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别追啊 又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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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将丁程鑫玩弄于股掌之间。
丁程鑫推开了爸爸妈妈。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已经二十多岁了。人生却要发生这样巨大的变化。他不可能离开重庆丢下刘耀文,也不可能不认自己的亲生父母。
丁程鑫离开了派出所。
他的父母在派出所抹眼泪,听着民警的开导。
丁程鑫近乎崩溃,他跑到嘉陵江边,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人生如此的坎坷。
一边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生父母和温暖的家庭。是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中最渴望的,有爸爸妈妈的家。
手机震动将丁程鑫的思绪拉回来,是刘耀文。他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平复了情绪接通电话。
刘耀文“喂丁儿,学校今天停电了,晚自习不上了。我是去舞室找你还是直接回家?”
丁程鑫“耀文,你等等我,我去接你。”
丁程鑫“我们回家。”
回家。回到小公寓,回到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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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最近的演出变多了。
严浩翔以前不接夜里的演出。最近他很奇怪,经常十一点钟出门,去赶酒吧的午夜场。
马嘉祺穿着睡衣看着又要出门的严浩翔,半晌,他说了一句:
马嘉祺“浩翔,别把身体搞垮了。”
严浩翔看了一眼马嘉祺,轻轻的嗯了一声。
严浩翔出门口,马嘉祺把这个季度的水电燃气费单拿了出来,在手机上做除法。良久,他把除以8,改成了除以7。亚轩走了。他又盯着费用看了一会儿,冲着楼上喊了一句:
马嘉祺“水电燃气费你们单独发给我吧 ,严浩翔的已经交了,群收款不方便,要看账单的说一声我私发。”
细腻的小心思藏在马嘉祺的笑容里。他早看出了严浩翔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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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严浩翔还在台上演出,身体超负荷了,音响的声波震得严浩翔身体发麻,嗡嗡的。
演完那一场,严浩翔看了一眼手机。
马哥:给你煮了粥,回来热一热再吃。早点休息。
严浩翔回了一句好,谢谢马哥。
以前在上海当小少爷的时候,他对钱的多少没有概念。
他那时候挥金如土。几万一双的鞋在家里摆满了一整面墙。
十八岁生日礼物是迈巴赫。十七岁偷偷去酒吧,开的酒上千上万一瓶,他丝毫不觉得心疼。
是高考完那一年,他拿着爷爷偷偷留给他的不多的钱跑来重庆,他买下了公寓。于是他看着卡里不到八万块的余额,可是他改不了以前的习惯,买东西不看价格。
终于在三个月后,严浩翔尝到了贫穷的滋味。他开始计算让他头疼的柴米油盐,计算水电费。开始接演出,开始为了生活写歌。严浩翔庆幸,他还有写歌这种技能,给他当吃饭的家伙。
一场演出一千到头,靠着公寓的房租费和一个月两三次的演出,在重庆也算的上是逍遥自在。
展佳飞捏住了严浩翔的命脉,他卑鄙无耻的伤害了宋亚轩,将宋亚轩当做一颗棋子,就只是为了让严浩翔走投无路。
可是他错了,严浩翔像她的妈妈,倔强又骄傲。严浩翔愣是咬着牙,将那五万块钱的积蓄拿出来,赔给了宋亚轩的父母。
五万远远不够。严浩翔现在背负着宋亚轩的未来,背负着他的一辈子。如果宋亚轩一辈子都好不了,严浩翔就是背着一个人的一生和前途。
严浩翔“我永远不会和你一样,我不会像你一样冰冷麻木,无趣,可怜!”
记忆中,自己的声音在脑海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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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仙女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