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茧

“门”外是什么？

——是乐土，还是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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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轩逸并没有注意到米瑞斯一瞬间气场的变化，他现在本就是没有多少灵力，再加上此时他自己的心神也不安宁。

那场把他从神坛拉入泥尘的灾难，就是“门”引起的。

无论表面上再怎么平静坦然，那根刺也已经深深地扎进了战轩逸的心里，哪怕之后真的有机会拔出来，也会留下疮疤。

“走吧，光之神阁下，”战轩逸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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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门外者，你听说过吧？”战轩逸问道。

“听说过。”

“那场战斗，踩碎了灵域人民的脊梁。尽管我们以忍受近乎抽筋拔骨的痛苦残忍地重生了，但终究失去了当时的傲气。”战轩逸的声音很有些干涩，哪怕灵域的风已经足够温柔了，却也几乎把他的字句扯散淡化了。

米瑞斯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已经体会过灵域人民对与“门”有关的一切的几近病态的排斥，对门外者乃至“门”的恐惧，已经根植在了灵域人民的心里。

这是灵域的沉疴。想要根治，就必须拔除它。然而这疼，又有多少人能咬牙忍下来。

“最后的这场战斗，不是靠打下来的，而是偷盗。”战轩逸苦笑一声：“那位偷盗者，也因为使得敌人餍足地离开而获得了歌颂，被尊称为‘圣盗’。”

“他盗得了什么？”

“一本圣书的书页，具体是什么，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只说得到那本圣书是门外者在各域建造‘门’的目的。虽然圣盗只得到了书页，但却也出奇地满足了门外者的欲望。不过门外者撤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寻觅到圣盗的踪迹了。”

“各域？不只灵域存在‘门’吗？”米瑞斯皱了皱眉，问。

“没错。目前已知的，五域之中，除了冥域之外，都有‘门’的存在。根据记载，‘门’有两种，一种是真正连接门内外的‘门’，另一种则是‘掩门’，只拥有‘门’表面的力量，用以迷惑企图找到‘门’的人。”战轩逸解释道。

“这么说，灵域的‘门’，是真正的‘门’。”米瑞斯沉吟道。

“不过现在，它也不算是‘门’了。门外者撤离后，灵域就把‘门’从里面封住了。”顿了顿，战轩逸的语气中的生气骤然被剥尽，只留下一片死寂般的平静：“之后动乱过一次，我用力量压制住了，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还能平静个千年时光。”

米瑞斯默然，明白自己戳到了战轩逸的痛处，片刻后转移了话题：“那么‘门’外，究竟是什么？”

战轩逸看向米瑞斯，眼眸中满是肃然：“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们认为，‘门’外，就是传闻中的圣地——阿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