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蓝色灯光漫过舞台,丁程鑫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浸在深海里的剪影。他的舞蹈带着强烈的个人印记 —— 指尖划过空气的弧度藏着七年的挣扎,膝盖跪地的力度裹着未说出口的坚持,每个动作都在无声讲述:那些被质疑的日夜,那些咬着牙练到天亮的日子,终究让他走到了此刻。
当独唱部分响起,唱到 “逆着光芒前行不要害怕失去” 时,他突然抬眼,眼里的光刺破蓝雾,比聚光灯还要灼亮。结尾处,比耶的手势缓缓握成拳,笑容慢慢敛去的瞬间,全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连呼吸都跟着他的情绪沉了下去。
“是一场具有实验性。” 金肩佑老师的声音带着惊叹,“敢在前面完全放弃演唱,只用舞蹈,最后中文独唱也很不错。” 金必成老师点头补充:“节奏再放缓些会更好。” 刘隽老师笑着接话:“我很喜欢你最后的笑容。”
刚回到后台,后台的掌声刚起。许翊拍了拍他的后背,没多说什么,转身抓起外套走向候场通道 —— 下一个,该轮到他了。走廊里擦肩而过时,丁程鑫突然喊住他:“别想太多,像我一样,把七年都跳出来。” 许翊回头笑了,但没有接茬。
“下一位,贺峻霖。”
贺峻霖站在极简的布景前,暖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歌声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缠绵,却总在镜头扫过来时偏过头 —— 他把缱绻唱成了通透,尾音轻得像羽毛,可节奏却莫名快了半拍,连咬字都有些仓促。许翊在后台看得皱眉,他太清楚贺峻霖的音准,这绝不是正常水准。
唱到最后 “你不要失望,荡气回肠” 时,贺峻霖的眉头紧紧锁着,像是还陷在歌词的情绪里没拔出来。评审席上,老师的眉头也拧成了结:“条件是好的,但节奏全乱了,像被什么赶着走。” 贺峻霖低头点头,却终究没说一个字。
下台时,许翊递过带着余温的毛巾,指尖擦过他汗湿的脖颈:“你把‘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唱得好轻,像在说‘都会过去的’。”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所以,霖霖,一切都会过去的。”
贺峻霖抬头朝他笑,眼里还蒙着层水汽:“小翊哥,你也加油。” 转身时,攥着毛巾的手悄悄松了松 —— 原来那些没说出口的慌乱,总有人看得懂。
“最后一位,许翊。”
《MAMA》的前奏如电流般窜过全场,许翊站在舞台中央,黑色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后背勾勒出紧实的线条。每个舞蹈动作都像用标尺量过般精准,抬手时的力度、旋转时的重心,全是扎实功底堆出的利落。当最后一个后空翻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地时膝盖微屈卸去力道,全场的惊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有点可惜。” 金必成老师在评审席轻叩桌面,眉头微蹙,“舞蹈基本功没话说,但今天居然没展示唱功,明明你是能唱能跳的。” 刘隽老师跟着点头:“能看出他在突破舒适区,可少了歌声的加持,总像缺了块拼图。”
下台时,许翊的肩膀还在发颤 —— 后空翻落地时右肩旧伤隐隐作痛。丁程鑫突然从后面撞进他怀里,声音亮得像燃着的炮仗:“刚才那个后空翻帅炸了!” 刘耀文举着手机追过来,屏幕里还停留在他翻跳的瞬间:“哥,你这手藏得也太深了!”
许翊只是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贺峻霖站在不远处看着,总觉得那笑容里藏着点说不清的遗憾 —— 是遗憾没唱那首准备了很久的高音,还是遗憾终究没把最完整的自己,摊开在聚光灯下?他说不清,只看见许翊转身时,指尖悄悄攥紧了湿透的衬衫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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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小翊解开心结,还有?
其实当时没能出道的人心里都会有一块疤痕,而最深的莫过于没有开始就已经被迫结束的小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