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不论天涯海角,阿树护长歌周全。〗
等我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了,我庆幸自己还活着,只觉得很冷,尤其是左肩上。
“你醒了”进来的是个男人,穿着一身中原服饰,可脸型却是典型的草原人的脸型。
我没有说话,心中还保持着警惕,打量着男人的动作。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戒备,男人笑着安慰道:“你不用紧张,我叫亚罗,是我们救了你,也算是报答先前的恩了。”
我有些困惑,却也着实记不起什么时候帮过他。
“亚罗。”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
我抬眼看去,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有些眼熟。
见我醒了,他走到我身边,问了句:
秦准“感觉怎么样?”
我“我没事,多谢公子相救。”
我客气的回了句后,便不再言语,因为我觉得身体越发冷了。
冷得我不自觉的打颤。
他皱了皱眉,把被子拿了起来,裹在我身上。
秦准“大夫说了,你的伤很多也很深,而且,又在水里泡了很久,怕是会落下病根。”
闻言,我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被子。
过了好久,他才叹了口气道:
秦准“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他就带着亚罗走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我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床上,方才有人在,一直默默的忍着身体内刺骨的寒意,现在他们走了,我也终于可以卸下防备,一个人舔舐伤口。
我没有在这儿过多停留,休息了一晚后,就向他们告别了,他们也没挽留,爽快的替我送行。
离开后,我立刻前往了僻雍堂,这才知道,长歌没有去那儿,我心里有点不安,却也不知去哪寻她,一来二去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现在我和长歌被全城通缉,我只能潜入如意阁的柴房借住,这才算是寻了处落脚的地方。
今日虽然没有找到长歌,但好歹也有了些收获,比如说,前天的荣恩寺中毒事件,又比如说,刚传来的东宫太子玺被盗事件。
想来,这些事,除了长歌也没有人会这么做了。
我心里正想着事情,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我皱了皱眉,立刻起身查看,原来是对面的品香斋着火了。
我有些不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离开。
我从后院翻了出来,一路从巷子里绕来绕去,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突然感觉一阵微风从背后袭来,我下意识的抬手挡住。
李长歌“阿树,是我。”
因为夜色已深,所以我看不清对方的脸,可长歌的声音我却是熟悉的。
我“长歌。”
或许是因为激动,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李长歌“这里不安全,跟我走。”
我跟着长歌,一路走到了一处林子里。
突然,长歌抱住了我,我比她矮一点,额头刚好能蹭到她的脸颊。
我明显感觉到脸上湿热的一片,我回抱住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毕竟我们都才十六七岁,不过朝夕间,便父母双亡,无家可归,长歌这几天定然是难熬的。
李长歌“阿树,我只有你了。”
我头一回听到她这样的语气,不由心头一颤,印象中的长歌,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好像什么都压不倒她一样。
李长歌“阿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听见她几近哀求的语气,我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我“阿树不会离开长歌,永远不会。”
长歌退出了我的怀抱,眼眶依旧红着,说:
李长歌“嗯。”
过了好一会儿,长歌才平复心情。
李长歌“阿树,我拿了太子玺,不能在这儿多呆,明日我们出城。”
我点了点头,说:
我“可想好去哪?”
长歌有些落寞的低了低头。
李长歌“不知道,不过天大地大,总有我李长歌的容身之所。”
我笑了笑,走到她身边。
我“那好,往后余生,不论天涯海角,阿树永远追随长歌,护长歌周全。”
李长歌感动的看着我,说:
李长歌“对不起阿树,是我让你吃苦了。”
我摇了摇头,牵起她的手,坚定的目光会告诉他答案,时间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