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站在客厅里，看着江北北抱着一摞崭新的文具来回穿梭。小丫头嘴里哼着跑调的儿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妈妈你看！我给哥哥挑了最酷的铅笔盒！"江北北兴奋地举起一个深蓝色的铁盒，上面印着几颗闪耀的星星。"还有这个保温杯，刻了他的名字呢！"
金钟仁靠在门框上，一声不吭地看着这一幕。他今天特意换了件浅色衬衫，衬得整个人温柔了不少。见江妈朝自己看过来，他立刻别过脸去，假装整理书包。
"小北，"江妈蹲下身，轻轻抚了抚女儿的头发，"你对哥哥这么好，真让妈妈感动。"
"那当然啦！"江北北得意地挺起小胸脯，"我可是他亲妹妹！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妈妈，你说他们会不会同意啊？"
江妈知道女儿说的是谁。想到昨天金钟仁养母那番话，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会的，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正说着，门铃响了。江妈起身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对陌生男女。女人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妆容精致却带着几分冷意；男人则是一身休闲装，但眼神凌厉，让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你们是..."
"我们是金钟仁的养父母。"女人开口，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听说这孩子现在住在这里？"
江北北听到动静，从客厅跑了出来。她一眼就认出这两人——原书中提到过，金钟仁的养父母家境殷实，但对他极其严厉。每次金钟仁被带回家里，总会受尽责难。
"这位阿姨叔叔，你们找我哥哥有什么事吗？"江北北上前一步，挡在江妈和金钟仁之间。
"你是..."女人微微皱眉。
"我是他妹妹呀！"江北北笑眯眯地说，"妈妈说过，有事要先找家长。"
女人显然没料到会碰上这么个小机灵鬼，表情略显尴尬："我们想带钟仁回去一趟，有些家族的事情需要他处理。"
"啊，可是哥哥明天就要上学了。"江北北故作苦恼地摸了摸下巴，"而且医生说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需要多休息。妈妈，是不是啊？"
江妈配合地点点头："是啊，医生建议他最近不要受太多刺激。"
"那就改天吧。"金钟仁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定。
女人脸色一沉："钟仁，你..."
"我明天真的要上学。"金钟仁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而且，我答应过要送妹妹去学校。"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最终，女人叹了口气："好吧，改天再说。"
等两人离开后，江北北转身抱住金钟仁的手臂："哥哥，你刚才好厉害！"
金钟仁愣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又觉得太过生硬，只好任由她抱着。他低头看着小姑娘开心的脸庞，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傻瓜。"
第二天清晨，江北北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往校门口走。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就为了第一个见到金钟仁。
"哥哥！"她挥着手跑过去，"快看我的新书包！"
金钟仁正在校门口等着，看到她来了，伸手接过了她的书包："不是让你别跑太快吗？"
"可是我想早点见到你嘛！"江北北笑嘻嘻地说。
两人走进教室时，林小满已经坐在座位上。看到江北北，她立刻招手："快来看，老师说今天要排座位！"
"真的吗？"江北北凑过去，"能选同桌吗？"
"不行，要按身高来。"林小满撇嘴，"不过要是有人受伤的话，可能就能特殊照顾了..."
"你想什么呢！"江北北笑着拍她一下。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江北北，突然开口："你就是金钟仁那个新认的妹妹？"
"对啊，怎么了？"江北北警惕地看着对方。
"没什么。"小女孩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你好像特别喜欢管他啊。"
"那是当然！"江北北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他妹妹嘛！"
小女孩嗤笑一声，转身走了。林小满凑过来："她叫颜惜，听说她爸爸和金钟仁养父是生意伙伴。"
江北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记得原书里提到过，颜惜身边有个小团体，后来给金钟仁惹了不少麻烦。
放学时，江北北故意放慢脚步。她发现颜惜和几个女生躲在角落里，围着一只白色的小狗。
"你们干什么！"江北北冲过去。
几个女生吓了一跳。小狗呜咽着缩在地上，看起来受了惊吓。
"关你什么事？"颜惜冷冷地说，"这是我们家的狗。"
"可你们这样对待它？"江北北抱起小狗，感觉到它在发抖，"它叫白白对吧？我看你在小区里遛过它。"
"那又怎样？"颜惜咬牙，"反正它只是条狗。"
"不是这样的！"江北北瞪着她，"白白也有感觉，它会害怕会难过。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它？"
"你懂什么！"颜惜突然提高声音，"都是因为金钟仁！我爸爸说...说如果不是他，我们家也不会..."
她猛地住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其他几个女生面面相觑，赶紧拉着颜惜离开。
江北北低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狗，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看来，金钟仁的养父母那边，恐怕还有不少事要发生。
"小北？"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北北转身，看见金钟仁站在不远处。他手里还拿着两个冰棍，显然是出来找她的。
"哥哥..."
"让我看看。"金钟仁接过小狗，轻轻抚摸它的毛发，"没事了，有我们在呢。"
江北北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原来，不只是她在保护他，他也一直在默默守护着这些柔软的事物。
"哥哥，"她轻声说，"我们带白白回家好不好？"
金钟仁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放学的铃声，但此刻的江北北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但至少，在这条路上，他们不再是一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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