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达西京巨蛋的时候,安洁正站在一个街角抽着烟。
指挥官:不介意给我来一根吧?
安洁:你需要?我记得,SOP似乎不太喜欢你抽烟的吧?
指挥官:她现在不在,所以我打算点一根休息一下。
安洁:我猜,你是有任务在身的。
指挥官:够聪明的,确实有事。
我叹了口气。
指挥官:离圣诞节公演不远了,我来看场地的。
安洁:那我是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圣诞节快乐了,否则当天说不定你就没机会听我的祝福了。
指挥官:哦,同乐。
她递给我一根烟,而我则迫不及待的抽了起来。
真舒服……
还好,巨蛋和曾经一样,没啥变化。
不过,圣诞节的时候,大家真的愿意大老远跑到这儿来看演出吗?
其实,有不少人是从旧城跑过来看SOP的表演的。
毕竟,她的事情大家几乎都知道。
我站在门口,抽完了烟,看着里面空无一人的巨大空间。
然后,我听见了摩托车的马达声。
SOP:大叔你哪来的烟啊,给我来一根吧。
指挥官:啊嘞……从安洁那儿拿的。对了,摩托车修好了?
SOP:是啊,换个轮胎也没费多少时间。
指挥官:哦……问你件事,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旧城和旧城民众的?
SOP:我觉得啊……错综复杂,难以捉摸。我在旧城生活了这么久,也许也只是看见了旧城生活的冰山一角罢了。大叔你又是怎么想的?
指挥官:个人认为……一个既平静又暗流涌动,风波未定的地方吧。我们在旧城体验过甜蜜,但也经历过无数灾祸。
SOP:……你就是这么想的?
指挥官:嗯,我不是旧城的人,我懂得的东西真的不比你多。
不过,思考再三,我还是不打算在巨蛋展开演出。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觉得在剧场演出十分被动,毫无新意。
在抽完烟以后,我把掐灭的烟头放回口袋,然后拿出了车钥匙。
指挥官:SOP,我们比一下怎么样?我们去春田的咖啡店,谁后到那儿,谁就得请另一个人喝咖啡,怎么样。
SOP:你带了钱吧?
指挥官:嗯,请你喝杯咖啡应该够了。走吧。
我跨上了羁旅车,而SOP也把摩托车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
SOP:大叔你先走吧,我让你一程。
指挥官:确定吗?
SOP:不管怎么样,大叔你开羁旅车都不可能有我快的!你先走吧。
指挥官:好,我先出发了!
我猛地踩下油门,羁旅车冲出了停车场。
与此同时。
当SOP只能隐约看见羁旅车的时候,她也发动了摩托车,摩托车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停车场,向羁旅车奋起直追而去。
羁旅车上。
我的电话响了,是内格夫打过来的。
指挥官:喂?
内格夫:大叔你看见SOP了吗?
指挥官:我在和她竞速呢,怎么啦?
内格夫:你是说,她和你一起吗?
指挥官:嗯,她怎么了?
内格夫:没什么……大叔,你和SOP晚上会回来吗?
指挥官:那就得看情况了,如果一无所获,我就回来。不过,最晚我会让你们明天早上就看见我。
内格夫:哦,知道了大叔。
电话被挂断了,而我从后视镜里看见了SOP那张白皙的脸。
该死,要被赶超了。
我更加用力的踩下油门,挂档。
指挥官:来吧,看看你到底可不可以超过我!
SOP:行啊,我也很乐意请你喝咖啡呢。
指挥官:到时候可别说我作弊哈!
我突然一个急转弯,把不明觉厉的SOP突然甩开。
其实,去春田的咖啡店,是有捷径可走的。
只不过,之前SOP带我去的时候,她并没走过捷径。
我准备试一下。
我继续踩下了油门,车速已经高达90迈,但是,还好这个时候路上的车不太多,我依然可以迅速的躲过其他的车辆。
毕竟,我是我,SOP是SOP,我们的交通工具不一样。我有限速,她没有。
所以,我只能走捷径了。
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当我已经看见春田的咖啡店时,我的眼睛也惊讶的看见了,SOP的摩托车正在逼近春田的咖啡店门口了。
指挥官:喂,你怎么和我同时到位的?
SOP:凭感觉吧!
感觉?
当我停车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门口了。
春田:下午好啊,你们俩来喝咖啡了?
指挥官:嗯,对。
春田:看样子,你们之前飙车过?
指挥官:嗯,闲着无聊,我就想着要和SOP竞速来着。
春田:结果呢?
指挥官:…唉,难分胜负啊。
春田:你们要来点什么?
指挥官:我啊……先来杯红茶吧,加一点糖就行。
SOP:那我……算了,来杯白兰地吧。
春田:好,你们等一下。
SOP:大叔你接下来想去哪?
指挥官:我想……那就去海边吧。
虽然我们说着是来喝咖啡的,但是,此刻,我们却都不乐意喝咖啡。
很快,一杯红茶摆在了我的面前。
指挥官:嗯……不错,真的很不错。
我想起了曾经奥尔夫饱受MP5泡的红茶折磨的场景,不由得淡淡的笑了出来。
指挥官:对了,白兰地算是烈酒吗?
SOP:来吧大叔,你喝一点,你就懂了。
她笑了笑,从柜台上拿了个小杯子下来。
SOP:喝一点吧,我不知道你会怎么觉得。
我喝了一口,隐约从苦涩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的醇香。
SOP:怎么样?
指挥官:……还可以接受,至少没有那么辛辣就行了。
SOP:大叔你在曾经应该很少喝酒吧,对酒这么不敏感。
指挥官:是啊,光从我酒量不比你好就可以看出来啊。
电话响了。
是谁?
啊,首都那边打来的。
然而,我听到的消息才是让我真正无比高兴的。
继任者来了,我不必做国安局局长了。
指挥官:啊!一切都结束了……
SOP:大叔你在胡说什么呢?
指挥官:我退役了。从这一刻起,我不必在国安局工作了。
砰!
她突然扑了上来,险些把桌子当即掀翻。
春田:嗨,你们俩这是怎么啦?
指挥官:我从国安局光荣下台了,就是这样。
春田:值得祝贺。我听说,之前好几任局长,都是战死的。
指挥官:我已经无数次濒临死亡了,不过总有人把我拉回来。
春田:要开瓶香槟给你们庆祝吗?
指挥官:啊,那还是不必了吧。好了,松开我,我要给你压死了!
SOP这才从我身上站了起来。
指挥官:不过,感觉有点儿失落了。
SOP:怎么?
指挥官:总感觉……没了权力,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陷入苦难而无从帮助。
SOP:行了,别人的事为什么你还要管啊?
指挥官:我父亲告诉我的,如果看见其他人需要帮助,自己应该对此不遗余力的去做。
SOP:大叔,你还是先处理演出的问题吧。
我和她迅速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饮品,然后迅速地和春田告了别。
春田:对了,记得到时候邀请我,我一定会去看的。
指挥官:好,我当然得让你来看啦!
至少,春田是我们的合伙人之一。
SOP:大叔你应该还在格里芬吧?
指挥官:是啊,那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离开格里芬,否则我拿什么保护所有人?拿你们吗?
SOP:但是,大叔最开始打击梦想家的时候,不就只是靠我们自己吗?
指挥官:梦想家至少是没有后援的,但是,我们怎么知道以后会不会碰上和帕拉蒂斯一样可怕的对手?所以,多一份权力,多一份人,就多一分安全,我这也是为了……
SOP:为了IRIS的所有人。
指挥官:严格而言,不只是IRIS,而是我关心的每一个人。行了,你骑摩托车走吧,我稍后就到。
SOP刚刚出发,我就踩下了油门。
行了,终于回到刚开始的那个状态了。
还是老实的做一个凡人吧。
我刚刚经过旧城,奥尔夫就打电话来了。
指挥官:奥尔夫?
奥尔夫:伙计,你退出国安局了啊?
指挥官:是啊,我说过了,我不干了。
奥尔夫:那挺好,老实点陪着SOP也不算什么坏事。
指挥官:有什么事吗?
奥尔夫:你快回来了吗?
指挥官:早着呢。
奥尔夫:算了……我坐地铁吧。
指挥官:你要去哪?
奥尔夫:旧城,去办点事。
指挥官:哦……那你老实坐地铁吧,我没法给你搭顺风车,我拖久了,估计SOP又得发脾气。
奥尔夫:行,我先走了。
我挂断了电话。
只能说,辞去国安局工作,确实就像SOP说的那样,不算啥坏事。
不过,我得重新调整自己的姿态。
因为,我管不了那么多别人的事情了,我只能设法保护好我关心的了的人罢了。
SOP已经到了海边,她停下了车,跑到自动售货机边,给自己买了瓶热咖啡。
SOP环视四周,并没有看见羁旅车的身影。她叹了口气,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
要是大叔到的快一点就好了。
与此同时,羁旅车上。
指挥官:该死……还有5公里啊。
然而,车里的燃油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可能,从海边转移到下一个地方都不够吧。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SOP的电话。
指挥官:你的摩托车有油吗?
SOP:当然,我来之前就加满了的。
指挥官;我可能到时候得把羁旅车丢在海边了。
SOP:为什么,大叔?
指挥官:没油了,这附近也根本没有加油站。
指挥官:我尽力开到海边吧,然后就只能让奥尔夫自己处理了。这种事情,我不太会处理的。
SOP:行吧,如果开不到,我就去接你。
指挥官:嗯,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挂上低速档,继续向海边开去。
但愿我不必让SOP为此大动干戈吧。
……
当我看见SOP的时候,车子终于熄火了。
还好,我依然借着这点最后的速度,把车停好了。
指挥官:还好,我至少还赶过来了。
海边的人并不多,也就是几对情侣,或者是挚友聚在海边闲聊而已。
指挥官:风……真冷啊。
曾经,我在东南亚和铁血作战,因为失血过多一度昏睡的时候,我也感到了一种令人绝望的寒冷。现在所感觉到的,虽然比不上当年的感觉,不过,真的很难受。
SOP:来吧大叔,来一罐咖啡吧。
她顺手把一罐热热的咖啡塞进了我的手里。
指挥官:这可不像夏天……夏天的时候,海边基本上挤满了人。
SOP:曾经认识你之前,我最喜欢在这儿和内格夫游泳了,真的很舒服的。
指挥官:没事,现在不照样可以游吗?
SOP:只可惜,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时间都被各种训练,演出,外拍给挤满了。
指挥官: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痛苦,是偶像道路所客观存在的。
SOP:是啊,我知道。不然,我为什么会那么懂你?
指挥官:……你能想通就好了。
SOP;早就想通了,只不过感觉走上这条路有一点遗憾而已,没有当初那么随心所欲了。
指挥官:没办法,我不也是一样?
但是,我并不知道,海边这么宽广的地方,到底有多大的空间,给我们搞这一次Live呢?
我们IRIS经常搞户外演出,但是,这一次……
比较冷。
对姑娘们而言,无所谓。
但是,对于我们几个正常人,还有广大青年观众而言,可就没那么简单喽。
海边,终究不合适。
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