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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那朵大丽花

秋晴“你妈妈呢?请带我去见她。”

夏惟尔露出一丝怯意,恐惧的神色难掩天真

小时候的夏维尔“我妈妈不让我进她房间,她说到时间就会来叫我回去。”

秋晴慢慢地蹲下去,思绪混乱。这切,更像是一场烟水充盈的幻梦。

小时候的夏维尔“有吃的吗?”

夏维尔满怀希望地问。

秋晴“没有”

思绪混乱至极,反而平静下来,秋晴对孩子的要求向来没有招架能力,她抱歉地笑了笑,无端地生出悲悯之情来。她抬手,拂开夏维尔额前的乱发。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这座城市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之中。巴黎实行战时宵禁,一入夜便死寂无声,静谧反村得月色很明亮,月光拂过楼梯、栏杆,凉滑如水。一盏风灯划破黑暗,无声飘来,虽然灯光只够冲淡黑暗,但秋晴还是看清了执灯女人的相貌。

女人约莫三十岁,体态丰满,脸上溢满睡梦初脱的慵懒神情,跟一个士兵一路打情骂俏,举灯送他到门口。秋晴看了一眼夏维尔,他低头抚摸着兔子,不言不语。

女人含笑送走士兵,转身沉下脸,扯着喉咙喊道

黛丝“夏维尔!你这个该死的,去哪儿了?”

夏维尔噔噔噔地跑下楼,冲入房内不见了踪影。女人一路骂骂咧咧的,鬓发散落,一副风尘样。秋晴沿着楼梯缓缓走下,心里涌起一丝紧张,一切都是陌生的,到处洋溢着令人不安的尴尬,可直觉告知她必须去面对。

女人听到动静,把风灯举高,灯光阴润薄明,轻轻照亮陌生女孩的面容。

光影移到脸上,秋晴不自觉地轻颤身子,黛丝阴冷的眼神让她感到害怕,与夏维尔不同,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成年人的猜忌。许久,黛丝开了口:

黛丝“你找谁?”

秋晴“詹妮。”

秋晴解释道,

秋晴“我住在这阁楼上。”

黛丝“阁楼?阁楼很久没人住了。詹妮小姐也搬走了,跟她高贵的母亲一起搬走了。”

秋晴“她们去哪儿了?”

黛丝“哪儿?我们做下人的哪有权利知道这些啊,这房子现在德国人的掌控之中,要是伯爵先生不出现,这房子大概就再也不姓舒维利埃了”

秋晴“伯爵?”

黛丝“是的,舒维利埃家唯一的男性,安东尼。别跟我说你不认识”

黛丝冷冷笑,秋晴的心颤,她莫名地讨厌起这个女人来。她反驳道:

秋晴“安东尼已经死了。”

黛丝“死了?失踪了三四年,跟死没什么区别。”

黛丝似乎对她曾经的主人有意见,说话带了刺,

黛丝“一九四O年他就不见了踪影,从德国人占领巴黎的第一天起。”

两人尽量压低声音说话。一只夜鸟吱的一声掠过,无声消失在夜幕下。黛丝回过神来,欲返身离去,临走前不忘提醒秋晴:

黛丝“别让德国人碰见你,他们可不是善主。”

言罢,她转身离开,扯着喉咙喊:

黛丝“夏维尔!你这个该死的!你在哪儿啊?”

秋晴在阁楼的某个小橱里摸出半截白烛,擦磷火点亮,烛光摇曳,将她的视线扩展到整个房间。她寻找着切可能证明这个地方就是她曾经住的阁楼的证据,这样的夜晚诡秘、遥远,令她分外敏感。

房间里一片狼藉,古旧的咖啡研磨机、马蹄铁、列半倾的文豪书籍……秋晴。把蜡烛插在烛台上,随手翻起物品来。

窗外劲风不知何时停了,铺张软绵声调,好比调情的絮语。树尖一轮饱满的月亮,温柔、明亮,像恋人的眼睛,

她摊开手里的信纸,上面写着:

[若你离去,这世界对我来说仅余一个苍白的深梦,生命只制下残丝,像孤星飘忽在展昏两界,无法着陆..…如果你认为这样的爱情过于兴师动众,请把它理解成仅仅是一个澎湃而温柔的梦..…巴黎已沦陷,所有的过往都已成为梦境.....

安东尼˙德˙=舒维利埃一九四四年六月]

秋晴环顾四周,房间蛛网遍布,笔墨却如新,还有燃烧了半截的白烛。她的嘴角浮现-抹微笑,心里不知为何就平静了下来。

安东尼肯定来过这里。

秋晴“如果你能出现,请告诉我这切究竟是为了什.....”.

秋晴轻轻地轻念着,将信纸重新叠好,夹在书籍当中。她把蜡烛往窗前移去,玻璃毛糙不平,隐隐透出烛光来。秋晴感觉到此举不宜,但回过神来时已经太迟了,楼下响起-阵皮靴声,踩得木楼梯嘎吱作响,光亮迅速往门口聚积,情绪还未平复之际,只听见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门被粗暴地撞开,冲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德国士兵。秋晴没有丝毫与暴力抗衡的经验,她茫然地从桌边站起,心脏疯狂地跳动着。一个士兵用枪挑了一下书籍,纸张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园内,黛丝歇斯底里地叫着,急切地解释着与这个陌生女孩毫无关系。秋晴被带出阁楼,夜色昏暗,夏维尔紧靠着黛丝,小手牵着母亲的衣襟,惊恐的眼神挣脱出黑暗,穿过秋晴的心尖。

黛丝“我不认识她!上帝知道它从哪儿来的!”

黛丝披头散发,近乎疯狂。秋晴忽然接过她的话,说:

秋晴“是的。我不认识他们。”

黛丝定定地看着秋晴。月亮落射珠光,清若霰雪轻飞,天空泛出类似孔雀翎羽的幽蓝之色,这本是一个迷人的夏夜。月光照在女孩的长发上,也照亮了刺刀和机枪。

仅余的几盏街灯幽冥如鬼火,军靴路过石子路,脚步声整齐而蛮横。街角,一个醉汉借酒发疯,大骂路过的德国兵,话音未落,-记枪声结束了他的生命,鲜血流过石子路,无声规蜒进黑暗。秋睛下意识地捂住嘴巴,那声因恐惧而引发的尖叫滑到喉咙口,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

这一切,比通天的噩梦更让人绝望。

一辆车在路旁停下,士兵们肃立迎接。车灯渐灭,一半的道路陷入黑暗,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男子个子很高,非常成熟,白色肌肤和金发难掩他的冷峻,他浑身散发着军服所赐予的暴力美感。他与手下交谈了几句,将目光转落在秋晴的身上。

在某些特定的环境里,外表柔弱的女孩总会占据优势,秋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疑问,尽管目光严肃生涩,但愿意沟通总是件好事。秋晴壮着胆子问道:

秋晴“我犯了什么错?

肖蒙“宵禁,点灯就有罪。”

军官答得干脆有力。

秋晴“我不知道。”

肖蒙“法律并不原谅无知。况且,你闯入了我们的地盘”

秋晴“阁楼没有人住。”

秋晴辩解道,

秋晴“我并非有意闯入”

军官深深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问:

肖蒙“你来巴黎干什么?”

秋晴“求学。”

肖蒙“学什么?”

秋晴“法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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