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30,在和奥尔夫打过招呼以后,我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轻轻地搂住了SOP的腰。
指挥官:下一站……千塔河,走吧。
SOP:行,坐稳了。
她缓缓加速,我们踏上了回到旧城的路途。
我不知道,我和SOP看完我了解的这几个地方要多久,但是,这也可能可以当做是对青春年华的回忆吧。
千塔河边。
河边的人并不少,大多数人已经不由自主的穿上了棉衣和羽绒服,这和SOP穿着一件夹克的样子格格不入。
指挥官:那个……问你件事啊。
SOP:嗯?
指挥官:你曾经……是不是说过,想和我同一天生日?
SOP: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对了,是内格夫跟你说的吧?
指挥官:我听说过,但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从哪个人的嘴里听见的了。
其实,那句话我一直都记得,那是内格夫在我送遭受重创的SOP去玩的时候,内格夫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那个时候,我的内心真的是无比难受的。
SOP:如果你都不记得的话,那就忘了吧。人形,本就没有生日的说法。
一种无助和悲哀的情绪开始慢慢升起。
指挥官:……圣诞节的那一天,你有什么打算吗?
SOP:你说吧,你打算干什么。
指挥官:我不知道……演出怎么说都只有几个小时,但是,剩下的时间……
我并不知道,应该带姑娘们去哪玩。
因为,能去的很多地方,我们都去过了。
当然,很多地方是我不希望大家去的,因为我不希望用无比黑暗的东西去污染其他人。
也许,生活经历最丰富的我和奥尔夫他们,还有在旧城最黑暗的地方混迹多年的SOP,早就学会了和光同尘,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
我不想在她们的偶像路上,刻下肮脏的一笔。
指挥官:我想……我们还是在工作室里开一个party好了,我实在想不清楚要干什么。
SOP:行啊大叔,那我们现在就应该准备了。
她并没有责备我,而是露出了和G3一样温婉的笑容。
指挥官:我们俩吗?
SOP:怎么,你觉得我们俩做不到?
指挥官:不不不,我只是觉得我们只靠两个人,是不是有一点自私了?
SOP:怎么会啊?
指挥官:我想,这个party应该是大家都能参与进来,都能在筹备和参与的过程中享受的。
指挥官:不过,我们俩应该先确定演出的问题,不是吗?
看着静静流淌的千塔河,远方的霓虹灯火和灯火通明的集市,我叹了口气。
指挥官:总感觉,在这儿,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
此刻,SOP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嘴里不知道在低吟着什么。
指挥官:SOP?你在干什么?
SOP:抱歉大叔,我只是不由自主的想……行了,别管我了。
指挥官:……你在祈祷吗?
SOP:算是吧。我和你一样,也很期待圣诞节的演出。
指挥官:你希望这次演出会完美吗?
SOP:当然。不过,祈祷也只是自欺欺人,给自己一个安慰罢了。
指挥官:这么悲观干什么?我们IRIS哪一次失败过了?
SOP: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砰!
一声尖厉的枪响打破了千塔河畔的宁静。
指挥官:趴下!
我和SOP附近站着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旅客突然倒地,颈部中枪。
指挥官:谁!
很快,一个战术人形走了过来。
SOP:你是……
???:我叫杰夫卡,格里芬战术人形。对了,没惊到指挥官阁下吧?
指挥官:我……没事的。
SOP:杰夫卡!你还记得我吗?
杰夫卡闭上了双眼,思考了一下。
杰夫卡:你是SOP,对吧?我说……我怎么这么熟悉啊!指挥官,难道您和她走到一起去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回应了她的推测。
杰夫卡:哦,天哪!SOP……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
我看见了她身上的狙击步枪。
指挥官:刚刚这个人,你杀的?
杰夫卡:这是个逃犯。
然后,她把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指挥官:哈啊……原来如此。
杰夫卡:看上去,他已经死了。
指挥官:颈部中弹,失血过多,就这样。
杰夫卡:嗯……指挥官不打算夸奖一下吗?
指挥官:我觉得吧,你应该打中头的话会好一些,这样的话,他死的太痛苦了。
杰夫卡:没事,人民的叛徒死的就应该惨一些。
我想起了曾经在贝尔格莱德看见的惨状。
年轻的孩子,被暴徒拖到街道的中央,脱去衣服,然后,就是几个彪形大汉挥起枪托一通猛砸,砸的只剩一口气的时候,那几个人还要往他的身上撒尿,甚至把粪土盖在他的身上,然后,用迫击炮将还未断气的人活活炸死。
我对暴徒的行为深恶痛绝。
实际上,一颗枪子可能还好一点儿。
指挥官:不过,很漂亮。
杰夫卡:谢谢了,指挥官阁下。对了,SOP,你可以说说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吗?约会?
指挥官:也不能算是约会,只是叙旧罢了。
杰夫卡:是这样啊……那么,再见了,指挥官。
她脱下帽子,对我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跑开了。
SOP:……大叔,你见到了吧?
指挥官:嗯,是个脾气挺不错的家伙呢。
SOP:对了大叔,你决定好了没有?
指挥官:我觉得,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我们还是走吧……
SOP:行,那我们走吧。
她看了一眼尸体,然后把摩托车的钥匙给了我。
SOP:你来吧大叔,我不想骑了。
指挥官:为什么?
SOP:我太累了。
这句话让我顿时一愣。
SOP何时说过累了?
我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
SOP:大叔你愣着干什么,走啊!
这时,我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指挥官:你为什么累了?
SOP:大叔你就从来没有感觉累吗?
那是不可能的。
在格里芬工作的时候,我常常躺在街边就会睡着,直到被手下的人形叫醒。
成为无业游民以后,四处寻觅工作的我,也很累。
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算喝了好几杯咖啡,也是躺下来就睡着了。
不累,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现在,我是大家所能依靠的人,我更累了,我得为了自己当初的誓言,为了姑娘们的未来四处奔波。
更何况,我和SOP都在处心竭虑的爱着对方呢?
指挥官:晚上,好好睡一觉吧,我们不去其他地方了,明天我一个人去吧。
SOP:大叔你想干嘛?
指挥官:回家,确切地说,回工作室。
SOP:……大叔你不怕耽误吗?
指挥官:无所谓了,先把你送回去吧。
我叹了口气,开始把摩托车骑回新城。
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停下车的时候,抱着我的那双手骤然松开。
SOP睡着了,她紧紧地抱着我,睡着了。
指挥官:啊呀……真是的。
我叹了口气,用力把她抱了起来,向工作室赶去。
指挥官:姑娘们,我回来了。
G3:团长,SOP这是……
指挥官:她啊,经历的是正常人体会不到的痛苦。她睡着了,你们让一下吧,我抱她回卧室了。
好不容易才把SOP抱回卧室,我就已经快要累瘫了。
为什么呢,明明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啊。
我长叹一声。
G3:团长,您不要紧吧?
指挥官:没事,我还好。
我苦笑着站了起来。
指挥官:G3,能给我做一点东西吃吗……有点饿呢。
G3:啊,团长您休息一下吧,我去做了。
指挥官:好……谢谢。
我回到沙发上,看着正在看三级片的奥尔夫。
指挥官:伙计,看的很起劲啊。
奥尔夫:没办法,生理需求是肯定要满足的。
指挥官:我问你个很客观的问题。
奥尔夫:啥?
指挥官:我让SOP为我花费自己的整个青春,这值得吗?
奥尔夫:这取决于你。如果她愿意的话,你不乐意,也没有办法。毕竟,你的脾气,是很难斗得过SOP的,你万一让她误会了,天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指挥官:……我……
奥尔夫:行了,看上去,SOP她经历了什么不太对的事情啊。
指挥官:没有,她就是单纯的觉得很累。
奥尔夫:那是因为她太关心你了。你知道,SOP曾经并不做饭,她是为了你去学会做饭的;她不想提枪,但是为了让你好好地活下去,她愿意去做你的“骑士”;她一直都是毒舌的人,但为了不伤到你,她选择了在你面前选择温柔。
奥尔夫:伙计,你还想怎么样呢?你对你和SOP的未来,一点自信都没有?
指挥官:我……我不太好解释我的想法……
奥尔夫:伙计,我觉得你应该陪她一起睡一觉,说不定,你可以听见她说梦话啊。
指挥官:……等一下吧,我先吃晚饭吧。对了,其他人呢?
奥尔夫:被卡尔带着去主题公园了。你没事吧?
指挥官:没事,我明天还得继续去看看其他的地方。明天,请你一定要阻止SOP,我不希望她又跟过来。明天,我一定要确定好这一切。
奥尔夫:行,我尽力吧。
他又开始看三级片了,而我闭上眼睛,准备打个小盹。
G3:团长?您醒醒!
指挥官:啊……
G3:赶紧吃吧,团长。看上去,您也挺累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无比的疲倦。
我很快吃完了晚饭,自己洗了碗,然后来到了SOP的房间里。
指挥官:抱歉……之前太刁难你了。
我刚想俯身去吻她,就被她突然搂住了。
指挥官:SOP?
然而,她又放开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她醒了呢。
我爬上床,躺在了她的身边,听着她平静的呼吸声。
然后,那双手又摸了上来。
SOP:唔……大叔……是你吗?
我以为她在说梦话,却发现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SOP:诶嘿嘿嘿,大叔你也撑不住了啊?
指挥官:抱歉,把你惊醒了……
SOP:没事啦大叔,你来不是正好吗?
她更用力的搂住了我,我感受到了一种温暖的压迫。
就这样吧。
我没有任何挣扎,轻轻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主题公园附近。
内格夫:算了,SOP应该还在陪大叔四处逛吧……
她拉着MP5登上了出租车。
这一个晚上,大家都很累,都很寂寞。
PPS:对了,我们要回工作室吗?
P38:嗯……还是回去吧,万一团长回来了呢?
此刻,M4正在千塔河的某处,思考着。
这个圣诞节,又应该怎么过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