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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风雨

明日方舟:雪域之巅

团圆节。

据说,曾经在一个游牧民族里,诞生了一个婴儿,这个婴儿跟随者族人,翻过山,淌过河,穿过树林,他们不是为了寻找财宝,而只是,为了找到一片可以生存下去的土地。

但是,路途是险恶的,族人们在旅途中一个又一个倒下,最后,只轮到了那个婴儿,哦不,他已经长大成了,他叫麦卡。

“我来带领大家寻找家园。”,他这么说道,他找到一片地方暂时安顿了他的人民,接着背起行囊往未知的方向走去,他不断的走,几十年如一日的行走,终于,在他快要耗尽自己所有力气的时候,他来到了一片海滩,那是一片大海,而大海的另一边,隐隐约约地,他可以看到一片生机盎然的大地。

“在那!在那!我找到了!”

麦卡很高兴地留下了地标,接着返回去寻找他的族人,可是哪有那么简单,他花了二十年找到了土地,他还要再花二十年时间回去。

麦卡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刚刚举行完成人礼的孩子,但是等他回到族人聚集的地方的时候……

他们不在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袭击?也许是的。疾病?不能排除。不耐烦了?也有可能。

但无论怎么样,他们不在了。

麦卡很伤心,他认为这是自己的错,他花了太久太久的时间,接着,在无限的自责、悔恨和思念之后,他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点……

有族人的地方,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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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希欧迪斯合上书,他觉得书里都是在扯淡。

首先不论一个人有没有能力,他都很难独自完成40年的跋山涉水,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其次,他应该带上族人,这样,大家都有个照应。

总而言之,恩希欧迪斯不相信书里关于今天这个节日起源的一切鬼话。

1077年12月25日。

距离爆炸案已经过去了半年,恩希欧迪斯没有再遭受过一次刺杀,他过得很安全,他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他和她的女友凯莉如漆似胶。

至于他的师傅艾特·马特瑞斯,在他的训练下,恩希欧迪斯的功夫突飞猛进,很快能做到在马特瑞斯让出一只手和两条腿的情况下打的有来有回(上一个这么做的鼻子已经歪了)。

一切都看上去很好。

但是心底里,马特瑞斯和恩希欧迪斯依旧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两人在私底下接触的时候总会讨论起目前的处境。马特瑞斯会告诉恩希欧迪斯他今天处理掉了多少地下的犯罪组织,而恩希欧迪斯,他会告诉马特瑞斯,寄往家乡的信件总是得不到回信。

看起来平静的皇家大学,看上去并不友好。

“馆长,今天是维多利亚的团圆节。”

“嗯。”

“学院要在大礼堂里举办舞会。”

“嗯。”

“明天学校就开始放假了。”

“嗯。”

“……我想,到时候去一趟凯莉家。”

“……嗯。”

马特瑞斯没有多说,只是一边看书一边点头回应。

恩希欧迪斯挠了挠头,马特瑞斯的冷淡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想打破这种尴尬。

“馆长……不去参加舞会吗?”

“我已经过了那个寻欢作乐的年纪了,恩希欧迪斯。”,马特瑞斯翻过一页,“这种事情你们年轻人去做就行了,我就不参与了。”

恩希欧迪斯疑惑的抖了抖耳朵。

“好……吧……那既然师傅这么说了。”,恩希欧迪斯站起来走向了门口,“那学生就带着凯莉去吧。”

“恩希欧迪斯。”

马特瑞斯叫住了雪豹。

“在。”

“注意安全,暴风雨前,总是一片宁静。”

“学生明白了。”

正在恩希欧迪斯打算离开的时候,两个保安推门而入。

“记得敲门。”

“抱歉,馆长,我们有事……”

他们看了眼恩希欧迪斯,接着闭上了嘴。

马特瑞斯也意识到了他们的目的,于是用嘴炮把恩希欧迪斯轰出了办公室。

“说吧。”

其中一个保安确认恩希欧迪斯离开之后关上了门,然后坐到了马特瑞斯对面。

“我们在大礼堂地下的供气管道发现了一个爆炸物。”

马特瑞斯停止翻页。

“什么样的?”

“不知道,黑色的皮革包,里面有滴答声,我们稍微打开一点缝隙,能够看到里面的雷管。”

“你确定?”,马特瑞斯合上书,“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所有学生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有人想要把皇家大学炸上天?”

保安咽了口口水,然后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暂时不要对外透露,让我们来静悄悄地解决掉。”

马特瑞斯放下书,拿起手杖走向了办公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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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希欧迪斯出示了自己的门票,然后牵着凯莉的手走进了礼堂。

“我的天哪!”

虽然早就听说过维多利亚人善于举办大型宴会,但是当恩希欧迪斯踏进礼堂的那一刻,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居然就是他们拿来开开学典礼的,那个庄重肃穆的地方。

“灰灰!快来!”

凯莉一把把恩希欧迪斯拉进了舞池,抱着他的腰转了好几圈。

“凯莉!我要晕了!”

恩希欧迪斯抱起面前的菲林猛的亲了一口,荷尔蒙让他几乎忘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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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瑞斯,你可算来了。”

马特瑞斯跟随者学校保安来到了大礼堂下的供气管道。

“你有跟其他人说吗?”

“跟学校的安保主管说过了,但是考虑到学生之间会引发骚乱,我们还没有疏散他们。”

“不必了,我在这里就能解决掉。”

马特瑞斯跟随保安来到了供气阀门的边上,他看到一个黑色的手提袋就塞在管道间的缝隙里。

“会不会是……”

“你们先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保安们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知道马特瑞斯的求职履历上面写着超过10年的服役生涯,这种事情只能交给他。

支开无关人员之后,马特瑞斯放下手杖,打开手机开启了X光影像。

现在的大礼堂,男孩女孩们正是热火朝天时吧。

“果然。”

一根黑色的钢琴线连接着拉链扣和保险,要是马特瑞斯心大,现在他就可以结束了。

掏出多功能钳,再稍微扩大一下开口,马特瑞斯在保险几乎要松动的时候剪断了钢琴线,然后接着把手伸进了管道的缝隙里,在那,他同样摸到了一根锋利的钢琴线。

“双重保险,真聪明。”

咔哒。马特瑞斯把包拿了出来,这份重量比他想象的要稍微大一点,估计是压缩炸药,但无论是什么品种,只要在泄露的燃气制造一点火星,那么剂量就无所谓了。

在拉开拉链的一瞬间,马特瑞斯意识到了什么。

“查理!”

“我在,馆长!”

“把灯关掉!”

“什么?那您还看得见吗?”

“黑色的皮革包,他们很有可能用了光敏电阻,光线太亮了会触发爆炸。”,马特瑞斯摸了摸包,里面塞着一个方盒,“不用担心我,我有我自己的方法。”

“好的馆长!”

很快,黑暗吞噬了通道,但是马特瑞斯没有着急,他摸了摸自己的眼镜,夜视模式立刻让他看的一清二楚,他小心的拉开了拉链,在分析器的指引下,他的确看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光电电池板。

接下来的问题就很简单了,压缩炸药是一种很稳定的物质,必须要用雷管引爆,只要把切断电源,拔出雷管就行了。

守在管道转角口的保安等的心神不定,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过去了10分钟还是半个小时,当他看到马特瑞斯提着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我需要和门卫联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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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希欧迪斯的舞技依旧很出彩,他大汗淋漓,外套已经给他扔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他也不想管这些,他在尽情享受着和凯莉亲密接触的时光。

“凯莉……凯莉……”,恩希欧迪斯满脑袋星星地扑倒了沙发上,“我……我不行了……”

雪豹精疲力竭地喘着大气,他已经快乐的要虚脱了,仿佛到达了人手的高潮一样。

凯莉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看上去就好像掉进水池的绵羊一样。”

“你也不赖……”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拥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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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大学的保安很早就注意到了这只车队。

但是他没有怀疑,因为他知道今天是校园舞会的日子,他们需要大量的新鲜食物,新鲜的酒水。

当然,象征性的检查还是必须的,所以他让三辆车停在了边上,然后转身走进保安室准备核对资料。

就在他踏进门的一瞬间,一根钢丝绳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血液堆积在了他的脖颈让他大脑瞬间缺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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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还没来?”,食堂经理在大礼堂的后厨跺着脚问道,“路上有那么堵吗?”

“经理,他们说车队很早就到了。”

“放屁!”,经理一口唾沫吐进了水槽里,“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可能吗?”

“我明白了,我再去确认下。”

“告诉他们!10分钟之内不给我们解决好,就等着给我们退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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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瑞斯走进了保安室。

他的身后跟着10几个保安,他们听说学校里可能会出事之后纷纷从休息时间过来增强安保,但即便他们很想,也没有头绪去做。

保安室一反常态的安静,没有人坐岗也没有人站岗,但是,心细的马特瑞斯一眼就看到了储物柜的门缝里流出了一点血迹。

他小心地打开了柜子,原本负责值班的保安就这样脸色紫黑地被扔在那里。

“帮我查下监控,看看有没有谁进来过。”

没人回应。

“你听到了吗?”

“抱歉,馆长。”

马特瑞斯听到锁门的声音,他转过身,只见这些保安们无一例外的手上多了一把直刀。

“哦,原来是这样。”

带头的保安面露难色:“馆长,对不起,他们……他们劫持了我们的家人,我的女儿……”

“你知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恩希欧迪斯,是谢拉格的君主。”

众人咽了口唾沫。

“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离开……”

“你试试看。”

马特瑞斯把手杖换到了左手,接着跨出一步。

“炸死他!”

黑色的皮革包被扔到了脚下,最远处的保安掏出引爆器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没有反应。

“哦对了,炸药我留在那里了,至于这里面。”,马特瑞斯把包踢到了身后,“你闻不到奶油香吗?”

“馆长,别这样……”

“让路。”

“我们也有家人……”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难处,马上让路,否则。”,马特瑞斯拧开手杖,抽出了那把锋利的单刃剑,光滑的刀面反射着窗外的月光,照出了其他人的影子,“我不会手下留情。”

保安们哭嚎着冲向了马特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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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检处,负责查票的学生向门里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真好啊~我也想去玩~”

“好啦你,老大不小了,都快毕业了还念叨着这些,论文写好了吗?简历写好了吗?毕业设计好了吗?”

“哎呀别催啦!”

“你吼辣么大声干嘛啦!”

“辣你去找物业啊!”

两个女孩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但是职责让他们只能靠嘴炮消磨时光,根据统计,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入场,但是还差几个,就是这几个学生,让他们不得不一直呆在这。

就在两人还在斗嘴的时候,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扛着大包小包走向了礼堂大门。

“你好,几位是来干嘛的?”

但是这些人没有搭理他们,两个学生想要拦住大门,但是纷纷倒在了他们的刀下。

“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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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舒缓了起来,像是在抚慰大家已经躁动之后的心,恩希欧迪斯接着这个机会拉着凯莉再次走进了舞池,不同的是,这回他跳的是联系了很久的交谊舞。

“关于你之前说的那件事,凯莉。”

“嗯?”

凯莉抬起头,他看到恩希欧迪斯的眼神中有着几分认真。

“我愿意留下来陪你,但是,我同时也希望你能跟我回谢拉格,如果你不嫌弃那里的话。”

“为什么现在说这个。”

“大概是因为我有半年多时间来思考这件事的缘故吧。”,恩希欧迪斯看了眼周围,“维多利亚是个不错的地方,我希望我的家乡以后也能成为这样的国度,但是那并不容易,我要做很多努力,比别人多很多的努力才行。”

“我能理解你,灰灰,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责任……”

“我希望你能陪着我,凯莉。”

“我……”

恩希欧迪斯俯下身亲了亲凯莉的额头,然后把她拉进了怀里。

“我爱你,凯莉。”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但是这种台词每每从恩希欧迪斯口中跑出来都会让他脸红心跳。

凯莉隔着他的衬衫感受到了他愈发激烈的跳动声。

“我渴望有一天,我们……”

恩希欧迪斯还没想好接下来说什么,就在他快要词穷的瞬间,一阵枪响打断了他的思考,他条件反射的抱着凯莉躲到了了桌子后面。

尖叫声响彻大厅,从门口冲进来的人拿着武器迅速控制住了大厅。

“安静!!!!”

领头的人朝天开了一枪,石渣子撒了学生们一脸,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踱步到了凯莉面前。

“不要……”

“给我起来!”

“嘿!”

“砰!”

手起枪落,恩希欧迪斯甚至还没有站起来,一发子弹就打爆了一个学生的头,脑浆顿时溅了一地板,许多学生被吓得失声,不少人转身就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各位不要紧张,我们只要这个女孩,只要你们配合,我保证大家的安全,否则的话,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恩希欧迪斯看了眼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同学,不得不放低了姿态。

“请放开她……”

得到的回应是踹在下巴上的靴子。

“灰灰!灰灰!”

恩希欧迪斯被踢得头晕目眩,恍惚间他看到凯莉被扔在地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在肚子上,接着他们留下几个人镇守礼堂,扛着少女的身体从后门离开。

“凯莉……”

挣扎着爬了起来,但是恩希欧迪斯感觉自己的脑袋撞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那是上着弹药的枪管。

“趴下。”

恩希欧迪斯乖乖照做,他双手抱头伏在了地板上,视线正好穿过桌子脚,和阴影中的马特瑞斯来了个四目相对。

就是现在!

恩希欧迪斯一脚踹在身边歹徒的脚踝上,后者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便脸朝下磕在了桌沿上昏了过去,马特瑞斯也冲出了阴影,他握着单刃剑刺穿了离自己最近的歹徒的脖子,同时抓着他的肩膀飞起一脚把另一边还在发呆的歹徒踹的脑壳开裂,两人瞬间丧失战斗力。恩希欧迪斯这边,耍了点小手段搞定一个人之后,他以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日字冲拳将最后一个歹徒打的眼冒金星,最后把他的脑袋直接摁进了蛋糕里。

马特瑞斯抽出占了血液的单刃剑,越过桌子冲向后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引擎声和响胎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

回到大礼堂,马特瑞斯看到恩希欧迪斯抓着手里的歹徒没有松手,而且一副要吃了他一样的样子。

“你们把那个女孩带去哪了!?”

歹徒死死地盯着他没有回答。

“说!”

雪豹抄起手边的酒瓶赏了他一脸的玻璃渣子和饮料。

锋利的玻璃边抵着歹徒的大动脉,但是对方依旧没有说话,甚至还发出了一声冷笑。

“混蛋!”

这回,他拿起的是切烤猪的餐刀,虽然不是什么锋利的东西,但是依旧很危险。

恩希欧迪斯气的头脑发涨,他的感性驱使着他伤害面前的歹徒,而阻止他的,是马特瑞斯抓着他的手腕的手。

“放下!”,马特瑞斯的握力相当惊人,恩希欧迪斯动弹不得,“大家现在在盯着你看,注意你的身份!”

恩希欧迪斯冷静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对着他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打开了手机。

马特瑞斯掏出一个小玩意按了下去,学生们的手机顿时变成了板砖,就连灯泡也闪烁了一下。

“恩希欧迪斯,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谢拉格的君主,不要感情用事!”

“他们抓走了她!他们殴打她!他们……他们……”

“冷静!”,马特瑞斯抓着恩希欧迪斯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还记不记得我教你的那些东西。”

几声粗重的喘息之后,恩希欧迪斯放下了餐刀。

“做得好。”,马特瑞斯从他手边拿走了餐刀,“剩下的如果你想,我来替你做。”

说罢,他抓起那个歹徒一刀刺进了他的肩膀里。

“你只剩一条胳膊了,在你开口前,我是不会停下来的!”,马特瑞斯拔出刀子说道,“那个女孩,你们把她带去哪里了?”

“啊!!!!!”

“不要用惨叫来回答问题!”

“三……三号仓库……三号仓库呜呜呜……”

马特瑞斯松开手让歹徒倒在了地上,接着他抄起身边的椅子,劈头盖脸地将他打晕,然后把餐刀扔到了学生们的脚下。

“看住他。”

“馆长……”,恩希欧迪斯跟上了马特瑞斯的步伐,“多谢。”

“不要让冲动战胜理智,恩希欧迪斯。”,马特瑞斯掏出车钥匙远程召唤了自己的跑车,“另外,有一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你的女朋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恩希欧迪斯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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