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四个电话没人接,毛毛骂骂咧咧地走在贺天家的路上。
路上遇见家药店,骂骂咧咧了一句,“他死不死关我屁事。”
三分钟后返回来拎着几盒药出了店门接着走。
快到小区时又打了几遍,这回听清了,这哪是没人接,这TM明明是关机了
艹,真**烦人。
我方毛毛一丝慌。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听清手机提示音是对方已关机的那刻起,莫关山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感觉使他加快脚步,莫名其妙地想快点看见贺天,看见他那身让人厌恶的嚣张气场,看见他那张似虚似实的鄙夷笑脸。
小区,楼门,电梯,莫关山几乎是一气呵成,拽着个药袋子跑的飞快。
照着贺天家的门就是一顿拍,没人响应。
艹,骂骂咧咧地用力在门上锤了一拳。
见一挂了不到一刻钟的电话显示来电人——红毛。
“红毛?咋啦?”
“艹,你TM能不能……” 话到一半,没了动静,几秒过后对方挂了。
看样子没什么事,莫名其妙。
贺天不是特意关的机,和见一打完电话手机就剩2%了,毛毛再连打几遍,自动关机了。
再加上挂电话时也没看屏幕,碰了静音键也不知道,所以前几遍打过来的也没接起来。
直到毛毛跑来砸门,本来以为没人就走了,没想到还敲个没完了。
贺天强压着想打死人的欲望挺着走到门口,刚想赶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伴随着骂人话在耳边响了起来。
毛毛的手还在砸门的动作上,门一开,就空举着个爪子,一脸愕然的看向开门的人,最后那句
“你TM能不能问清这贺**天到底他妈在哪呢?艹!他妈手机压根就没开!手他妈的都敲烂了也没人来开个门!!!”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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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着头,阴着脸,一只胳膊撑在门框上。
一件薄了叭叽的黑短袖贴在身上,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厌世感。
“进来。”贺天嗓子简直哑得不像话,两个字也能破音。
毛毛侧身绕开他跨进屋,手在底下捅咕两下子挂掉了电话。
贺天靠在门框上靠了一会,看不清表情,但气势是尬得一匹。
正常都是贺狗鸡主动的,今个一直倾着个脑袋摆pose,一时间毛毛语塞。
“贺狗鸡你……”
“来干嘛?”
毛毛本想问他怎么了,结果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怼了句。
“来干嘛?”毛毛嘀咕了句。
艹!我来干嘛???老子TM不是看你来的吗!?
“沙发上呆着,不然滚。”贺天转身向门外走去。
“艹,你TM……”毛毛这暴脾气,攥紧拳想揍他。
但贺天周围有股莫名的杀气,要是现在动了他估计不管咋的都能被分分钟艹死,还是菊花重要,菊花重要,抹冷汗。
“喂,干嘛去?”
“就待这,别乱动。”
“我说你干嘛去!?”看人都走出去一半了,毛毛有点急,上前一把拽住了贺天的手,“SB吗!?TM没看见外面雨多大吗!?你要啥我去买!呃,我艹!?这么烫挺???”
“…………那,要你别走……”话没说完,头一沉,整个人压在了毛毛身上。
“哎哎哎!艹,太TM沉了,贺狗鸡你TM快起来,老子快倒了!”
其实贺天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他本想避开莫关山在外面熬过去。
但当那个红毛少年焦急地拽住他骂他SB那刻起,他忽然放下了所有重担,只想在这个人身边好好睡一觉。
当然最后还是靠贺天自己走回的屋,刚才只是脱力了,他在毛毛到之前就成功把那小半瓶白色药片给磕没了,现在除了头混浆浆的以外,好像已经一点痛感也没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