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她的往事

一刻钟的时间小二拿着几道菜上来摆放好后便没我再上来过了。

　　钱万三和杨环环的事也聊得有差不多了酒也喝到半了也不见南宫让提过石珊珠和他的事，钱万三也是八卦好奇得很饮了口芙蓉酒瞥眼主动问起南宫让。

钱万三“那日桂花宴过于匆忙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去候府教书了呢？”

　　南宫让从十二岁时刚来长京便去育幼堂做事挣钱养活自己和南宫静了从没给闻北添过什么麻烦，想着多赚些钱十四岁便又转去些宅院私塾。

　　也是几个月前石元春发现石珊珠的功课退步了许多，多方打听招纳个府里的夫子给石珊珠辅导功课这才找上南宫让。

　　虽说还从来没有给过怎么大的官品家作陪读辅导一个月八天便有八两银子，南宫让也不是天上的神仙也是要吃饭的更何况是留候亲自来请就没有拒绝了。

　　可没想到的是自己要教的就是龙舟赛上令他再见倾心的女子，本来还苦脑着上那还能遇见这可爱的姑娘呢。

　　想不到在候府又相见了从那时起他便觉得自己和这位可爱俏丽的姑娘不仅很有缘分还很投缘。

　　要知道这世上光是缘分二字就很难得更别说投缘聊得来，南宫让心里早视石珊珠为知己就是不知佳人心之所属那里？

　　钱万三也只知他在私塾做事才问怎么一问，他抿嘴如实的回答钱万三。

南宫让“早几个月候爷来请去府里陪读罢了。”

　　钱万三抻手夹着鱼肉又问他。

钱万三“那私塾那边你不做了？”

　　刚开始时南宫让还去私塾的只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对石珊珠越来越不一样了，她不在身边吃饭时想她背书时想她画画时脑海里也全是她的样子，就连梦里也是她。

　　起初南宫让以为自己得什么不治不好的涝病后来夜里还总失眠睡不好导致病了几天，去看大夫他红着脸偷偷的问大夫这是不是什么绝症？有没有什么药能吃得好的。

　　大夫打趣着告诉他这是对人家姑娘动心了相思病这有这姑娘才能治好，不过这着凉倒是有药开，南宫让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对石珊珠动心了。

　　这事他也不好意思和谁说过便一直默默的放在心里了，想着要等石珊珠对他也生出情意来还是要多多接触多待在一起才行。

　　固文斋书院放了长假他就辞去私塾的事跟石珊珠说八天改十五天，小丫头也没反对欣然接受了。

南宫让“嗐差事太多，累！前阵子辞了。”

　　他笑笑开口说着，钱万三眼里透着几分不相信的样子在他心里南宫让可是个能吃苦耐劳坚韧有礼的，这半工半读得来的差事就怎么辞了肯定有猫腻。

钱万三“罕见啊文泽！头一次在你这听到累这个字。”

　　他还是笑笑没搭话自顾自的喝了几口酒，倾入喉咙里还有几分芙蓉花香就是最后余味有点甘／苦。

　　有些苦有些累用语言是没法与人说的只有同样经历的人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像是钱万三这种从小衣食无忧的他就没法完全理解南宫让没钱明明可以向他借的，他又不会真要他还非得要半工半读生活。

　　良久，钱万三想了想又问他。

钱万三“那天你那么紧张石千金，别不是对她存了别的心思吧？”

　　靠着女人上位谋官职得富贵？南宫让不屑也不至于！他现在已经是二十名的举人了过个两年怎么考都不会落榜，钱万三想到的唯有就是这相貌堂堂的大才子看上人家姑娘了。

　　南宫让也不打算瞒着钱万三眉眼弯弯闪着亮，低着头搔搔后脑勺面红耳赤的笑笑问道。

南宫让“我，我若真动了心，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娶她。”

　　这留候家的千金就和他住隔壁街因着他家是商人他又是男子所以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他不了解这千金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也就不多说什么。

　　只是南宫让居然跟他说对人家动心了还要娶她，钱万三想了想还是劝劝南宫让算了吧，倒不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不般配。

　　他知道到时只要南宫让考科成功，一朝入朝为官自然是娶得的可偏偏钱万三还听说过石珊珠一些别的事，若为了个女人到时连科举都考不了得不偿失！他脸色凝重的说。

钱万三“文泽，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你这念头吧！”

南宫让“为何？”

　　南宫让看着他的表情了很是不解心里纳闷温声问他，难道钱万三对门第之事有成见觉得我配不上人家石千金？

　　钱万三恢复了神情捏捏眉间反问他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钱万三“你来长京几年了？”

南宫让“今年第七个年头，你别拐弯抹角的快说！”

　　南宫让竟有七年没回过家了，在长京久了还真有些他乡是故乡的感觉了此时可不是要感慨的时候，他急着问钱万三原因。

　　他连饮好几口酒看了看外面的风景转眼又看着南宫让微微一怔抬唇又开口说话。

钱万三“你没听说过两年前少城主和淮安王的事嘛？”

　　两年前五少君不敬兄长被贬淮之一事，这等国家实事他自然听说过，只是这关珠儿什么事？想起第一次去竹里馆就碰到少城主还有那幅画像。

　　难道她口中的朋友就是五少君？那幅画是他送的？两年前她们经历了什么？南宫让喝了几回酒，大概知道钱万三的话点头闷声说道。

南宫让“自然是听说过了。当时不是说五少君无所事事少城主劝谏他不听还被打了最后城主龙颜大怒才贬他去淮之做淮安王再也不得回京的嘛？跟珠儿有什么关系？”

　　钱万三这般会社交交际知道的远比南宫让知道的还要多，当然他知道的还远要比事实上要夸大其词，添油加醋的多。他紧了紧衣服娓娓跟他解释起来。

钱万三“文泽你竟真没听说过，你当石千金怎么好看为何却到现在还没有说人家？那是以前有人来说亲都被留候直接拒绝了。”

钱万三“听说是城主夫人相中了石千金有意让她做自己儿媳，本来和少城主青梅竹马出双入对的两家都暗自要结下这门亲了…”

钱万三“偏偏这五少君从淮之回来了不知在那遇见的石千金也到城主面前说要娶她才惹得兄弟间不和睦被贬去那么荒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钱万三“她和我们这当今少城主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想想那石千金也是实惨。因着少城主现在都没人敢去留侯府说亲了。”

　　钱万三说得已经是长京传得最好听的版本了，不过也是几分真的至少现在真的没人来候府给石珊珠说亲。

　　不过是因为石元春舍不得女儿远嫁又没人愿意当上门女婿才拒绝的。

　　剩下来李承是少城主绝对不会离开长京的也有些政治理想才较为满意而已，石珊珠不喜他便也没提过了。

　　南宫让听完反倒直接脱口而出。

南宫让“没人来说亲好啊，他们不敢娶我敢！”

钱万三“我怕不是你要疯，还是我听错了！敢跟少城主抢人，他自己亲弟都被贬了你觉得要是被他知道你惦记石千金，你觉得你还能考科举当好官报答学究赏识之恩嘛？”

　　钱万三被他的话惊到了，知道南宫让也不是那种冲动没有谋划的性子可还是要提醒提醒他才好。

　　只有南宫让知道自从上次石珊珠叫他拦住少城主后就知道石珊珠不喜欢那个人。候爷那么宠爱她又怎么舍得让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

　　如果真的因为这些个人的感情私事就不能科举了那想来他这官当的也没意思了还不如开个育幼堂育事教人懂得这世间是非黑白。

　　不过说这些恐怕还有些为时尚早啊，石珊珠不喜少城主是真可对送她画的那个就不好说了，书房里还挂着他送的画日日夜夜的看着难道不是喜欢人家放不下人家？

　　想到这南宫让眸子暗了暗转而沙哑的开口应他。

南宫让“大丈夫应当志在四方也没必要把路都铺在科考上，还是随缘吧。官场上尔虞我诈的我还不想去呢，至于学究的恩情也是可以用别的方式来报答的。”

　　嘿。南宫让说的竟让他无法反驳，生在重农抑商重文轻武的白泽钱万三是没法科考的，甚至以后他的儿子孙子也不能，可他的祖辈还不是给他挣了别有一番的天地，不过这天地是被人唾弃的罢了。

　　可他并不支持南宫让行商自毁前途况且他若真要娶石千金怎么着也要有个功名的，不然就算没少城主在个阻碍留候他能答应把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嫁给他。

　　钱万三心里还是替他祈愿能早日抱得美人归吧，拿着酒壶举在半空中看着外面已经被雨洗礼了一天的长京一角现在总是是停了。

　　看着对面茶楼酒馆前一排排的红灯笼映在水面上却觉心旷神怡，看着外面还三三两两的行人他倍感日子很是充足。

　　涨红了的脸哈着酒气对南宫让说道。

钱万三“既如此钱某祝文泽兄好运连连，顺风顺水。”

　　南宫让比他还小一岁呢这会借着酒劲又瞎喊瞎说了，南宫笑笑也举着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应他。

南宫让“文泽，多谢钱兄吉言。”

　　不知又聊了多久俩人喝完了酒方才结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