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醉春楼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窦清越去酒楼买了两坛笑江湖,便匆匆赶往明月坊。
暮色正浓,云卷云舒,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声吵杂,尤明月坊最甚,众多骚客欢聚一堂,把酒言欢,推杯换盏间,《如梦令》的表演便开始了。
阿越寻了处角落,眯着眼看着台上翩翩起舞的佳人,酒味甚浓,唇齿留香。
正享受着生活美好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怎的在这儿独自喝闷酒?”
徐徐睁眼,竟是他。
醉意朦胧的眼帘印着男人如画的眉眼,一双含情眸似笑非笑。
或许是借着酒劲儿,阿越也没了初见时的窘迫与腼腆,反倒熟稔了起来,微微扬着眉,问道:
窦清越“想不到晏大人竟也喜欢风雅之物?”
他不答反笑,径直做到阿越身边,拿起酒随意看了眼,有些意外道:
徐晏“这酒你也敢喝?小心明日头痛。”
话罢,他不知从哪拿出了把扇子,朝阿越头上敲了一下,窦清越痛呼一声,美目圆睁,盯着徐晏,气鼓鼓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明明是个女娃娃,却偏偏端着一副老大人的架子,怎么看怎么逗。
窦清越“痛…”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她奶声奶气的声音,徐晏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方才被敲的地方,赫然红了,在小姑娘的注视下,徐晏鬼使神差的不自然的替她揉了揉。
窦清越“阿越要哥哥吹吹。”
听她这称呼,徐晏一愣,这小丫头八成是把自己错认成哥哥了,想到这儿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罢了罢了,想来他也是个习武之人,下手没了个轻重,这才致此。
徐晏一边揉着,一边吹了吹,心里莫名生了些宠溺,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从未有过的。
不过下一秒,他的神情便冷了下来,因为这种感情,是他最不需要的。
徐晏“下次不许再喝了。”
话罢,他就把酒拿走了,因为酒精的作用,窦清越脑子慢了半拍,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把酒拿走了……
不是……还有一瓶没拆封,他是不是该给钱啊?
正想着,台下传来一阵掌声,原是演出结束了,阿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跑到后院洗了把脸,等到清醒了一些,才回到镇北将军府。
轻车熟路的走到府后的老榕树边,一运轻功便飞身而入,静悄悄的,安全!
虽然一路上还点着灯,但阿越也没多想,或许是府里仆人忘了吧。
直到阿越进了房门,窦炎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窦炎“姑娘近日为何频频早出晚归?”
绯辞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回答:
绯辞“姑娘只是在戏院看戏入了迷罢了,并无其他。”
对于这个回答,窦炎显然是不信的,只是,他也没指望能问出来,绯辞自小跟在妹妹身边,对她忠心耿耿,只是她的忠心,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思及此处,窦炎微微叹了叹气,又敲打了绯辞一番,方才离去。
作者有话说——
读者:“为什么第二世的皮相换了?”
作者:“每一世的皮相并不是固定的,会根据主人公的性格、身份、经历、背景来选择的,在简介中有提到过,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