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与李承共事

两天后钱万三后杨环环到迎宾楼赴约俩人相处得越来越愉快。

　　后来钱万三还带着杨环环一起参观了自家的钱庄，带着杨环环回钱府吃了顿饭。

　　从那以后钱老爷子和钱夫人对这未来儿媳后是满意，算着日子就等过了年开春就迎杨环环过门来。

　　冬日里长京甚冷下着无数的薄薄银雪，为了忙着宣威将军班师回朝一事，石元春大病一场至今卧在床塌上每日吃药又没什么胃口人都瘦了一大圈。

　　他借着病顺带把这差事交给石珊珠来历练历练也好给女儿以后的仕途铺路就上交奏折给李畅，李畅想也没想倒也应允了。

　　所以近日石珊珠忙得不可开交，先是每日都去照顾石元春的病，原本南宫让来教四个时辰的课变成了一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往左相家里或者是少主府商议事易。

　　本来事情办得也已经差不多了李承却还是每天为着些小事来找石珊珠去少主府，这不今日天刚蒙蒙亮外面还飘着雨雪李承身边的贴身侍卫又上门来找三催四请的。

　　石珊珠只好忍着起床气早膳也没用简单的梳妆打扮一番，杏黄竹叶圆领绒袍绛紫底马面裙外面穿镶边雪狐狸毛大氅拿着个手炉带着小荷羞儿去少主府。

　　因是雨雪天很是难走一个时辰的路程一下多了半时辰，到少主府看门的小厮都已经习已为常了寒暄几句便领石珊珠等从正门进府里去。

　　李承没在正殿厅里等她而是在偏殿书房里批阅公文呢，她直径走去“依呀”羞儿推开房门，里面中央烧着盆火辣辣的银炭。

　　整个房间都暖烘烘的当然要不是羞儿推开门的话不会有一丝的寒意袭来，感受到冷意拂来李承先是抬眼而后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到她身旁笑道。

李承“今日雨雪纷纷，珠儿辛苦你来一趟了。”

　　相处这些天石珊珠一度觉得李承是故意要整她的，脸上有些发冷可也没想在这久留听到李承的话面上更是挂满了不悦，故连大氅都懒得脱去走到银炭火盆一边烤火一边心里堆着心气发作道。

石珊珠“您老也知道是雨雪纷纷啊，天那么冷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要天还没亮就差人请我？雪路有多难行你不知道嘛？你自己就不能来候府是嘛？”

　　李承就喜欢这样跟她斗嘴每日里不是处理政务就是和兄弟姊妹勾心斗角唯有在石珊珠这里能得到片刻的放松，眼见面前的姑娘已然发火他赔着笑温声道。

李承“我知道啊所以才叫你来的，这天太冷了我怕冷你又不是不知道，嘿嘿。”

　　看着李承一脸贱兮兮的赔着笑石珊珠再次忍不住暗想他是不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怕冷？难道我不怕？好歹我也是一个女的吧，懂不懂怜香惜玉？算了算了谁让他是君我是臣呢。

　　愤然的瞪了一眼李承也不想与他再多费口舌直言问着。

石珊珠“那您老也不用每天都派人去请吧，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李承就移步坐在塌前拿起放在雕刻精细八仙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抿了一口看着眼前这个从年少时的第一眼就爱上了的女子。

　　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多看几眼石珊珠，至于为什么不去侯府找她倒不是真怕冷谁叫这女人以前总躲着不见他自然是想对她略施小惩，好让她知道自己好歹是个少城主别整日不搭理我。

　　不过近日天天和她相处都一个多月了怎么对他还是这种不耐烦的态度，眉心皱成了川字形状无可奈何的开口。

李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换换到时宴会上的杯子，你说用烟紫玉竹杯我觉得太低调了不够大气我想换成金雕梅花杯。”

　　就这等小事还要她大老远跑一趟，李承你做个人吧。天那么冷不是白教人遭罪嘛，哼。心里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表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应道。

石珊珠“用不着跟我商量，毕竟是在城主府摆宴又不是在我家你想换便换。”

李承“还是要商量一下的毕竟你现在也是负责人之一嘛，嘿嘿。”

　　李承嘴角勾起了弧度握着茶杯眼晴深邃的看着她温声添上怎么一句。

　　石珊珠看着炭人烧得跟红蜡似的淡淡的应他，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买点香芋回家烤着吃应该很香。

石珊珠“好吧！还有没有别的事要说，若没了我便回去了。”

　　见她准备往外出去了李承起身一面走几步一面搭着话头问道。

李承“没有了，我还没用早膳呢要不要一起？”

石珊珠“不了，我不饿！少城主自己慢慢吃吧，我先回府了。”

　　说完便细步走出房门去了说不饿那是假的，连小荷和羞儿都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她怎么可能不饿，只是不想和李承多待罢了。

　　这会儿倒是没再下雨了只剩银雪飘落在她的衣帽各处直到上了马车小荷才帮她惮去，她靠在车厢的角落处合上眼小憩一会儿。

　　车夫慢慢的行驶着一路上除了行程慢了些也没怎么颠簸过她睡得也很安稳到了集市后，雪天都原因没多人出来，整个街道就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十分安静。

　　羞儿打开小窗推开帘子看雪远远的就瞧见了穿着墨色兔毛边斗篷的南宫让正往候府方向去呢，想着同路就喊了几声。

羞儿“文泽夫子。”

　　石珊珠已经被吵醒睁了睁眼往窗外看了看瞧见南宫让便让车夫停了车掀帘喊道。

石珊珠“夫子去那？”

　　南宫让听见了声见是候府的车缓缓走了过来，这个月他已经好几次在这遇石珊珠知道她忙着杨家军班师回朝的事，跑来跑去的倒也不觉奇怪迎面扬起了温柔的笑容应道。

南宫让“正要去找你便巧又遇到了。”

　　这些日子石珊珠都没怎么睡好眼里的红血丝及其明显，涂着浓浓的粉脂眼皮周围都显而易见看出疲惫感见了南宫让她选择撑起精神浅笑道。

石珊珠“昨夜我在书房读了两个时辰的《古文观止》今日也懒得再上课了，我还没用早膳呢夫不如我们转道去云鱼庄吃鱼宴吧，我记得夫子最爱吃鱼了不是。”

　　南宫让越走越近听见她记住自己的喜好脸上的笑容便又多了几分，不过他今日穿得倒是显眼里面一袭的银丝云鹤朱红底长袍站在漫天雪花里很是显眼就犹如冬日疯狂生长的红梅傲立在雪中想不注意都难。

　　真好看。南宫让怎么俊朗的就应该多穿些鲜艳的才更显气质嘛，偏偏平日里总穿些素雅的不过也好看，石珊珠心里犯起嘀咕。

　　一边抬着脚上马车一边点头轻声说道。

南宫让“嗯…那便转道去吃鱼宴去。”

　　云鱼庄是家专做各种鱼类菜式的小店，地方不大生意却火爆得很就算是冬日去晚了也容易没位置，石珊珠和杨环环、柳云瑛去过几回很喜欢他家做的味道。

　　一柱香的功夫石珊珠等便来到云鱼庄，虽是早上底下一楼已经三两成桌坐满了人，她们只好移步上了阁楼一处落坐。

　　小荷和羞儿那俩丫头也没吃石珊珠也没让她们守规矩便叫她们一块坐了下来，老板娘很是热情的在一旁问她们都点些什么吃的。

老板“公子小姐要点些什么菜？”

　　那老板娘是个三十五岁以上的普通妇女，都说做生意的不管怎么笑都是一脸的阿谀奉承的样子。

　　但这老板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亲切，一早就看到这般柔和笑容石珊珠的疲惫感渐渐消散心情也有比刚刚在少主府好了很多。

　　看了几眼老板娘干净的脸庞心里想了想转眼又含情脉脉的望着南宫让说。

石珊珠“夫子爱吃青鱼，不如就先来份糖醋鱼烩吧，酸甜可口开胃。再来份鲫鱼豆腐汤、红烧福寿鱼、红椒蒸鱼头、一份青菜、四碗米饭就够了。”

老板“好嘞，客官稍等一下菜马上就好。”

石珊珠“嗯，谢谢。”

　　老板娘依然带着笑应话石珊珠点点头道了声谢谢，南宫让在一旁这才说话。

南宫让“红椒，辣的你吃能吃嘛？”

石珊珠“嘿嘿吃得，我和羞儿小荷都特别喜欢吃辣得的，就是不知道夫子能不能吃辣…”

　　南宫让吃不了辣的也不喜欢吃辣的，可一听她说喜欢吃不想扫了她的兴致只好点头心虚道。

南宫让“能啊，怎么不能，我也很喜欢辣的。”

　　说完拿起方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咽咽干涩的喉咙好似已经在吃了。

　　她咪着弯眼扶着下巴应道。

石珊珠“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去吃暖锅就可以只点辣汤了。”

　　“呵呵”南宫让干笑两声心想早知道说实话了，要下次真点辣汤可怎么办？唉，不该说谎啊……

　　菜式上齐酒足饭饱后石珊珠才开始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吐槽起李承。

石珊珠“要不是爹爹病了我多见他一面我都嫌烦，那些桌子椅子杯子的事本来交给底下的人来做就行了，他非得要我来事事要我亲力亲为每日一早就得往他府上去害得我没有一天能睡到自然醒。”

　　南宫让放下了筷子望着她摸摸她那张白得就像没见过阳光似巴掌大的圆脸，拿着手炉的原因他的手并不冷许是平日里干了不少的粗粗活还有茧子糙糙的。

　　石珊珠也并不在意脸微微一红笑了笑，他温柔道。

南宫让“这段时间不要夜里温书了，等忙完了这档子事好好休息休息，候爷病好了夫子带你去郊外玩。”

　　收回手搭在腿部间端坐着，一听去郊外玩石珊珠心里雀悦起来，眨了眨好看的杏眼转转确认道。

石珊珠“真的嘛？夫子不许骗我”

南宫让“小丫头，夫子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南宫让真不是骗她的，他想着等她忙完了这件事空下来就跟石珊珠表明心意，他低头笑语轻轻温暖了整个冬天，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

　　经转两天后石珊珠和南宫让正在选喜庆些的彩旗拿去写上李，杨二字到时街道两旁插满迎军归来的旗子。

　　她扶着书桌盯着彩旗头发滑落在肩上认真轻声道。

石珊珠“这红色代表将士们的满腔精忠报国之心到时拿墨笔写上杨字，黑色深不可测威严不可侵犯拿黄砚写上李字，其它的就不用写了。”

南宫让“我看都好”

　　南宫让也双手扶着书桌不同的是她看旗而他看着她，侧脸看起来脸好像没那么圆，除去灵气可爱这丫头还挺温柔娴静的。

　　守在门口的丫头突然进来依礼禀报道。

丫环“姑娘少城主来了，在门口等着呢。”

　　石珊珠和南宫让相视一眼站直了身，未等石珊珠先说话，他想着李承来找石珊珠肯定是要商量这事的他也不便在这留下一面拿着斗篷一面轻言说道。

南宫让“那我去看看候爷再回去，明日再过来。”

　　经历过李佑的事石珊珠对李承始终多些心眼起来，眼看他穿好了斗篷也不想让李承知道南宫让太多免得不知道李承要使什么坏主意来害他，她点点头。

石珊珠“嗯…那我们明日见。”

　　南宫让云步走出竹里馆正门外瞧见李承俯身作揖道。

南宫让“少城主。”

　　李承扬起下巴点点头没应他直径抬步进了书房。

　　羞儿给南宫让带着路去石元春房院还没走远就听见了一声“叭”他扭头过去碍于李承的身份他没有直接回头去又担忧的问着羞儿。

南宫让“这，要不要回去看看？”

　　羞儿习以为常要真挨欺负了也只会是少城主李承不可能是自家姑娘的，她觉得南宫让简直是多虑了但还是出口宽心道。

羞儿“没事，姑娘从小和少城主就是这样相处的，夫子见怪不怪。”

南宫让“好吧，走吧。”

　　想起石珊珠跟他讲过她和李承十二就认识了，14岁时常一块玩伴。虽说她不喜李承不知为何他心里倒是有些羡慕李承可以陪伴她怎么久，一丝苦涩浸入心底遗憾又庆幸淡淡应起羞儿。

　　而书房里原来是李承不小心弄倒了砚台，墨水洒在石珊珠白底马面裙上，李承满眼歉意慌了神说道。

李承“珠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石珊珠“幸好你不是故意的，少城主您老要是故意的是不是我这裙子都是墨水了？”

小荷“姑娘…要不进睡房换一件吧，新买的呢我看看洗了还能不能穿。”

　　怎么一和李承待在一块就准没好事？石珊珠怎么个好脾气的彻底被李承激怒了，她心疼新买的裙子一时又觉烦燥不已冲着李承喝道。

石珊珠“不用了，裙子我不要了。”

　　小荷见势不对福了礼退出去了，她看着脏了一大块的裙摆嘟嘟囔囔多加了一句。

石珊珠“哼，本千金又不是买不起一件裙子。”

　　她心里可心疼了那可是云锦阁新出的料子拿零花钱去买来的嘟着小嘴疼惜的盯着。

　　李承知道她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作解释和诚意说。

李承“对不住……要不然我去给你重新买一件吧。”

石珊珠“不用，咱俩还没好到这地步！”

　　石珊珠扬着下巴还是很气更不想搭理李承，其实他今日是来跟她商议彩旗的事，结果石珊珠都已经想好怎么弄了，他也没有太多异议。

　　那里想到自己不小心打酒了墨水弄脏了她的裙子，不过她说不用买他就真的不买来赔礼了还觉得女人嘛生气就更晾几天就好了。

李承“那好吧！对了，后天你得陪我去曲湘阁挑些好看的舞姬。”

　　曲湘阁长京有名的青楼之一，白泽城少有的男妓女妓堆在一起的地方。

　　许多的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地方，那里价格昂贵平头百姓是没法去的，景娴去过好些次石珊珠没那些个花花肠子也就没跟去过但也听说过，。

　　她觉得不可思议长京那么地方为何偏偏要去青楼挑舞姬，这人铁定是脑子有问题皱起眉心讲道。

石珊珠“李承你是不是有病，城主府没有舞姬嘛？去雅间挑不行嘛？非得带我去勾栏瓦舍……”

　　她盯起眼前这个长得还可以的男子是真觉得他有毛病，李承去过好些次了虽多数是去应酬那些朝里的老色鬼不过这些肯定是不能更石珊珠说了，他坐在榻边欲言又止的又说。

李承“父君觉得府里的舞姬跳得太古板了，雅间就十一姑娘长得好看跳得好的。剩下我只能去青楼找了。”

　　石珊珠眉头紧锁问道。

石珊珠“那你自己去不行嘛？非得带我？”

　　石珊珠言罢瞥眼看着他，李承也盯着她又解释起来。

李承“男女的审美不一样嘛，你去了还多个人说话。再说又不是旧时女子不能去消遣，何况我们是去办事的你担心在什么？”

　　石珊珠只好作罢没在说话见状他起身欲回去多添一句道。

李承“我说完了知道你不会留我，我先回府了，后天我再来候府同你一起去。”

　　两天后石珊珠心里是不想去那些个地方的，但也只能认命就当去见见不一样的世面吧。

　　化上浓妆，眉心画上细珠花钿乌发云梯状全盘了起来戴着银凤衔珠凤钗，旁边别起一把玉梳红梅流苏簪戴着绒毛抹额，绛紫色的华服，金丝墨竹团纹斗篷。

　　比起平日里淡雅低调的妆容，今日更加章显出候门贵女的自信和傲气，她想毕竟是去看重身份的地方还是穿得隆重些为好。

　　不过她想得是对的里面的人附炎趋势，多得是见高踩低的小人，不过不管她穿得再怎么突显身份都比不过李承一身四瓜青丝蟒袍加身更惹人眼球。

　　到了曲湘阁后，一进去便有许多舞姬在那弹奏着艳曲，下面坐在男男女女暧昧不已共饮美酒佳肴。

　　曲湘阁一共六层阁楼，里面的男妓女妓也是按照身价容貌分等级的，底层的就是最低身份的，怪不得招客艳男美女一层比一层，到了六阁走廊都是空的。

　　里面几个老鸨跟李承很是相熟恨不得整个身子都埋在了他怀里，她们也知石珊珠戴着凤钗身份肯定也是个尊贵的，亲切的拉着她的手一面掩面同她赔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