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炎热夏季,金泰亨还一直穿着轻薄的长袖衫,这让温殊很疑惑。
温殊哥,你不热吗?
她一边和烤串作斗争,一边扭过头问金泰亨。
金泰亨啊,不热······
下意识地,金泰亨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像是刻意遮挡什么似的。
温殊也没多想,给他拿菜到饮料。
郑号锡哎呦,我都快烤糊了。
郑号锡满身都是汗,胳膊也因炭火余温的烤灼而微微发烫。
温殊那我换你吧三哥。
闻言,温殊丢下手里的吃食,跑到郑号锡身边请教烧烤,接替他的工作。
郑号锡那好,我先休息一下,一会叫朴智旻换你。
一旁的朴智旻正悠哉游哉地窝在摇椅里,晃动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凹造型拍照发朋友圈呢,听到郑号锡的话有些不乐意。
朴智旻凭什么是我?
郑号锡大家都在轮流烧烤,你凭啥白吃?
郑号锡掐腰反问。
朴智旻你才白痴!
一言不合,两个人居然玩笑着扭打起来。
其他几人要么看戏,要么聚堆玩游戏,给平淡无奇的夏夜多了些点缀。
金泰亨却一言不发,趁没人发现悄悄地离开了坐席。
温殊诶?六哥呢?
在郑号锡武力迫使下,朴智旻骂骂咧咧接替了温殊的活。
金南俊刚刚还在这儿来着。
金南俊捧着半个西瓜,闻言,抬起头张望着。
整个后院就这里被收拾出来了,周围没有发现金泰亨的身影。
金南俊是不是回去了。
他用勺子挖了一大块西瓜放进嘴里咀嚼着,提出自己的猜测。
温殊点点头,想来也是,她便捧着剩下的半个西瓜想给他送去。
温殊六哥,你在吗?
温殊上了楼,发现金泰亨的房门虚掩着,她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良久,没人应答。
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金泰亨带着疲惫的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来。
金泰亨有事吗?
金泰亨的语气带着疏离,似乎并不欢迎她的到来。
可是温殊没有捕捉到他的情绪。
温殊怎么没开灯啊。
她很不习惯黑暗,于是摸着黑到开关旁。
金泰亨别开灯!
而金泰亨却十分抗拒明亮,他想过去阻止温殊开灯的动作,却不小心撞掉了她捧着的西瓜。
冰镇过的西瓜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汁水溅到小腿上冰冰凉凉,逐渐拉回人的理智。
温殊六哥!你······
温殊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金泰亨的白色衬衣。
上面的血迹干涸,如同干枯的玫瑰般妖冶。
左胳膊的袖子挽着,上面布满了惊心动魄的伤痕,甚至还残留着未干透的血迹。
难怪金泰亨四季都穿着长袖,原来······
金泰亨对不起,对不起小殊,吓到你了吧。
金泰亨想上前抱抱温殊,可是自己的样子已经让她感到害怕了,他只把灯关上了,抑制住想上前的冲动。
休假?呵,他不是休假,而是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如果自己在公共场合发病,只会造成恐慌。
黑狗,悄无声息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