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
目送着温嬜醉的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直到彻底看不见身影的时候,凌不疑方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话。
梁邱飞.“少主公今日是怎么了?”
梁邱飞侧着身子问着旁边默不作声的兄长梁邱起。
毕竟兄长可是最懂少主公的。
梁邱起抬头看了看他家少主公,似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内心感慨万千。
梁邱起.“只怕是真如温将军所言了。”
此话一出,饶是反应再迟钝的梁邱飞此刻也明白了自家兄长的意思。
看来这温将军还真是‘未卜先知’啊!
要说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温壑齐,这还得从他们刚结拜完那会儿来说。
某天温壑齐喝醉了酒,忽的拉着准备去练武的凌不疑,说什么非要一起看星星月亮啥的,凌不疑自是不愿。
但耐不住温壑齐脸皮厚,只得陪他去房顶看星星看月亮啥的,偏得那晚天气极差,没有月亮星星什么的,有的只是一夜北风。
两个人就这么吹了半夜的北风,最后的最后,温壑齐觉得自己对不起凌不疑,便说什么要忍痛割爱把自己的妹妹给他这种话。
那时候凌不疑是这样说的。
凌不疑.“温兄言重了。”
凌不疑.“子晟目前没有娶亲的想法。”
但温壑齐偏就不信这个邪。
温壑齐.“我妹妹可是这世间最好的小女郎。”
温壑齐.“你见了一定会迷了眼的。”
现在看来,还真就被温家小女郎迷了眼。
凌不疑自是不知道梁家兄弟的想法,抿了抿略有些发干的唇,顺着刚才温嬜醉告诉他的话语开始寻找那庄子。
随后对着那庄子放了一把火,一模样邋里邋遢的老汉用衣袖捂着嘴从里面跑了出来,入目的便是戎装在身的凌不疑。
凌不疑.“来人,带走。”
抓到那老汉时,凌不疑想这温家小女郎当真如他阿兄所言聪慧过人。
笑起来也是明媚动人,仿若冬天里的小太阳一样。
只是太过于美好了,美好到凌不疑都不愿去触碰她。
他生来就是要复仇的。
……
……
马车上。
温嬜醉撑着自己面露绯红的小脸,抬眼看着一个劲儿憋笑的惢心,有些烦闷的捏了捏惢心的脸颊。
这是温嬜醉生气特有的举动。
也就是在生气的时候捏别人的脸了。
温嬜醉.【惢心,当真是胆子大了。】
温嬜醉.【连我也敢笑了。】
其实温嬜醉不说还好,一说惢心就想到了刚才那件事情,然后就真的忍不住了,当着自家女公子的面直接笑出了声音。
温嬜醉.【信不信我明日就逐了你?】
见自家女公子气得手势都快比划不出来了,惢心这才止了笑,随后对着温嬜醉开口道。
惢心.“少主公前些时日来信,说是要求凌将军照顾女公子。”
温嬜醉.“……”
怨不得前些时日阿兄寄来的两封信,一封是给温嬜醉的,还有一封是给惢心的。
当时温嬜醉就觉得有什么猫腻,原来惢心早就知道了她阿兄留在陇西没有回来的事情了,偏她还那么高兴。
那天被惢心和自家阿兄卖了去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