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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嬷嬷

青春有你2:阉女

一年前,某校一高一女生在寝室割圛腕圜自圝杀,伤口8cm,深可见骨,最终因抢救无效不幸身亡。没有遗书,自杀动机未明,推测是学习压力过大所致。

这事在当时上了当地头条,校长引咎辞职,校方与学生家长协商处理后续事宜。死者的父母来校时神情木讷,父亲一言不发,母亲逢人点头哈腰,双手合十,鞠躬道:“给大家添麻烦了。”领了抚恤金,耳边塞满“节哀顺变”之类安慰的话,夫妻俩便互相搀扶着离开。

班级第三排左数第二个座位空了,传作业时后桌只能踮起脚尖伸手去够。很快空的桌椅被移到后排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与饮水机、拖把、垃圾桶相邻,跟死者生前的境遇如出一辙。

后来再没人提起这个名字、这件事,大家不约而同地将此人在心中划去,继续过着正常的生活,偶尔上课时发呆,忍不住小声抱怨一句:“真无聊啊,最近都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他们不知道,这最后的手起刀落是“果”,因为无法改变而多说无益,因为事不关己而微不足道。而造就这一切的“因”才值得关注和深究。我们人生的编剧,抑或天命,是如何施展它炉火纯青的叙事能力,逻辑链一环扣一环,寥寥数笔便道尽一人跌宕起伏的一生的?然而,即便是神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会无意间在某个拐角为我们留下线索,也就是所谓的征兆。

好比rose和jack从锅炉房一路奔跑,意犹未尽地在铺满碎冰的甲板接吻时,一个死神一般的声音在她们头顶响起:

“到此为止了,两个小时以后,你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爱情将会随着这艘自以为永不沉没的巨轮一并长眠于深海之下。而此刻与你如胶似漆的人,不过是年老后聊胜于无的回忆罢了。”

当然,不至于如此明显,像选秀节目里安排好的剧本一样。识别它需要一颗足够敏感的心,还有某种与生俱来的、埋藏在心底被逐渐遗忘的神性。

在讲述这个故事之前,死者,也就是我们的女主角,她值得拥有姓名。

她叫段小薇,来自中产阶级家庭,是家中独女,离开人世的时候不过16岁。

每当想起段小薇,想起那些往事,孔雪儿的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段回忆。事到如今,她可能是班里唯一仍对此无法释怀的人。也因此,痛苦似两块巨石日日夜夜磨砂她的心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带着刺痛。她不得不这么想,或许这后来发生的一切,所有人的命运都在那场即兴的角色扮演游戏中一语成谶。

9:45 pm

万籁俱寂的421女生宿舍

“大家都睡着了吗?”黑暗中上铺靠阳台一侧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语气中透着股不确定。

“没呢!”另一边传来响亮的回应,以及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

“我也是。”从下面靠左侧传出来的。

“段小薇呢?”

“她好像睡了。”

“才九点多睡什么睡,起来嗨啊!”说话者开始拼命摇晃床板,双腿在被褥四处乱蹬,力图将对方吵醒。

过了半晌没有动静,她将头伸出床沿,命令下铺醒着的那位:“孔雪儿,你到那家伙床上把她摇醒!”

“我不去。”

“你......”

“让她睡吧,最近她总是失眠,难得睡那么熟。我们三个玩就好了。”

“那多没意思啊,算了我自己来。”她说着下床,贴近那人的耳朵大喊:“段小薇,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

对方被吓得猝然惊醒,双眼瞪得大大的,好半天才认出眼前人是谁,道:

“张、张思雨?”接着疑惑地看向窗外,“天不是还没亮吗?”

“我不这么说你会醒吗?睡得跟猪似的,”她嫌恶地抬起下巴,“快点起来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啊?”

她刚才碰了对方的床,此刻立马觉得恶心,往睡裤上擦了擦后,一边爬上自己的床一边说:“宫斗吧,《甄嬛传》看过没?差不多就是那样。咱们先来分配角色。”

“好哇好哇,肯定很有意思!”上铺传来叫好声。

张思雨满意地一笑,“既然这么兴奋,那就从你开始好了,周彤。”

“真的吗?”周彤表示受宠若惊,假意思考一番,道:“那我要当皇后!”说完小心翼翼地瞥了对方一眼,见她没什么表示,便松了口气。

“那你呢,孔雪儿?”

“嗯.......”

似是看出那人的纠结,周彤自一旁提醒道:“当贵妃也不错,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或者昭容,修仪,婕妤?”

“你这是看过多少宫斗剧啊?”张思雨慨叹一句,接着没好气地催促道:

“孔雪儿你选好没有?天都要亮了!”

下面传来这样的声音,音量不大,却几近震耳欲聋:

“我要当皇上!”

说完她就“咯咯”地笑出声来,仿佛蒙受天大的荣耀似的,仿佛此刻她已能伸手够到紫禁城的玉砌雕阑,站在看台上俯视众生。身后三千佳丽,女子的步摇自耳边颤动,衣裙窸窣间掀起飓风。自己惬意地躺在垫好软枕的紫檀椅上,嘴边不断有人喂着水晶葡萄,一边与怀中的美人嬉戏,一边指着栏杆外的亭台楼阁、群山峻岭,大呵一声:“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闻言,张思雨摆出“六”的手势,装模作样地起哄一番。周彤的脸上却有些挂不住,暗暗埋怨自己只知道皇后是后宫之主,却忽略了皇帝才是这天下江山的主人,这下那人的等级可就比自己高了。

“张思雨,我们已经说完了,你自己想好要当什么了吗?”孔雪儿问道。

“当然想好了,”只见那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当-太-后!”

言外之意是,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皇帝是我生的,皇后不过是我的儿媳,只要我在世一天,稍微有点手腕,还不是都得听我的。

周围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张思雨的心脏被洋洋自得撑得满满,感到所有人都被耍得团团转,为自己这场大戏做铺垫。由此她心情大好,顺便替段小薇把角色分配好了:

“至于你嘛,段小薇,我觉得你特别适合一个角色。事实上,前些日子我重温了一遍《还珠格格》,发现里面有一个经典角色特别适合你,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对方没吭声,仿佛已然预见山雨欲来。所有人中唯有周彤还在不遗余力地附和:

“是什么呀?”

“你猜猜看。”张思雨饶有兴致道。

“嫔妃?”

“No.”那人摇摇食指。

“格格?”

“不对。”

“丫鬟?”

“也不对。”

“那我实在猜不出来了。”

这时候雪儿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只见她一把坐起,贴着床板仔细聆听。顺便还朝话题的主角——段小薇那里瞥了一眼,发现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笨呐,我不是提醒过了吗?一个经典角色,不可或缺的那种。”

见对方仍是满脸疑惑的望着自己,张思雨忍不住将关键信息一股脑儿捅出:

“哎呀,就是那个天天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出主意,没事儿就喜欢变着花样折磨紫薇和小燕子,有一回还把紫薇关进小黑屋里扎针来着......”

她突然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做了个扎针的动作,把床板摇得嘎吱作响。

见状,周彤忍俊不禁,在对面笑得前仰后合,又是拍栏杆又是拍自己大腿,弄出不小动静。门外响起敲门声,来人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吵什么吵,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对不起宿管我们马上睡!”张思雨说着一把将头埋进被窝里,形成一座隆起的小土丘。细看之下它还在微微颤抖。

“再说话我就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了!”

上铺二人学着那人的语气对口型,将其平日里面对同学颐指气使、动不动搬出班主任狐假虎威的样子模仿得惟妙惟肖。待脚步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她们爆发出一阵大笑,一出声便连忙把嘴捂住。张思雨几乎把手都拍红了:

“绝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正主还没发话呢,就有人赶着上前认领了。”

“就是,”周彤的头越过栏杆,“这个角色也太适合你了!对不对呀,小薇?”

这句话仿若丢入平静水面的一粒石子,最终的结局只有两种,要么沉默,要么爆发。几乎每个人的一生都要经历这样的时刻,是不顾一切地撕破脸皮,亮出自己的獠牙,抑或在几百千米的冰山之下窒息而死。

始终沉默不语的孔雪儿转头看向对面,只见那人盘腿坐在床上,长发遮住面颊,盯着自己的手指出神。过了好久,她才缓缓抬头,脸上没有笑容,仿佛死了一样:

“是啊,再合适不过了。”

对于这个结果,所有人都很满意。她们继续若无其事地玩着游戏,嘴里有模有样地喊着“娘娘万福金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指挥段小薇做这做那,嫌弃她嗓音不够沙哑,语气不够凶狠,恨不得手把手教她如何演好一位心狠手辣的老奴。

“讲每句话之前都要先在心底酝酿一番,像喉咙里卡着块痰似的。”周彤形容道,说完便忍不住作呕,张思雨在一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们那样专注,因全身心投入而感到无限乐趣。除了孔雪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踌躇了半晌,好似怀里揣着枚炸弹,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并非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三周前她们各自从不同的城市搬来这里,那是雪儿第一次住校。近来苗汐的面包店生意蒸蒸日上,在雇了两名帮手的情况下,到了高峰期仍然忙不过来,再腾不出空儿照料女儿,只好将她交给学校,周末才能见一面。

苗汐曾提议开学那天陪同雪儿一起到寝室整理内务,顺便办好报名的相关事宜,却遭到对方婉拒,她说:“妈妈,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拗不过女儿的一再坚持,汐只好眼看她上了车。

那么纤细文弱的身躯,花茎般易折,在风中不住摇曳,肩上却扛着大包小包,看得汐一阵心悸。可在内心深处她明白,这是为人父母必须经历的过程。从此以后,她与女儿的缘分就好像拽在手中的风筝线,她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越飞越远,前方可能繁花似锦,也可能荆棘密布,但那已不再受自己所控。

在寝室门口,雪儿遇到的第一位同学是周彤,后者正靠着墙跟宿管聊天,眉眼弯弯,不时附和着点头,看上去好不自信潇洒。见到对方,她主动上前帮忙拎行李,向其伸出手道:

“同学你也住421吗?咱们以后就是室友啦!”

雪儿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微笑着说:“是呀,请多指教!”

那人领着她在整个宿舍转了一圈,把桌椅书架衣橱、阳台床铺卫生间通通介绍了一遍,还说自己刚从宿管那得到情报,平时被单怎么叠、鞋子怎么摆、洗漱完毕后牙刷水杯应该放在哪里都有讲究,若是不按规矩来便会扣分。俨然已经是此地的主人了。

“你不知道,我已经在这儿坐了一上午了,无聊死了,总算把你盼来了!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周彤,红彤彤的那个彤。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孔雪儿。”

“雪儿,真是人如其名,果然美女连名字都取得清新脱俗。”

“扑哧!”雪儿被其逗笑,调侃道:“一进门就遇到你这种牙尖嘴利的,以后可怎么办呐!”

“我这样的不好吗?至少能逗得你笑口常开啊!”她说着将脸捏得鼓起,凑到对方眼前,二人霎时笑成一团。

就在这时,寝室的门锁转动了一下,进来个从头到脚都穿着名牌的女生,只见其满脸不耐烦地打着电话,语气恶狠狠的,仿佛对面是自己的死对头:

“都跟你说了不要在我行李箱里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我好多衣服鞋子都放不下。每天吃食堂不会饿肚子的,你出去问问哪家小孩住个校还让妈妈带饭带菜?你这样我会被别人看不起的!”

身后的男人独自扛着堆成小山似的行李,背都压弯了,黝黑的脸上满是汗珠。那女生对此视而不见,随便找个座位坐下,一边控诉着母亲的“罪行”,一边指挥对方先把行李放下来,接着整理书桌、衣橱,顺便铺床、搭蚊帐。男人俯仰唯唯,站在角落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拉住孔雪儿和周彤询问哪个是自己女儿的床铺。

最后到的是段小薇,那时候三人差不多已经混熟了,各自介绍了自己的家乡、之前就读的学校以及业余爱好,商量着待会儿一起下楼吃晚饭。

见到她,周彤首先上前打招呼,“你就是段小薇吧?”

对方点点头,双眸隐匿在厚厚的刘海之下,若隐若现。

“我叫周彤,这是孔雪儿和张思雨,以后咱们就是室友啦,要好好相处哦!”

“嗯。”

这冷漠的语气令三人都感到不适,仿佛一瓢冷水浇到头上。于是下一秒张思雨揽着二人的肩,面无表情地说:“走吧!”,走到楼梯口,她突然用一种刻意压低、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

“拽什么啊后来孔雪儿无数次地想,或许段小薇和张思雨的梁子就是在那时结下的吧。

那天过后,寝室里逐渐出现抱团现象,即只要有孔张周之中任何一位在场,都不会有人主动与段小薇搭话,即便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用的也是冷冰冰的命令的语气:

“喂,宿管找你有事!”

“麻烦把卫生间垃圾倒一下。”

“今天轮到你拖地。”

......

大家同时忽略了寝室里还有第四个人存在,而段小薇本人也没有任何为自己辩解或改变这一切的意向。在班级里她总是独来独往,从未见过身边出现什么朋友。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学习,说话总是怯生生的,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神。课堂上回答不出问题,脸就会红到脖子根,站在原地好半天沉默不语。

除此之外,大家对其唯一印象便是那人经常随身携带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连睡觉都不离手,一有空便从口袋掏出笔,摊在膝头写写画画。偶尔有人经过,便如同惊弓之鸟,赶忙合上笔记本,一溜烟跑到角落继续创作。

不是没人好奇过她到底写了什么,但谁也不敢问,问了也不一定回答,由此凭空生出许多稀奇古怪的猜测:

例如段小薇其实是一名女巫,不然谁会留这么长的刘海,在眼底如此刁钻的地方生出一颗痣,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不时还会自言自语?那本厚厚的笔记本上记载着诸多恐怖的咒语,她写上去的便是仇人的名字,溜到角落是为了施展其高超的巫术,所有冒犯过她的人最终都会不得好死;

还有人说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习惯与想象中的笔友对话,对现实中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

甚至有人说段小薇不是凡人,而是神女,做的是诸诺恩三姊妹的差事。每天忙着将搓好的命运之绳结成命运之网,跟三姊妹中最小的那位——斯考尔德一样,将娇靥藏在面纱后面,不以真面目示人,手中时常拿着一本书或一卷纸,却从不张开摊看......

在这其中,唯有张思雨不甘止步于此,而是付诸实践。

某天夜里,段小薇刚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头发还滴着水。她脚步匆匆,似是被从花洒中流出的热水浇出灵感的萌芽,正准备自抽屉掏出笔记本。这时张思雨将腿跷到对方桌上,命令道:

“那谁,看不出垃圾桶都快溢出来了吗?现在下楼去把垃圾倒了!”

“马上。”

她应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我说现在。”

自牙关一字一字地蹦出,带着股压抑的火气与不容置疑。

“我去吧,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刚敷完面膜的孔雪儿主动请缨。

张思雨向其投了个“少管闲事”的眼神,继续催促道:

“快点啊,宿舍马上要熄灯了,到时候宿管问起可全都是你的错。”

“好吧。”段小薇起身,拎起那袋垃圾,趿着拖鞋便出了门。

听到门锁闭合的声音,张思雨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微笑,招呼上铺的周彤赶紧过来跟自己做件大事,二人拉开段小薇的抽屉,捧着那人的笔记本溜到床上,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

“你们这样......不太合适吧,”孔雪儿皱着眉头说,“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况且擅自翻看他人的抽屉是不对的。”

“那我问你个问题,”张思雨勾勾手指头示意靠近,待其上钩后,猛地将笔记本摊开到对方眼前,得意地说:“好了,现在你也看了,算是共犯。从此以后咱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嫌弃谁。”

雪儿摇摇头,坐回自己的床上。自隔壁传来放肆的笑声,她们刻意掐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读出声来,有时中途还忍不住停下品头论足一番。

她不由地回忆起刚才电光火石的一瞬所瞥见的文字,盖上被子,将头埋在枕头下面沉思了半天,却依然毫无头绪。那些刺耳的嘲笑声直往耳朵里钻,她努力抵御对内心信念与道德感的侵袭,恍惚间听到杜鹃自耳畔振翅,扑棱棱划过天际,留下摧枯拉朽的哀鸣: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归向何处?”她问。

“离苦得乐,往生净土。”

心底某个陌生的声音答,倘若非要形容,便是来自阴曹地府,黑白无常晃动铁链的声音。

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打开,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雪儿从蚊帐内探出头来,看到段小薇就站在门外,见到这一幕,神情漠然:

“你们在干什么?”

闻言,张思雨和周彤立马从那人床上下来,将笔记本放回其桌上,接着该洗澡的洗澡,该睡觉的睡觉,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段小薇也配合地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将本子重新塞回抽屉。后来由于本人并未追究,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只不过下周周日返校,那里已经上了锁。

首先发现的是张思雨和孔雪儿,当时前者冷笑了一声,嘴里嘟哝着:“至于么,一个玩笑而已。又不是多么金贵的东西。”而后者没有接茬,脑海中回想起前几日那场胡闹似的宫斗游戏,对方是怎么说的,“不过一次游戏而已”、“以后也未必能做演员,大家开开心心地演场戏过过瘾罢了”可那真的只是一个玩笑、一次游戏、一场戏吗?

谁敢保证,在这其中,没有人仗着其兄功高望重,为难地位低等的秀女,动不动下毒、设计陷害、赏一丈红、将得过时疫之人所用之物赠予他人;

没有人毕恭毕敬地扶着上司的手肘,满面奉承地笑,像一条被绳子牵着、忠心耿耿的狗。人前表现出乖巧听话的模样,背后干尽落井下石的勾当。且只要那绳子一天不松,便吠叫得响亮,一刻不止;

没有人因家世清贫备受欺凌,在这杀人不眨眼的后宫中,凭借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杀出一条血路,最终却沦为他人的牵线木偶。在苦杏仁的清香中,那只栖在枝头、摇摇欲坠的黄鹂终于发出了泣血的绝唱;

没有人在前期锋芒毕露,忘了“枪打出头鸟”的古训,无心害人却为人鱼肉。本是易折易碎的性情,却敢对人全抛一片心,本是聪明人却难得糊涂,“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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