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温嬜醉就这么抬眼看着他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阵泛红,她居然盯着自家阿兄的朋友看了许久,简直是把她的礼节扔完了。
一旁的惢心还在那里偷笑,温嬜醉抿了抿唇,刚准备冲着眼前穿着黑色铠甲的男子比划手势时,却蓦然想到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自己的手势。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温嬜醉原本抬起来的手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来,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马车外那位长相极其好看的少年郎。
凌不疑.“女公子尽管用手去比划。”
凌不疑.“凌某能看懂。”
倒不是凌不疑在那里诓骗小姑娘什么的,只是在军营无聊之时,他兄弟温壑齐便会跟抽了疯一样,教他比划手势什么的。
久而久之,凌不疑在温壑齐手势用语的坚持下,多多少少也能看懂一些手势了。
现在看来,多学一项技能好像也不错啊。
温壑齐:当时你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想来多半是自家阿兄所教,温嬜醉自是也没有什么可矫揉做作的,她抿了抿唇,想了想之前自己看到的房屋,随后用手势比划道。
温嬜醉.【虽不知道将军来这是有何事情。】
温嬜醉.【但我刚才回来之时,见到一处房屋。】
温嬜醉.【说不定将军要寻之人便就在那草垛之中。】
虽然眼前这个长相好看的少年郎能看懂自己的手势,但是温嬜醉可是知书达理的温家小女郎,万不可让他带人搜了自己的马车。
不然至他们温府于何地呢?
凌不疑.“感谢女公子指路。”
诚然如她阿兄所说,温嬜醉倒是比其他女公子都要聪明得多。
长相自是也无法挑剔的,但独独有一点不足,那便是不会言语。
早在自己和温壑齐结拜的第二日,温壑齐就拿着温嬜醉寄给他的信,兴高采烈的告诉他,他外大父寻得一云游的医仙,定能治好温嬜醉的哑症。
但现在看来,只怕是温壑齐的心愿落了空。
温嬜醉看了看坐在马车上的凌不疑,似是想问什么,手指放在自己胸前,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犹豫不决。
凌不疑将温嬜醉这幅面容收入眼底,想来这小女郎是想问他问题,只是有些害怕和不敢而已。
在温嬜醉准备比划的时候,凌不疑却开口了。
是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但却不是她最期望得到的答案。
凌不疑.“壑齐现在还在陇西。”
凌不疑.“要回来也得是一月之后了。”
凌不疑抿了抿唇,并没有把温壑齐留在陇西的真正原因说出来,毕竟他担心眼前这个佯装一副不在意表情的小女郎会哭。
温嬜醉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毕竟阿兄是顶天的大英雄,只是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的阿兄了。
上一次见到阿兄的时候,还是自己的十岁生辰,阿兄仅仅只大了自己两岁,却已经是个提剑拿枪的小将军了。
看着小女郎故作倔强的模样,凌不疑眼神柔了柔,语气微缓。
凌不疑.“我与你阿兄结拜过。”
凌不疑.“自也是你的阿兄。”
她愣了愣,其实不止是温嬜醉发愣,就连带着跟着凌不疑的梁家兄弟也是如此。
主子这是今天吃错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