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从来都没如此没有底气过,他向来都是桀骜不驯的模样,所以当他和姜妈商量时,姜思祁抬头略显惊讶地往那边看了过去。
她发现严浩翔没敢和姜妈对视,只是双手搭在椅背上装作轻松的样子,视线也顺势落下。
良久,姜妈都没有说话,大抵是在考虑这件事。严浩翔紧张得双睫都在发颤,于是姜思祁说道,
姜思祁“妈,让阿严照顾我您才能放心吧,相信他。”
语毕,姜妈看了眼严浩翔,其实她并没有不相信他的意思,也丝毫没有想责怪他。虽然严浩翔表面上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她知道浩翔一直都是个敏感的小孩儿,所以她说道,
姜妈“我怕你打扰到阿严的学习。”
这回姜思祁也没法再帮着严浩翔说话了,于是往嘴里送了一口饭,偷偷听着他们俩说话。
听了这话,严浩翔缓缓把头抬了起来,语气坚定,
严浩翔“学习上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严浩翔“那阿姨我就当您答应了,我会照顾好姜思祁的。”
随后严浩翔跟姜妈说他先回房间了,在他往房间走的时候,姜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姜妈“阿严,谢谢你送祁祁去医院,辛苦了。”
……
严浩翔回到房间时,在衣柜里找出了他当时骨折用的悬臂带,去卫生间重新洗完吹干,看了眼时间后才轻轻敲了敲姜思祁的房门。
片刻,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请进”。
严浩翔进去时,姜思祁已经在姜妈的帮助下洗完澡换上了睡衣。房间里只被她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她正坐在床上,估计是刚刚被他的敲门声打扰到了,于是严浩翔准备关门出去,
严浩翔“那你休息吧。”
姜思祁“没事没事,反正也不太睡得着。”
姜思祁的声音像第一天到他家的那晚一样,哑哑的,明显的是哭过。
严浩翔骨折的第一晚入睡也很困难,没有办法翻身只能平躺,发肿的手放在身上强烈的疼痛感扰得他很难受。
严浩翔“这是我之前用的挂手的,已经洗干净了,这个会比绷带挂着舒服。”
严浩翔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了两步,给她示意了手里的悬臂带。
姜思祁正准备下床去把东西接过来,却见严浩翔立即往她旁边的床头柜走过去,把东西放在了上面。
她本来是想说谢谢的,但不由自主地就把心里想的嘀咕了出来,
姜思祁“手断了我脚又没断。”
姜思祁回过神以后笃定严浩翔一定是听见了,所以立即慌张地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发现他却没什么反应,于是稍稍松了口气。
她把悬臂带拿起来琢磨了会儿,它有挺多根带子,刚拿到手确实没有思路去用它,然后她想问严浩翔,但他已转身走了,她话又已经说了一半,于是声音越来越轻,
姜思祁“这个……要怎么用?”
严浩翔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听见身后女孩儿的声音又折返了回去,先替姜思祁理论上教了一番,但她听得迷迷糊糊,于是又现身说法,把自己手挂起来示范了一遍。
严浩翔“懂了吗?”
姜思祁懂了大概,可准备把挂脖子上的绷带拿下来的时候又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