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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如不见

桃花朵朵不如你

几天后,果不其然妖族送来战书,阿爹吩咐这几日要我们好好操练,我和大师兄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日我正回来狐狸洞,迷谷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蹙着眉头,面色慌张“姑姑,姑姑,那翼君找上门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离镜?我紧了紧眉“他来作甚?你放他进来了?”

迷谷使劲摇摇头“没有,没有,近来青丘闭谷备战迷谷怎敢私自做主放他进来,他在谷口的凉亭那呢!”

“既如此,他又没进来,你急什么?”

迷谷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姑姑话虽如此,但那好歹也是翼君啊!他这次独自一人前来,可能为的就是这次的战事,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我起了挑弄他的心思,直径做到石凳上支着头,语气慵懒问他:“那你说说我又为何要去见他?”

他伸着手指挠了挠脑袋,半天才悟出一句“这…姑姑您是青丘女君,翼界近些年又与天族交好,您总不能破了这情意吧!”

情意?我冷笑,我师父用命换来的情意,我自然不会挑破“迷谷你错了,那是天族和翼族的情意,管我青丘何事?”

他也似听出来我话中之意,生怕我抡起家伙把离镜扇出青丘,忙道“姑姑,姑姑,您可手下留情,好歹他也是翼君,青丘现在可再多不起一个敌人了!”

我轻敲了一下他的头,他还真是杞人忧天,我就算再狠离镜,也不会再像当年鲁莽行事“你去和大师兄说一声,饭后我在炎华洞等他,明日就要出兵了,今夜好好和师父道道别”

“哦!”他拖着老长的音,我给了他一白眼,就走去了凉亭。

虽在东海见了他一面,但依离镜的性子不见我一面怕不肯再回翼界,所以其实不用迷谷说,此趟也的确是要去的,一来要为青丘战事,二来…也为了去这场七万年未解决的纠葛。

靠近凉亭,一抹黑杉已映入眼帘,头上带着翼君的发冠,真是有别于七万年前穿的花红柳绿的样子,现下他虽只是一个背影但也显得格外萧索。我直步过去,端起青丘女君的架势“不知翼君来访青丘,本君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

他转过身来,满脸扭曲着苦楚“阿音,你一定要这样疏忽吗?”

他的声音明显透着颤抖,我轻笑一声“翼君说笑了,本就无甚深交,早先我也与你说过,阿音二字是不敢当,如今我是青丘女君还请翼君唤我虚号吧!不知翼君此番前来为了何事?”

他敛了敛那苦涩的神情,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阿音,当年终是我对不住你。”

我暗自望了灰蒙蒙的天,无可奈何道:“翼君一生只追求得不到的东西,一旦占有了,便绝不会再珍惜了。翼君现下一心扑在本君身上,不过因本君当年被翼君弃了后,没找个地方一头撞死,反而还活得好好的,便叫翼君觉得本君从未将翼君放在心上了,如此才有这一番纠缠……”

他一双上挑的眼角微微泛红,衬得容色越发艳丽,并不答话,只深深看着我。我稳了稳心神,将目光看向湖面,终柔声道:“似今日我们这样坐着平和说话,以后再不会有了,有一些事情,我便还是说清楚吧。七万年前,我因你而初尝情滋味,因是首次,比不得花丛老手,自然冷淡被动些,可心中对你的情意却是满满当当的。我们白狐一族虽是走兽,却比不得一般走兽博爱多情,对认定的配偶从来一心一意。那时候,我已确然将你看作了我相伴一生的夫君。若没有玄女这桩事,待学成之时拜出师门,我自然是要嫁给你的。你也知道,彼时我们两族正有些嫌隙,自同你一处以来,我日日都在想着将来如何说服阿爹阿娘,能同意我们的婚事,已准备让四哥打打侧旁鼓,如今想来真是傻得很。”

转给头看着他,他的嘴唇颤了几颤。我继续淡淡道:“玄女能帮你的,我白浅袭青丘女君之位,便不能帮你吗。可你却在我对你情浓正炽之时,给了我当头一棒。我撞破你同玄女那桩事,心中痛不能抑。只叹我当初糊涂,对玄女掏心掏肺,到头来却让她挖了墙脚。我不过要扇她一扇,你却那般护着,可知我心中多么难受。你那句‘先时是我荒唐’,真正叫我心灰意冷。你只道我放手放得潇洒,却不知这潇洒背后多少心酸苦楚。离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将疼痛堂而皇之挂在脸上,可即便没挂在脸上,那痛却是一分也不少的。我总以为自己能做你的妻子,却不想到头来全是一个笑话。那些时日常做的一个噩梦便是你搂着玄女,将我一把推下昆仑虚去。噩梦连连之时,却只闻得你四匹麒麟兽将玄女娶进了大紫明宫,连贺了九日。说来可笑,嘴上虽说得潇洒,事已至此我却仍对你存着不该有的念想。此后翼族之乱,玄女被擎苍抽了一顿抬上昆仑虚,我竟暗暗有些欢喜,私下里一得空闲,便止不住为你找些借口,让自己相信你并不是真心爱玄女,否则不会任玄女活活受那样的苦,心中竟渐渐快慰起来。此后才晓得那原来是你们使的一个苦肉计,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时我心中是什么滋味。后来师父仙逝,我强撑着一颗卑微的心前去大紫明宫求取玉魂,你永远不能明白我鼓了多大的勇气,也不能明白那日你让我多么失望。你说嫉妒师父,才不愿予我玉魂,可离镜,你伤我这样深,委实比不上师父对我的万分之一。当我在炎华洞中失血过多,伤重难治,命悬一线之时,眼前涌的竟不是你的脸,我便晓得,这场情伤终于到头了。彼时,我才算得了解脱。”

这些陈年往事今日再道到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番,我心中已无半丝起伏,只谈到师父时心还是暗暗的发疼,离镜紧闭了一双眼,半晌才睁开来,眸色通红,哽咽道:“阿音,别说了。”

我怅然道:“离镜,你确是我白浅这十四万年来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可沧海桑田,我们回不去了。”

他身子一颤,终于流下两行泪来,半晌,涩然道:“我明白得太迟,而你终究不会在原地等我了”

我点了点头,于这场孽缘再没什么牵挂,现下也算了了“你来青丘,因还有一事吧!妖族来攻我青丘,你翼族是否打算联手?若真如此我定不会手下留情,正好连着擎苍的那笔账也一起好好算算。”

他扯出一个苦笑“不,阿音我不会。”

我有些惊讶,若他联合妖族获胜,这期间利益不可言说,别开头,淡淡到“你不必如此,我青丘决不畏战。”

身后他那刚劲的声音袭来“我不止为了你,我本就无心这翼君之位,只当初不忍让离怨上位带着翼界子民为祸四海,又因东华帝君扶持就应下此位,这七万年来,我翼界虽也恢复了不少兵力,但我就不会挑起四海战争,其实你说的不错,妖族的确给我递过一封合作信,但我回绝了。”

“我知道了,离镜从此我们不在相见,即使相见也形同陌路,所以前尘往事该忘得,不该忘得都忘了吧!”

我始终没再回头,大步走向炎华洞,身后只听见他的一声凄凉喊声“阿音…”

不知怎的,我落下了泪,这泪七万年前都不曾落下,今日是怎么的了,到底是了却了着孽缘还是了却了着压积了七万年的痛?

将走到炎华洞,我抹去脸上的泪痕,大师兄已在洞口等着,其实这些时日我都没时间好好和他说说话,他现在连西海也不怎么回去,只整日整日的在操练军队,我虽也在旁看着一二,但也不好妨碍他。

今日正好可以和他好好彻夜长谈,“师兄。”我朝他喊到,而后快步走过去。

他见了我先是露出几分欢喜,面上绽着微笑,但无一会取而代之的是紧促的眉,满是忧虑的说到“你哭了?”

看来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大师兄,我轻描淡写的回他“师兄,不必担心,方才去见了离镜一面,把一些话也说开了,只是想到七万年前做的那荒唐事,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他的眉又蹙了几分,语气间也多带了几分火气“他还敢来找你,当年要不是他娶了那玄女,师父可能也不会祭东皇钟,你们也不必受这七万年的苦。”

其实一切我都看开了,既已和离镜把话说开了,那他和我就是路人,一切前尘往事也都似过眼云烟随风飘散,“师兄,过去的都过去吧!我知道师兄一向不喜离镜,这些年未去翼界寻仇也是不想破了这师父以命护下的太平,当年终是我太荒唐,如今他是翼君,我为青丘女君,这恩怨虽不牵扯青丘,但我为昆仑虚的弟子也是不敢忘的,可想想翼族的百姓也终是无辜,功过是非也只是擎苍一人,何况我已放下,师兄也不要多想,终于这笔账师父归来自会定夺。”

师兄似平息了心中火气,眼中布满了空洞,黯淡无光“当年在昆仑虚我还劝你别去翼界寻仇,其他师弟也不是没动过这念想,但都被我拦下,说实话我如何不想去手刃了整个翼族,只不过不想让师父他仙逝还为我们操心,你在若水河畔说就算穷尽一生也要杀尽翼人一族,这何尝不是我们这些师兄们意愿。”

说到他这又微微泛起嘴角,“当初你与离镜那段情,我们全没看出来,只道你是为了玄女才如此伤情,但现在想想当真可笑,十七既然你已放下,我自不会再有何看法,你说的对于翼族师父归来后自会定夺。”说完还拍了拍我的肩。

见大师兄也如此,我冲他笑笑“嗯,师兄我们进去吧!”我们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弟子礼,亦如七万年前。

“师父,明日青丘就要出兵了,弟子此去可能要甚久,不过迷谷定会好好照顾您,您放心这次有师兄相助我们一定能赢。”我笑着对师父说到。

“师父,您放心,弟子一定会护十七周全,我们等着您早日归来,重现昆仑虚众仙朝拜的盛况。”大师兄朝师父磕了一个头。

我见他好似总魂不守舍,开口道“师兄,既明日我们就要出兵,今夜就不妨在这炎华洞中好好畅谈一番,也让师父听听,如何?”

他应下了,我们移步坐到旁边的小案桌上,桌上摆这一些经文,师兄瞧见,拿了起来,慢慢的看了一番,嘴角洋溢着浅笑,“我道昆仑虚师父写的这些儿个经书哪去了?原来全被你带走了。”

我幻化出几瓶桃花醉,递到他面前“师兄说笑了,这些都是我抄的,师父的那几本我保存的好着呢!终是师父的东西,等他醒了自要归还昆仑虚。想着当年还欠着师父几万遍经文,也就带了几本下山,欠下的债终是要还的。”

他笑了笑,带着的或是欣慰又或是心酸“你啊!这字倒和师父越来越像,我都分辨不出来了”他明显也是陷入了回忆中,“从前的昆仑虚是何等的清净,但自那日折颜上神把你领来后,便总有大祸小祸随时发生,把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修行圣地也变的充满世间情味。”

“记得这话师兄曾经也和我说过,那时还年少,什么都不懂,只会拉着师兄们胡作非为,师兄们也惯着我,还记得那次我们去东荒俊疾山看日出吗?喝的伶仃烂醉被师父罚了好一通,现在想起来真是难为情。”

师兄喝了口桃花醉,笑的愈发灿烂“十七最好酒,最爱撺掇令羽偷拿师父的佳酿,咦!怎的今日竟未见你喝呢?”

自把师父仙体带回青丘,我便极少饮酒,这七万年加起来饮的还没从前的十分之一多,便半认真半玩笑的回师兄“喝酒误事”

他带着几分打趣“这话竟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从你口中说出,不易不易啊!”

我拉着长长的音“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

他长叹一声,“七万年了,那爱闯祸的司音也成了守护一方的女君,师父知道了也会欣慰的吧!”说完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师父。

见他又要想起伤心事,我扯开了话题,“师兄,其他师兄近些年如何了?”

其实这问题一直在我脑中反复出现,但我却想问又不敢问,大师兄缓缓开了口“自你那时带着师父离了昆仑虚,我就让他们都回了各自的部族,师父不在了,我也教不了他们什么,但长衫和令羽说什么也不愿离开。其他师弟也奔波四方寻了你两万年,但始未有你半分音信,便回家担任职位,趁闲时不停歇的寻你。子阑更是满天地的找你,现下似已入凡间。”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来我一眼“若他们知道,你就是白浅,指不定怎么惊讶呢!”

知道师兄们如今各自安好,虽离散各地但还是很高兴,只是苦了十六师兄,虽总爱和我对着干,但和我感情也最好,我笑笑“师兄,你说过无论我是谁,我都是昆仑虚的十七,这可赖不掉哦!”

“那是自然,你永远都是昆仑虚的司音,我们的师妹。”他说这话时语气格外得坚定。

洞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时间过的真快,竟已破晓,“师兄,我们走吧!”他点头和我向师父行礼告别。

我和师兄先各自回去换上战袍,这战袍和师父备的不同,一身鲜红和那女君服的颜色颇为相似。

大师兄却还是穿着那件白袍,站在口外似在等我,我傻站在远处,楞楞的看着那抹白,出着神想起了那场若水之战,“在想什么?”师兄不知何时已行到我身边。

“没,没什么,师兄穿着这白袍和七万年前真是没什么分别呢!”

他微微一笑“你这一袭红衣倒是不错,也合你身份,别想了快走吧!”

我们并肩入内,阿爹和哥哥们已换上战袍,看上去真是潇洒,“狐帝狐后,各位上神”大师兄行礼。

阿爹微微点了一头,而后就说起大致的作战计划,我站到四哥身旁,四哥轻声问我“你昨夜去哪了?我们和阿爹可是商讨了一夜,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踪影。”

我附到他耳旁“我和师兄去了炎华洞,昨夜你们商讨了甚?”

他摇摇头,轻声无奈地道“果然不出阿爹所料,在你心里还真是师父比什么都重要。”

这关头我不想和他吵,正想怼回他一句就算了,占占口头上风也是好的。阿爹似察觉了我们的交头接耳,眼神微怒的看着我,语气低沉的叫了声“白浅”

我身上的狐狸毛抖了抖,阿爹有多少年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我名字了,我不敢看他,低声唤到“阿…爹…”

这尴尬的局面正被迷谷的进入打破,我暗自欢喜,目光真不枉我一番调教,他日姑姑定好好赏你,“禀狐帝,太子殿下来了。”

“请殿下进来”迷谷急急忙忙的跑出狐狸洞。

不过多时,那太子已被迷谷领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和我们行了礼,缓缓开口道“九重天近年也不是很太平,所以能援助青丘的兵力有限,天君让我来青丘相助,一来为了聊表歉意,二来也为了两族情意,不足之处还望狐帝见谅!”

阿爹坐于高位,嘹亮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客气,有你援助我青丘自是如虎添翼,那就劳烦殿下亲领天族的五万士兵。”

“夜华领旨”

“时候也不早了,那青丘就交给你了,叫未书她们几个和你留守青丘吧!”阿爹转头对阿娘说到。

“我明白,你也多加小心。”

阿爹站起,领着我们一群人出了狐狸洞,军队已集结在门口,“今妖族攻我青丘,望尔等能奋勇杀敌,守我青丘。”

地下阵阵呼声袭来“奋勇杀敌,护我青丘…”滔滔不绝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出兵”随着一声命令,军队浩浩荡荡地行往平淮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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