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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酉时日落

青春有你2:阉女

直到耳畔萦绕刻意放轻的拖鞋的“啪嗒”声,拉开衣橱发现自己的白衬衫不见踪影,从厨房飘来烤土司的香味,雨昕才想起屋里多了一个人的事实。

“早餐马上就好!”

听到她下床,对方立马探出个头道,语气快活得像只小鸟,且这快乐一直延续到二人在餐桌旁坐定,拿起刀叉装模作样地切荷包蛋。

“我从小便幻想有一座森林中的房子,下雨天雨点落到屋檐上会敲出美妙的音乐,平时一边泡澡一边隔着玻璃看对面山峦的晚霞,倒映在湖面万顷琉璃。有自己的菜园,里面种满莴苣和土豆,到时候随便择一棵当晚餐。养一条狗和一只猫,整个下午坐在摇椅上看它们玩耍,一不留神橡树的果实便劈啪作响打在我的肩膀上,还可以跟过路的松鼠说话,那多美啊!”

她不无憧憬地说,手中的沙拉酱在吐司上堆积成山。

“以后会有的。”笃定的语气令人毫不犹豫地信以为真。

“我们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听你的。”

闻言,对方撇撇嘴,“若是放在以前我绝对会嫌你敷衍,但是恭喜你答对了,我都好久没出门了,按说这一片儿你最熟,要不选几个好玩的地方带我逛逛?”

“没问题。”

恰逢早高峰,公交车上骈肩累足,乘客们有的打瞌睡,有的看书,有的望向窗外,后排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之前还刻意压低声音,突然大声争吵起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已经结婚十一年了,你竟然还要为坐里面还是坐外面这种破事跟我吵!”

“没错,你都跟我都结婚十一年了,就连我喜欢坐在里面都不知道!”

“你也从来没说过啊!”

“我现在不是说了吗?”

......

雪儿递给雨昕一个眼神,小声嘀咕道:“我怀疑刚才那班车里的夫妇又回来了,她们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从起点吵到终点。你说人老了之后,夫妻之间真的会丧失倾听对方的能力吗?”

“谁知道呢,待会儿下了车再跟你说。”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从车上下来,那对夫妻早就别别扭扭地牵着手走远了,这时雨昕缓缓开口:

“说不定那名妻子只是昨晚梦到发生车祸,坐在窗边的丈夫会滑出车外,惊魂未定而已。”

“有意思,”她点点头,问道:“那你为啥非得下车后再说呢?”

“刚才咱们就在那辆车上,照顾你和全车人的情绪罢了。”

听到这话,雪儿忍俊不禁,“我突然想到一个游戏,你玩不玩?”

“什么游戏?”

她从包里掏出蒸汽眼罩,“从现在开始,我们中的一位要用这个蒙住眼睛,任凭另一位带着走,且若非必要不准说话不准摘下直到游戏结束。”

“我拒绝,这太傻了。”

“就当作一个加深彼此间信任的机会,用眼睛来感受、嘴巴来表达实在太单薄了,人与人之间更多的应该是心灵上的沟通,这有利于进一步了解对方。你看,昨天咱俩一见面就吵架,我可不想我们以后变得像那对夫妇一样。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我,记得小时候你会掏空口袋为我买彩虹糖,现在连个游戏都不跟我玩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眼看话题逐渐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雨昕打断她道。

“那咱们猜拳,三局两胜!”对方笑得眉眼弯弯,内心过早竖起胜利的旗帜,以致于后来在对方毫不留情的攻势下输得一败涂地,只好默默将眼罩带上。

“你别笑!我听得见!”

“嘘~”雨昕一边忍笑,一边将食指放到对方唇边,“我让你说话再说话。”

“不行你太安静了,我没有安全感。你好歹说点什么,像个导游一样介绍周围的景物或者随便扯些历史典故也行啊。”

“要不咱俩身份互换,你当孔雪儿,我当刘雨昕。”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我才不会用这种讽刺的语气说话,我很随和的。假如我来当导游一定比你有意思的多,我会秉持着专业的态度介绍周围的特色景点,并且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

“像这样?”她模仿对方的语气道:

“......当心台阶,这里是本地最大的集市,我知道今天早上刺鼻的鱼腥味令你怀疑人生,但相信我,这不过是你运气不佳恰好赶上这时候而已。在每个不是星期天的上天保佑的日子里,取而代之的都是爱克蒂尔蛋糕店里蜂蜜和柠檬的清香,不信你闻......”

经过那块仿佛是用巧克力和奶油做成的门牌下,雨昕故意停下脚步,用手扇动店门口刚刚烤好的慕斯蛋糕的香味到雪儿的鼻子跟前。

“嗯,确实不赖。”对方评价道。

“这是罗夫人的鲜花店,”随着脚步愈发轻盈,她说话的语速也越来越快,仿佛搭上火箭直冲云霄,“每天她都会摆出搭配最完美的花篮,有玫瑰、郁金香、铃兰、百合、马蹄莲......而她最爱的却是柜台上玻璃罩里的手工水晶玫瑰,那是她的爱人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送给爱她的,她总是坚称自己能闻出那朵花的香气,类似香奈儿五号的味道......”

雪儿太过在意对方为她描述的乌托邦了,以致于不小心撞到一名同样步履匆匆的路人。一定是位衣着考究的先生,她想,她已经闻到他身上刺鼻的古龙水味了。

“对不起。”身旁那位十分自然地替她道歉,过了一会儿,雪儿用只有她俩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让我猜猜,是名先生?”

“对。”

“上班族?”

“你怎么知道?”

她得意洋洋道:“有时候,我会不自觉打量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那些工作狂们,像《爱丽斯漫游仙境》里的兔子一样步履匆匆,我会想象他们的公文包里也许正藏着一把枪,甚至几毫克毒品,于是他们会不由自主地去扶那些蹒跚而行的老太太们,以抵消良心上的不安。是的,那些未泯的怜悯和善良总得通过另一种方式释放出来,就像蒸发后的水会化作空气中的水蒸气,无法用肉眼看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对方冲其竖起大拇指,意识到她看不见,开口道:

“你比我更适合当导游。”

很难用言语形容雪儿当下的感觉,行走在巨大的黑暗中,不远处蝉鸣阵阵,耳膜鼓动,迎面吹来腥咸的海风,手被另一个人攥住,十指紧扣,将自己的全部身心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无需言语无需词句,舍弃了视觉,各种感官反而愈发灵敏,仿佛整个城市的心脏正在她的胸腔内跳动,能够感受到足下深埋地底的石油,听到周边有男人冲她们吹口哨,见此雨昕揽着她的肩示意其靠里面走,路过集市时嗅到穿堂而过的鱼腥味和瓜果腐烂的气息,体会到马路中央与行人擦肩而过时彼此身上的黏腻,以及随处可见的磕着瓜子对每一位过路者评头论足的中年妇女。

“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吗?”

“当然,她们说我长得漂亮,可惜不像是能安心待在家里的女人,而你一看就是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

“你自己编的吧。”

雪儿吐舌,“信不信由你。”

阳光痒痒地扫过裸露的肌肤,像透过一层亚麻布一样筛过她的脸颊,滤出点点碎金,照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她将会变成电影里那些垂着两条松垮的麻花辫,白色棉麻长裙露出小腿,不施粉黛只涂浓艳红唇的法国女孩。然而雪儿对此浑然未觉,在雨昕问起“这些话会令你困扰吗?”的时候,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愤愤不平道:

“一个在西方文化中胸大无脑的金发美女,这是观众对我的初级印象,”她拢拢蜜丝,掐着嗓子说话,模仿玛丽莲·梦露在《愿嫁金龟婿》里的表演:“我一直都喜欢年纪比较大的男人,看看罗斯福,看看丘吉尔,再看看《非洲女王号》里的男主角,我为他们疯狂!”

“不过,这些都会过去的,”她安慰自己,“干咱们这一行儿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有玻璃心,经得起多少诋毁就担得起多少赞美嘛。”

对方赞同地点头,二人来到一座乡间小镇,狭窄的泥巴路上遍布裂纹,雨昕指挥她扶着一旁的石墙,上面长满爬山虎,不时有小孩骑自行车来往,用好奇的目光扫了她们一眼,接着迅速避让。

狗在房梁上冒出头来,周围种满鲜花与羊齿植物,冲楼下二位陌生人狂吠,雪儿循着声音朝头顶招手,“你好!”随后小声嘀咕道:

“听这叫声想必是中华田园犬。”

“为什么?”

“忠心啊,这种狗最适合看门了,在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养一只。”

“旁边还有一只橘猫。”

“啊,我喜欢橘猫,它是不是长得胖嘟嘟的?”她激动地叫起来。

“对,是不是每次遇到你都会问这个问题?”

她莞尔,旁若无人地转起圈来,“我喜欢猫,也喜欢狗。”想了想又说:

“喜欢唱歌,也喜欢跳舞;喜欢爸爸,也喜欢妈妈;喜欢这里,也喜欢......”

你。她在心里说。

“有什么你不喜欢的吗?”也许对方察觉到了,连忙转移话题。

“我不喜欢这个强迫所有人吃儿童套餐的世界!”

“怎么说?”

“你知道,我一般自己写歌词,主题广泛,聚焦于当下年轻人的生存现状,批判一些畸形的不健康的社会现象,也包括自己的人生感悟,但每次看到自己呕心沥血写的歌放到大屏幕上总免不了篡改和阉割,有的被改得面目全非,毫无意义,只剩下拼凑押韵的表面功夫,仿佛大卫雕像的下國身被人披上毛毯。

就比如‘吻’改成‘问’,逻辑去哪儿了?‘杀’改成‘刷’,‘烟’改成‘眼’,‘给我一支烟’变成‘给我一只眼’,不是很恐怖吗?‘游戏’改成‘忧喜’,‘牢房’改成‘老房’,与原作有什么关系?还有,‘赤裸’改成‘坦荡’,‘艳情’改成‘热情’,‘轻挑’改成‘轻狂’,‘下贱’改成‘随便’,这不是蜘蛛侠劝死侍从良吗?”

她越说越激动,把自己都气到了。雨昕在一旁默默倾听,待她冷静下来,开口道:

“很多人认为,语言的边界就是思想的边界,改造语言就等于消灭思想。可如果用一个比较和谐的词来代替粗俗的词,这个词义依然会存在,阉割掉这个所谓粗俗的字,用看起来和谐的字眼去代替它,等大家习惯后,这个看似和谐的字眼也会变得粗俗。”

“没错!”

走出村落,沿崎岖不平的石阶向上爬,耳畔萦绕哗啦啦的流水声,雪儿停下来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

“古建筑的废墟,周围尽是长满杂草的小土坡,没什么好看的,马上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算是我童年时期的秘密基地。”

“听你的描述,倒让我想起小时候学的一篇课文,庞贝古城的陷落。先是剧烈的地震,随后火山爆发,城内的居民来不及逃走,便保持着灾难降临前一刻的姿势在石灰下沉睡了几个世纪,也许正因如此,他们得以保存下来,从此告别衰老与死亡,走向另一种形式的永恒。”

“不瞒你说,我昨晚做了一个与之相似的梦,你和我都是主角。”

“什么梦?你抱着我,然后一起在睡梦中被熔岩活埋?”

“差不多是这样,几个世纪过去了,考古学家挖出部分残骸,而那时候咱俩已经变成化石安置在博物馆里供人研究观赏,你知道整件事最令人兴奋的是什么吗?他们一致认为我们是一对恋人,像泰坦尼克号上躺在下等舱的床铺等死的老年夫妻一样。”

“真浪漫,你居然会幻想跟我一块儿死。”

“不过是个梦而已,现实中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码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坐在简易搭成的塑料桌旁,一边闲聊一边高举手中的香槟,而她俩却显得与这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如同一对大半辈子相依为命的老年夫妻,面对湖水一言不发,足下是沙砾与碎石,远方浮现出碧绿如翡翠的山峦的轮廓。

雨昕突然起身,放开她的手,“我到附近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顺便贴着她耳语,“你可以把眼罩摘下来了。”

“我不,”雪儿甩了甩头发,流露出一如既往的任性,“规则是我定下的,我想什么时候摘就什么时候摘。”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样晚上就可以找借口让那人背自己回家。这样古灵精怪的点子究竟是如何想出来的?她简直爱惨了自己的狡猾。

雪儿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突然听见“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她吓得赶紧将眼罩摘下,看到湖面波光粼粼,诡异的平静,活像一头吃饱喝足的巨兽。

“雨昕......”环顾四周,没有那人的踪影,她试探地叫了一声,瞬间石沉大海。

人群自顾自享乐,表面上一片祥和,雪儿的心却如坠冰窟,她下定决心,放开嗓子大喊:

“雨昕!”

依然没有回应,倒是不少人向她投来八卦的目光。她双手拱成桥状放到嘴边,继续呼唤那个名字:

“刘雨昕!”

同时目光下移,右手滑向光秃秃的石壁,断定那人惨遭不测,她恨不得下一秒便跳到水里救人,全然忘记自己才是不会游泳的那一个。

她几乎要这么做了,直到那人突然出现,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干什么呢,不要离水这么近,很危险的。”

“你跑到哪里去了?”听到对方的声音,雪儿如释重负,险些哭出来。

雨昕将新买的遮阳帽戴到她头上,“谁让你出门不涂防晒,小心黑成煤炭连粉丝都认不出来。”

“下次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她不痛不痒地打了她一拳,“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见对方不说话,雨昕低头思索一番,做恍然大悟状,笑道:

“你不会认为我要投湖自國尽吧?”

“谁在乎这些,关我什么事?”

“雪儿,”她扳过她的面孔,认真道:“我不会自囻杀的,这世上有许多值得奋斗的东西,就像你说的,虽然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总体还是喜欢的。”

“你喜欢什么?”她噘着嘴问,追随她的每一道目光,直到对方被盯得不好意思,别过头支支吾吾道:

“比如......猫啊、狗啊之类的......”

“还有呢?”

“......我、我也喜欢你,”她终于敢直视她的目光,眼睛亮得不像话。

“茫茫人世,最喜欢的是你。”

闻言,对方先是舔了舔唇,接着放肆地笑了,眉目舒展,连牙龈都露出来,似乎余生都在等待这一刻。而她也笑了,两人就这样傻傻地捧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久,久到夕阳完全落下,夜幕降临,人群渐渐散去,雪儿用帽子遮住她们的脸,踮起脚尖吻住那人的嘴唇。

仿佛整个天地就只剩她们两个人。

“也许在未来我会写一本关于你的书。”她们头靠着头坐在码头的长椅上,道旁的路灯温柔地洒下来,点点萤火自身边围绕,这时候雨昕开口道。

“真的吗?”

“嗯,只是把我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写下来,不加任何修饰与夸张想象,可能会有点无聊。”

“那一定很精彩。”雪儿眯着眼睛,笑出两弯月牙儿。

“然后十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和你黄昏时沿着街道散步……”

“你认为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

“为什么不?”她的口气直白、坦然,仿佛在叙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哇哦,请继续。”

“突然有几名行人认出我们,要求为她们签名,并询问书里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这时候我会告诉她们,不,你只是个理想至上的大幻想家,而我则是来自法国的混血儿,至于书里的亚洲女孩,去她的吧!指不定在地球上的某处闲逛,怡然自得地接受人们赋予的‘剩女’称号,过着幸福的独身主义生活。”

雪儿打断道,并为自己无意流露的导演天赋感到得意。

“放心,在这之后,我会趁你不注意向对方使眼色,告诉她们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是名演员,别被她精湛的表演骗过去了。”

“看不出你还蛮心机的。”雪儿本想讽刺她一下,想不到对方坦然接受。

“这些年我变了不少。”

“哦,闭嘴吧,你把气氛全毁了!”

她们不约而同地笑了,毫不顾及形象的那种。

笑过之后,雪儿调侃道:

“我现在知道咱们为什么十年后还在一起,两个职业骗子绝对有不少共同语言。”

雨昕点头,“很有说服力。”结果被那人弹了下脑门儿。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已经活得足够久,以为世界上再也不存在为此奋斗和热泪盈眶的东西,这时候突然接到消息,得知自己即将在三个月内死去,瞬间那些该死的生命激情又回来了,好像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两个毛头小子,恨不得24小时与对方黏在一起,就连堵车排队都变得迷人。”

“你相信一个人能够拥有好多个人生吗?”雨昕一边捂着额头一边问,这个拗口的问题差点令她的舌头与牙齿打架。

“嗯?”果不其然,对方没有听明白。

“就像一个完整的故事,无论短篇中篇长篇,它不能猝然开端,然后戛然而止,其中势必有衔接的地方,也叫过渡什么的。”

“相信啊。”

“那你觉得咱俩的前世和后世会是什么样?”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它过于抽象,也很复杂。雪儿在脑海中沉吟片刻,伴随着树叶在风中的沙沙声,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相信一个人有好几个人生,且每一世都有不同的使命。虽然没什么依据,但我就是相信。不然如何阐述梦境的产生,还有人不可思议的潜意识,走到某个陌生的地方突然感觉从前好像来过,做某件事时怀疑曾经做过,这些都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不错的开头。”对方评价道。

“放到我们身上也是一样,不同时空下的我们,有的被无常摧毁,因天人永隔或世俗的不可抗力而无法相守;有的需要互相成就,顶峰相见后功成身退;还有的,极其微小的可能,我们得以结合,为家庭、孩子、世俗肤浅之事奔波忙碌,彼此相伴直到白头,成为庸常而幸福的女子。”

讲到这,她的眼眸熠熠闪光,挽起对方的手,在漫天星光的见证下,郑重表白:

“但,无论是那一世,无论你在哪里,经历过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灵魂住进什么样的躯壳,我都会找到你、认出你,与你相爱,赤诚而天真,清白而坦荡。一个人与整个世界作对未免太辛苦,可若能和你在一起,我便不惧怕任何意义上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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