塔，压住帽子走出去，衣角迎风翻飞猎猎作响，子弹的火花迸发在枪口，又是几个人倒地，想要偷袭他的人都被身旁赶来的伏特加和楼顶的两人解决掉。

短短几秒，形式彻底逆转。

——

琴酒一步步走向交易对象，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此时被伏特加带来的人抓住，颤颤巍巍地抖着双腿不停求饶：“我愿意把所有的钱交出来，求求你放过我！”

下属恭敬地为他撑伞，伞影落到琴酒略显疲惫的脸上仿佛染着一层阴鸷。

贴耳的细雨里，他缓缓抬手，面前的中年人还在不住地求饶。

“砰——”

黑暗里，一道银色流光闪过。

大腿处楔进一发子弹，中年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苦面色狰狞地瘫倒在地，随之又是一发子弹狠而准地穿过他的头部，汩汩鲜血顺着脸上岁月堆砌的沟壑流落，中年人向后倒去，大睁的双眼透着死时的不甘还有恐惧。

“处理了。”

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一阵拖拽，现场的血迹随着大雨的冲刷销声匿迹，什么也没有剩下。

琴酒正要离开，他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那个女人逃了？”

伏特加一脸不解：“什么女人大哥？”

不好！

琴酒推开他，快步走向酒吧，吧台前除了几具尸体只剩下一地玻璃碎片，迎着冰冷的月光宛如一地碎银。

此时，他耳边倏然响起一道温软的嗓音，蕴含着欺骗性：“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几乎意识到基安蒂和科恩被对方替代的瞬间，胸口一颗微不可查的红点让琴酒不能轻举妄动。

“这下我有没有威胁你的资本了，先生？”

她的语气染上了小小的肆意，似乎圆满了：“不，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