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成了胡蕴蓉。
一睁眼就是晋康翁主面带焦急呵斥大夫:“不是说小姐一天就会醒来?!”
可怜的大夫大汗淋漓地跪下:“秉翁主,并非草民妄言,胡小姐摔到了头,几天半个月醒不过来都是有可能的。”甚至是一辈子。
不过这话大夫很有眼色的没有说出来,平常父母听闻噩耗顶多哀哭,这位晋康翁主虽然已经处于皇室边缘,但在京城里也是随时能要了他命的存在,谁知她一旦伤心过头会不会迁怒大夫。
无论古代现代,医闹都存在。
晋康翁主显然听不进去,怒道:“我儿不醒,难道你就不会想办法吗!”
大夫略带惶恐地用衣袖擦了擦脸颊上的汗:“请容老朽给胡小姐施针。”
晋康翁主点头,甩了个眼神,立刻就有一个侍女上前和颜悦色地扶起大夫:“您请。”
大夫已经内心后悔要来这鬼翁主府了,但是没办法,无论胡小姐什么原因久久未醒,他施针时也只能默默祈求满天神佛,死马当活马医了。
但愿胡小姐能快点醒来。
胡蕴蓉也不愿意折腾这位明显上了年纪的老大夫,他在她人中一扎上一根针,她就醒了过来。
晋康翁主大喜过来,不顾身份蹲在她床前:“蕴蓉,你感觉怎么样?”
胡蕴蓉嗓音沙哑:“娘,我......我想喝......”水。
晋康翁主一下子看明白了她的想法:“你别说话,阿露,快点拿杯水来。”
水是早就备好的,侍女阿露很有眼色,早早端了杯温水过来。
胡蕴蓉喝了口水,感觉咽喉灼烧的感觉好了一点,暗暗分析起当前的情况。
原主是因为从台阶上没站稳摔了下来,才会香消玉殒,不存在有人害她的情况。
她的母亲晋康翁主显然爱女心切,见她醒了过来连忙抹去眼角激动的泪花,执礼谢过大夫:“多谢大夫。”
看完了晋康翁主变脸全程的大夫冷汗涔涔,皮笑肉不笑道:“哪里,哪里,是胡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您言重了。”
送走了暗暗发誓再也不要来翁主府这个鬼地方的大夫,晋康翁主一脸和蔼地握住胡蕴蓉的手:“蕴蓉,你想吃什么吗?”
胡蕴蓉摇摇头:“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晋康翁主想也是,就挥了挥手带人退下:“你睡会儿休息一下。”
四周清净,胡蕴蓉终于能静下心回放原身的记忆,胡蕴蓉今年十三岁,从去年这对母女就在策划伪造祥瑞玉璧,好方便日后让她进宫。
胡蕴蓉想,晋康翁主能够沉下心来布局谋划了将近十年,可见也是城府颇深之辈,怎么就不知道将伪造玉璧的工匠灭口呢?
还是那个工匠,有什么蹊跷之处?
她摇摇头,暂时想不通的事情只能以后去想,眼下问题是她并不想伪造劳什子祥瑞去迎合玄凌,当他的第不知道多少个小老婆。
都要欺君罔上,伪造祥瑞了,何不干脆伪造个大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