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南本想着叫宾客灌醉了拓跋翰,也省得他碰叱云欢。
听了叱云西的话,他倒是见酒就喝,好些酒下肚,纵使从沙场军营练出来的千杯不醉也有些红脸。
这样一来,拓跋翰倒是没喝几杯酒了。
叱云西乐得看叱云南这样,只要不捣乱,干什么都行。便带着叱云北寸步不离的在叱云南身边,偶尔也挡挡酒。
站在揽星阁的院子里许久,散尽酒气,又让人闻过确认了才进的门。
叱云欢畏寒,拓跋翰早叫人准备手炉和炭盆,此刻叱云欢却依旧拿着扇子遮着脸,坐在床沿边角。
怕叱云欢手举酸了,立刻行了却扇礼,与叱云欢并排坐在床沿,替她捏着手腕。
孔嬷嬷请王爷王妃饮合卺酒。
一只葫芦,一分为二,合卺酒,便是喝了这酒,自此夫妻同心。
叱云欢不大能喝酒,只浅抿一口便被已喝完那份的拓跋翰拿走。
对上疑惑的目光,拓跋翰笑,
拓跋翰你不好饮酒,只意思意思就行,余下的,我来。
双手端着葫芦,拓跋翰将叱云欢余下的酒喝完。
挥手让婢女都下去,拓跋翰立刻拉着叱云欢到摆满饭菜的桌前。
拓跋翰自晨起到现在,行了这么多礼肯定饿了吧?
拓跋翰这些饭菜都是醉霄楼里的厨子做的,你尝尝是否合胃口,不合胃口就叫他们再做。
轻轻点头,满脑袋的珠饰晃得厉害。
拓跋翰重吗?
在拓跋翰看来,叱云欢这样小一个人带这么多首饰,实在为难她了。
拓跋翰我替你摘了,且轻松些用了膳。
拓跋翰放低着姿态,做着婢女该做的事情,待她一直这般小心翼翼,是叱云南做不到的。
看叱云欢的头发如瀑似的垂下,拓跋翰捧着凤冠忍不住吞咽口水。
也是头上一轻,觉得轻松不少。可身后人迟迟不见动静,她转了头问。
叱云欢殿下不一起吗。
这才回神,把凤冠放置到里间的梳妆台上才又快步回来,在叱云欢身边坐下,端起一只小碟子就给她布菜。
因着叱云歆常在侧,叱云老太君有意无意的提醒,加之自己的观察,拓跋翰绝对自己对叱云欢的口味了解甚多。
也的确如此,拓跋翰端来的菜她都爱吃。
只是饿了一天了,饿过头便没什么胃口。只尝了些就吃不下了。
用帕子擦着嘴,眼角余光瞥见拓跋翰冲着她痴笑,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下。
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拓跋翰也是紧张,小心询问叱云欢。
拓跋翰我们,将歇了吧……
叱云欢含羞带臊地点头,拓跋翰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一手扶着叱云欢腰际,一手扶着叱云欢的手。二人并肩来到里间床前,拓跋翰松开叱云欢,叫她面朝自己,轻声问道。
拓跋翰怕不怕?
叱云欢点头。
她虽常与叱云南厮混,却从不到最后这一步。只是身上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是互相看遍了的。
叱云欢也想过,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如何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