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莫向晴,我现在很生气,怀疑下一秒就要被脑溢血了。原因在于我面前这个男人!
时间倒退回几个小时以前‖
沉浸于有些悲伤的过往中的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在梦里好像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话对我笑。我好像是开心的,也好像是忧伤的。梦到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梦中始终有一种朦胧感,看不真切,听不清楚。
醒来后,正是又迷又懵的状态,就看到阎王那只老狐狸坐在我的小沙发上,背对着我,还喝着我泡的花茶。
"喂!"我一下就清醒了,"你怎么在这?"顺手抄起一只抱枕就想砸他身上。
他理了理袖口,抬手挡住砸向他的抱枕,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才微笑道:"孤感应到了你的呼唤。"
"你什么人啊!"抱枕攻击不成,我就直接上脚踹了,"谁呼唤你了!你是深井冰吗?"我真是被气得脑壳疼。
这家伙好像背上长眼睛了一样,转过来一手就握住我的脚踝,慢慢靠向我:"没有麽?"阎王轻笑一声,"无妨,那便当孤想来看看你了。"不知他从哪拿来一张小毯子,搭在我身上。"女孩子,不要总动粗。"
啊武力压制失败!我气急败坏道:"那,那你不知道不能随便进女孩房间的吗!?"
"唔,孤不是随便来的,是应你的呼唤而来的。"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又被绕回来了,我感觉大脑的血液都沸腾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就当是我呼唤的了,但我唤的是我那一千万!"
阎王噎了一下,"不是说好的一百万吗?怎么又升价了。"
我瞪他一眼:"行啊,那给我一百万啊!"
"女孩莫要贪财。"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我脑门。
"嘿你这人!"我赶紧捂住脑袋,"你没钱还好意思说!一百万一千万有区别吗?反正你都拿不出。"翻了个白眼送给他。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嘛,"他小小声声嘟囔了一句"正在存嘛。"
"堂堂阎王,说话不算话,你也好意思。"
"。。。"阎王把腰间挂着的玉佩摘下来,放在手心上缩小成一颗玉珠子,变成一条手绳。"戴好,先欠着。"
"这算什么,欠条吗?"我接过来一看,还不错,是块通透的玉,戴在手腕上还挺好看的。玉珠子冰冰凉凉的,晶莹剔透,隐约还带着点阎王的气息。
"明明说话不算话的是你。"
阎王无厘头地说了那么一句,然后什么也不解释就走了。
嗯,那只老狐狸总算干了点好事了。那我便大发慈悲原谅了他这次不请自来的行为吧。不过话说回来,阎王很得闲吗?地府很清净吗?什么听我呼唤就来了,我啥时候有呼唤了,连那块令牌都没碰到。难道,那只老狐狸聘请了不少编外人员替他工作,然后他整天就给编外人员做家访?
想到他挨家挨户地送令牌我就打了个寒颤,令牌那么不值钱吗!呃不对,应该是有钱打令牌,居然没钱给我发工资!过分。虽然我不太承认我有开始工作,但那嘉奖是他亲口许诺的,他就该履行诺言嘛。
"嗷呜"伸个懒腰,放假真是太舒服了。把阎王什么的都抛诸脑后,假期就是假期,想那么多干嘛呢。反正欠条也有了,跑不了账~
这时,"叮咚"门铃响了,奇怪,谁呢?从猫眼里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男人。我开了门,"你有什么事吗?"
他笑了:"你好,方便进去说吗?"
行,还挺懂礼貌,我便让他进来了。
对,这是一位客人,阿飘客人。
他的双手手背上有着不少针孔,说他瘦弱也是抬举了,皮包骨的状态更为贴切。皮肤呈现出一种暗黄色,"你是。。。"
"我是肝癌,刚去世不久。听医院里的一些新朋友说,如果有愿望未实现,可以找莫大师帮忙。所以我就来了,不知道莫大师?"
呵,呵呵,医院的哪些新朋友们说的!我只是有阴阳眼,啥时候成了个圆梦大师了,真真的是以讹传讹啊。眼皮跳了一下,"我不算什么大师,只是能看到你们。没那些人,不是没那些鬼说的那么神奇。"
那位先生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那,是我唐突了。抱歉。"
"你,也不用那么失望的样子,有什么就说出来吧。要是我能帮你的,都会尽力的,早日了了你的心愿,也好让你去投胎嘛。"
那位阿飘先生依然温柔地笑着,说出了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