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秦霄贤带着禁毒队的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杨九郎坐在关九海的尸体旁边手里拿着张云雷的枪浑身颤抖着，嘴不停的打着哆嗦说着些什么。秦霄贤走近了才听清他说的是“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见状秦霄贤赶紧安抚他的情绪“没事没事了，不用怕我们是警察，。”一听到警察两个字，杨九郎像是如梦初醒似的拉着秦霄贤问“你是警察？”

　　“是，我们是警察，你不用怕。”秦霄贤安抚着他的情绪，突然杨九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秦霄贤说“张云雷呢？你们快去救张云雷。”

　　这边杨鹤通他们在赶来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120急救队，很快张云雷便被送到了医院。起初杨鹤通想要带着杨九郎会公安局，但是看着杨九郎有些情绪不稳的样子，便也给送到了医院。

　　急救室门前，杨九郎呆呆的看着急救室的灯，任谁劝都没有用，秦霄贤陪着杨鹤通，不多时便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只见孙九香陪着冯照洋赶来了。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被袭击呢？”冯照洋上来就问

　　“那个冯局，本来今天张队是来局里面教我射击的，谁知我们回去的半路被人跟踪了，张队把车停在一个巷子口便让我回去先找救援，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张队就是这个样子了。”秦霄贤说完看了杨九郎一眼。

　　杨九郎却像是没注意到似的，只是盯着急救室的灯看着，冯照洋顺着秦霄贤的视线也看到了杨九郎“他是？”

　　“哦，冯局，他好像是张队的朋友。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手里拿着张队的枪好像是他击毙了匪徒。”杨鹤通解释说

　　冯照洋听完打量了杨九郎一番，“是你打死了匪徒。”

　　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杨九郎回头看了眼冯照洋说“张云雷没脱离危险之前，我不会和你们任何人说话。”

　　冯照洋刚想再说什么便看见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他怎么样？”杨九郎和其他人都围了上去。

　　“病人只是受了外伤，胳膊有些轻微不碍事，不过我们在急救的时候发现病人被人注射过少量的PCP中文叫做普斯普剂，一般少量的PCP可以使人致幻，失去行动能力。麻醉神经，但是还好摄入量不多已经被我们基本清除了。”

　　“那之后还会有什么后遗症吗？”杨九郎追问，

　　“这个就要等病人醒来之后再做个详细的检查再说了，不过病人本身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应该问题不大。”听到医生说张云雷问题不大，杨九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看到张云雷被送到了加护病房，冯照洋看着身边的杨九郎说了句“现在人已经没事，你可以和我们走一趟了吧。”

　　说完便率先转身出了门，还未等冯照洋走几步便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回头一看杨九郎倒在了地上。

　　秦霄贤和杨鹤通见状赶紧找来医生，看来今天是审问不上了，只能之后再说了冯照洋心想。

　　好在杨九郎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惊吓过度，加上之前担心张云雷所以有些急火攻心罢了。

　　夜里杨九郎醒了过来，起身来到张云雷的病房看到秦霄贤拄着胳膊昏昏欲睡的样子。杨九郎找了一件衣服给秦霄贤盖上了，之后又搬了把椅子坐在张云雷身边。看着张云雷皱着眉头的样子，杨九郎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眉心。“到底你的梦里有什么，让你睡得如此不安稳。”说完将张云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色轻轻摩挲着。

　　秦霄贤醒过来便看见这一幕，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继续装睡还是提醒一下杨九郎这还有一个喘气的呢。

　　“你醒了。”杨九郎轻声问他。

　　秦霄贤没想到杨九郎居然发现他醒了，听到他这么问赶紧回了句“啊是啊。你好点了吗？”秦霄贤又问了杨九郎一句。

　　“好多了谢谢关心。”杨九郎转过身子笑着说。“那个”秦霄贤看着睡着的张云雷和杨九郎问了句“那个你和张队，你们？”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杨九郎说的十分坦荡，对于张云雷的感情他从来不曾隐藏，过去是现在也是。

　　“哦我知道呵呵。”秦霄贤挠了挠头企图缓解这种尴尬，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那个你不用担心，晚上的医生来过了，他说张队应该没事了。”

　　“嗯好。谢谢你照顾他了。”杨九郎笑着说。但是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张云雷。

　　秦霄贤听完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嗨，多大的事啊，张队是我的偶像照顾他是应该的。”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不知不觉便天亮了，天亮之后，杨九郎简单的洗漱了下便被带回了警察局。

　　禁毒队的审讯室里面，冯照洋亲自坐镇，他看着面前的杨九郎问道“你和张云雷什么关系？”

　　“恋人。”杨九郎说的坦荡，毫不在意审讯室里面其他人的表情。

　　冯照洋听完缓和了下情绪接着问道“三月十八号，也就是昨天你为什么会出现案发现场，还有为何会击毙那个凶徒。”

　　杨九郎双手交叉着放着，然后想了想之后缓缓说道“因为那之前我听到了一些事情。”接下来杨九郎便将自己在三石酒吧听到事全部告诉了冯照洋。“我知道张云雷是缉毒警察，这件事我跟她提过，也跟他提过可以给他做特情。”

　　“你是说你跟张云雷说过这件事，还说要给他做特情？”冯照洋问

　　“是”杨九郎点点头“我和他说过，但是被他以我是非警务人员这一条给拒绝了。所以我担心他这几天会有麻烦，便在他手机里面设置了GPS定位，昨天我在酒吧忽然发现定位信号在出事地点那边停留了很长时间，我查了一下定位，发现那就是个小弄堂，我猜他可能出事了。所以就赶了过去。”

　　说到这儿杨九郎觉得有些口渴，便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我到的时候，看见那个人正拿着枪要杀张云雷，当时我脑子都懵了想都没想就捡起了地上的一把枪朝着那人开了一枪，没想到会直接把他给打死。”说完只见杨九郎的双手有些颤抖，头埋得极低，似乎是不愿意回想起发生的一切。

　　良久他抬头问了冯照洋一句“警官，我会坐牢吗？”冯照洋看了看他说“这个目前还不还说，还有看刑侦那边调查的结果怎么样，如果确定你是自卫杀人便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儿杨九郎总算是送了口气，这时他发现冯照洋一直在打量自己，于是问了句“警官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哦，没有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愿意为我们警方做特情？”听到冯照洋这么问，杨九郎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当然，我想帮张云雷抓到那些人，您可以帮我吗？”

　　“这个先容我想想还是先等你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接着冯照洋话锋一转说“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你只能待在看守所了。”见杨九郎想反驳，他便抢先说道“张云雷那边我会安排人照顾的，这个你大可放心。”说完只见杨九郎底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这边冯照洋刚想走手机便响了起来。接起电话，便听见那边一阵声音，杨九郎在一旁隐约听见了张云雷的声音。

　　“警官是不是张云雷出事了。”杨九郎焦急的问道。冯照洋看了他一眼说“医院来电话，说他醒来不过情绪很激动，医生和护士根本控制不住他。”

　　听到这话，杨九郎一把拉住冯照洋说“我去吧，他会听我的话的。”冯照洋想了想为今之计也只有只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