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刹那花火

午夜结束一场，许默问小雨，“还想去哪儿？哥哥陪你去！”他有大把时间陪她到处转。

“为什么想来这里？”

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孩有着一些十分明确的目的，实在是搞不懂她的用意。当真到了这里，他醒悟道，“我好像在这里读过。”

十四中，一间中学。

许默中学时期非常叛逆，一间学校的板櫈还没有捂热就要辗转到另外一间去了，他是最让老师头痛的那类学生。

就想回来看看。

这两个大晚上不怕鬼的，通过掩人耳目的方式，翻墙进入校园内。小雨两手一撑腿一跨就不见踪影，一看就是老手，两人一墙之隔，许默紧随其后。

白天学习的摇篮，夜晚冒险的乐园。

“我记得教室在……”

他不记得了，很有可能，他就来报过道。之后，就到处鬼混了。

许默跟着小雨进了一间教室，小雨居然有钥匙！她的手伸进讲台桌底撕扯出一包长条东西，这包东西上缠着胶带，很像潘晨收藏的那类老碟片中演的那样，黑老大把手枪固定在桌子底下的场景。

有打火机吗？

许默递给她。

那是一包仙女棒，不知道放了多久，还完好无缺。

在走廊上，他们像小孩子一样蹲在地上，许默双手挡风，两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努力点燃第一支仙女棒这件事上。

“是你藏么？”

小雨点点头。

为什么要藏这么个东西？怎么？突然想起来了，要来把它放完吗？许默没问，再一次感叹小雨的神经质。

那朵相当耀眼璀璨的星光在两人之间骤然点燃，火光照应在彼此脸上，当小雨开心的抬起头，发现许默正用一种足以让她慌乱的眼神看着她。

校园里寂静无声，是真正的空无一人，时间仿佛静止了。手里的那支烟火无声无息的散发出世界上最迷幻的光热。那星光般的花火把女孩美丽的脸庞衬得光彩夺目。

许默有点懵懂，根本无法移开视线，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牵引着他，那两片娇嫩的唇在火光的照耀下愈发红润勾人。

他冲动得一口咬上去。

想起多年前青春期的娇婷突然起意式的玩笑，他记得他当时毫不客气的骂了她一声“傻逼”！

小雨跟他在一起的这么多天，许默观察她的反应，无疑很可爱，这么香香软软甜甜的女孩子很像叫不出名字来的某种青涩的果子。

那个带着苹果般香气和草莓般甜美的吻，让小雨眨巴眨巴眼睛，她期待又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这个蜻蜓点水式的轻吻她很喜欢，给她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见她没拒绝，他又贴上去，好像掌握了技巧，越吻越深，渐渐的上瘾，小雨紧张得不能呼吸，抵着许默的肩，防御着他再靠过来。

那个吻变了质。

终于小雨被推倒在地。那只美好的烟火熄灭了。周围一片黑暗，眼睛要习惯一会儿，才能看到黑暗里的物体。她那腰身不足盈握。

如果她能发出声音她会制止，小雨才开始意识到害怕，现在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许默的手也不老实，开始到处摸，吓得小雨一个激灵。

“你不愿意？”

小雨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那你大半夜把我带到这里来，搞这么一出算个什么事儿？许默十分疑惑也很郁闷，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拒绝他？万一他就是想要呢？

许默压住小雨的手腕。

“如果我要在这里办了你，你要怎么办？”

他的声音陌生得就像从风里飘过来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性质十分恶劣。僵持了一会儿，他起开了，好像良心发现。算了！一想到潘晨会扒了他一层皮许默就兴致全无，什么也没做。

反正这种事气氛一好，就像汽油一样，一点就燃，可以慢慢来。

两个人坐着冷静了一会儿。

离开学校时，一前一后的走着，许默走得很快，小雨去拉他的手，他条件反射的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像在赌气，他向前一步她后退一步，她不知道他要干嘛，他忽而又背对她。

小雨跟上去，去拉许默的手，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反而捏了捏，来自手心适可而止的重量感，让小雨安心许多。

“小雨，搬来跟我住。”

从前方飘来这么一句。小雨盯着许默的后脑勺。之后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