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就总有侍女谈论说夫人房中有怪异的声音,平日里也是紧锁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入,连打扫都是亲力亲为。
侍女们嘴碎,这小芝麻知道,有点风声就能传出整个暴风雨,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过,只是嘱咐了两句别让夫人听见之类的话,因为以这位夫人的脾气...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今天,亲耳听见这传闻中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但她还是蛮在意的。
于是,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她敲响了房门。
“夫人,您需要什么帮助么?”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需要。”斩钉截铁的拒绝。
“好的,那我先退下了。”小芝麻识趣的离开,内心纠结着要不要告诉玄月。
房间内。
“你也先变回魔剑吧,免得被察觉。”沧月收拾情绪。
“好吧。”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玄月就敲响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美丽的妻子啊。”玄月很是温柔,其实他过来并不是因为小芝麻说了什么,他不相信风言风语,他过来仅仅是单纯地想看看她。
看到沧月眼角余留的微红,玄月眉头紧皱,“刚哭过么?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撇过头不看向他。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她不说,那就只能由他来猜。
“是因为小沧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嫁给我么?”他是真的很在意她的每一个想法,尤其是见不得她哭,他会心慌,“如果是因为这个,我现在就去找父皇申请延期,直到你准备好。”
“别去。”她拉住玄月的袖口,“不能因为我,打乱原本的节奏。”
玄月眉头皱的更深,好心疼,她这种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样子,太懂事,太让人心疼了。
他总有种感觉,就是,这个女孩天生就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她纯净的就如同天使,哪怕任性些,哪怕调皮些,只要能看到她开开心心的,那就是最大的幸事。
她很特殊。
她会笑,但却总是板着脸。
她有脾气,但大多数时候都乖巧得过分。
她总是冷言相向,可接触过才会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柔软。
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不可玷污。
也正是意识到了这点,他当初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将他从玄夜手中抢夺过来。
好想,抱抱她。
玄月反手握住沧月的手腕,拉到身前,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肢,将她的身体牢牢拷在自己身上。
“你干什么?”
“让我抱一会儿。”他的脸抵在她的颈窝。
她意外的安静了下来,就这样任由他抱着,甚至不自觉地也抚上了他的背。
很奇怪,之前被玄夜壁咚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厌恶,而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反倒有一丝享受,心中填满了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沧。”他声音略有疲惫,却充满磁性,“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偶尔,也依靠一下我,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嗯。”哽咽感再一次袭来。
怎么回事啊沧月,你什么时候这么感性这么脆弱了?几句话而已,就这么沦陷了吗?醒醒,你们不过是合作关系,这么幼稚的过家家你是当真了吗?
沧月心底仿佛有个来自深渊的冰冷声音,不断地,不断地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保持理性。
这一切,六翼都看在眼中,可他别说阻止,就连动一下都不被允许。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说他们第一次拥抱是逢场作戏,那么这次,除了真挚的情感,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真是美如画的场景,可他一点都不想祝福。
羡慕,嫉妒,还有揪心的难受。
就这样寂静了许久,玄月仍有些留恋地放松了双臂。
“记得吗?我说要在订婚礼之前,送你一样礼物。”拥抱许久,玄月终于起身,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礼盒。“虽然订婚没有了,但结婚之前应该也不算晚。”
“这什么东西?”沧月也有些好奇。
玄月不紧不慢地坐在沙发上,开始拆包装,“我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小沧你的异能并不安分。”
“你怎么知道?”沧月吃了一惊。
“你身体的温度一直低于常人,哪怕是在睡梦中都手脚冰凉,这是异能外泄的现象。你体内的异能太过庞大了,庞大到现在的你还无法完全控制。”
礼盒开盖的瞬间,闪起晶亮的光,那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吊坠项链,总体呈水滴状,透明的外壳内流淌着陈年红酒般地色泽。
“这是......”沧月略有吃惊,她并不是被它的高贵得外观所吸引,只是冥冥中感觉这东西就是为她而存在。
“它叫酒神之吻。”
玄月将项链轻轻拖在手中,环过她的颈,替她戴好,落在胸口的瞬间,清凉舒适之感畅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