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

顾辉小王，联系上汪律师了吗？

王力量没……我给老师打了好几个电话了，都没接。

互相交换完情报后，顾辉与王力量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调查出汪麟川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可惜的是，一连几个电话过去，对面都是忙音

顾辉啧……算了，这件事等下再说。我记得大叔那儿好像也有些话可以套

王力量啊对哦，我们去问问大叔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下了楼梯，一直等在门口的大叔见状熄灭烟头，边走边说：“出来了啊，有找到啥子没？”

顾辉发现了挺多的，但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哦，那你俩就赶紧哪里来回哪去吧。”大叔说着，给门上了锁

王力量诶大叔问你个事儿，话说这个费医生已经死了，那为啥还有人在给这个房子交水电啊？

“我哪里晓得，反正世上傻子那么多，说不准就有些患者觉得她还没死，一直在帮她交钱等她回来呢。”他示意两人把耳朵凑过去

“其实她死了这件事就我们这一带的人知道，上面对外的说法也是失踪。”

王力量（紧张）啊？那为啥要隐瞒她的死亡呢

“我看你们是警察又有搜查令，还以为政府终于想管这烂摊子了。”

“行吧，我就当一回好公民，反正我说得话也没几个人相信”

“她死得蹊跷，就和鬼上身了样的”

王力量（紧张）啊这……能详细说说吗？

顾辉（紧张）这附近的人也没有相信您的吗？

大叔抽了一口烟，拉着两人走到一处交叉路口，缓缓说道：“喏，她就死就那边。我家临街，那天我正好在窗边就看见了”

“大概是两年前吧，好像就这两天。我随便到窗子边上想抽口烟，嘿呀结果就我点儿背看见了，那女的抱着个包裹气喘吁吁地跑着，然后就跌倒了——

呸，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起身后，对头来了只怪物，诶呦好家伙，那东西大得和汽车似的，全身黑不溜秋，看形状和鼻涕虫样的。

然后那女的估计是疯了，她不跑反而往怪物那儿冲过去，抱住怪物不晓得在干啥，然后——

那虫子不见了，我也不晓得到底那女的干了啥”

顾辉向王力量使了个眼色——是我们看见的那只

顾辉（紧张）然后呢？她这么就死了？

“然后……那女的对天疯叫了几句，接着就倒地上不动了。嘿呦那尸体啊，瘦的和干柴似的。”

王力量（紧张）那她抱着的包裹呢？

顾辉（紧张）尸体最后是谁收走了，不可能就让她倒在地上吧？

“我反正不记得了，毕竟看到这种场面谁能冷静下来。等我回过神来那包裹已经不见了。”

“至于尸体？最后好像是医院的人拉走了。”

王力量（紧张）天哪……

顾辉（紧张）是哪里的医院您注意了吗？

“旁边汾麓区的，好像就是丰乐街上那家人民医院。”

顾辉真是谢谢您了！提供了好多线索

王力量谢啦大叔！

行了行了，你们能办好事就行，我还指着靠它拿精神损失费呢。——大叔这么说着，向你们挥了挥手，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顾辉我们一定会全力追查这件事的！

王力量大叔，您要有信心，这件事不是没人管！

两人朝着大叔离去的方向大喊着，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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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量汾麓区人民医院……就是这儿吧

顾辉按导航来说确实是这里……

两人站在就诊大厅门口，思考着下一步

王力量我们直接去找尸体吗？

顾辉怎么可能……一般的医院会让尸体停上两年吗？

更别说是无人认领的——顾辉话还没来得及说，却见到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很快就有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跑向急救室

顾辉看样子是出事了，我们让一让吧

王力量不——等下！

顾辉从没见过王力量发出这样的声音，他顺着王力量的目光向担架车上看去——

担架车上的人，两位都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那联系不上的律师，汪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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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量（紧张）可恶……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

顾辉…………

急救室门口，王力量焦急地来回踱步，顾辉虽然安静地在一旁等待，但脸上的神情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急迫

许久，顾辉才打破了沉默，他开口询问王力量

顾辉小王，你似乎很重视汪老师啊

王力量（紧张）那肯定！除了我爹之外就没几个人像老师一样对我好！

顾辉令尊……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吗？

顾辉我看你在被怪物吓到恍惚的时候，也把我当成了令尊……

顾辉以及……可以告诉我，你放在背包里的警棍是哪里来的吗？虽然我也差不多能猜出来了

王力量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开口说

王力量（脸红）可以是可以……但是警官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老师认识，作为交换条件

顾辉那没问题

王力量（脸红）是这样的……我父亲也曾是一名警察，他在我念高中的时候去世了……是因公殉职

王力量（脸红）然后……是老师出钱供我上的大学，也是老师收留我在他的事务所里实习……

王力量（脸红）至于这个警棍……确实是我父亲的，我一直把它当做纪念留在身边

顾辉原来是这样啊……

顾辉我和老师相识的过程就没有那么令人动容了——虽然对我来说还是挺感动的

顾辉我大三的时候……曾经参与进电信诈骗案中

王力量（紧张）什么？！

顾辉是的，我也曾经是犯下罪过的人。虽然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倒不如说更像是被牵扯进去的

顾辉后面嘛……老师帮助了我，让我免受牢狱之灾，还教导我做人的道理——虽然我并没有学到多少就是了

顾辉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会阻止调查中那些有些触及到违法边缘的举动——像是破解别人的电脑，或者是伪造文书

顾辉自嘲地笑了笑

顾辉老师对我来说不是那么光彩的人物……但一定是要报恩的人

所以，我会为您复仇的

正在这时，急救室的门轰然打开，几名医生推着律师走了出来

王力量（紧张）医生！老师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情况稳定下来了。等下先办下入院手续。”

医生一边领着两人向窗口走一边陈述情况“病人是从火场里送出来的，似乎是因为吸入了过多的烟气陷入了晕厥。除此之外身上还有数处挫伤以及大腿的一处骨折。”

王力量（紧张）“火场？哪里着火了吗？”

“好像就是病人工作的地方，煜铭法律事务所。”

正在此时，“顾警官！王律师！你们怎么也在这？”

少女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