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
王沐倒下的那一刻,柳玥慌了,飞奔向她。那只狐狸也不知是何因果,只以为她又睡了,便爬到她身上,一条毛绒绒的狐尾搭在她的脖颈处。
柳玥将贝贝拂去,搂了她在怀里,又唤了她几声后,终是一把将她抱起,快步奔了出去。
“小二!小二!”
“哎呦,这位客官是怎么了?”管事的听见声音急忙跑了过来。
“你们这最近的医馆在哪?”
“出门右转约莫五十步有个胡同口往北去,再有百八十步便是。”
“好,多谢!”说完,柳玥便疾走而出,没了踪影。
管事的一脸愤懑,“这都是哪档子事?若是死在店里可就太晦气了!”
得亏就住一天,若要多待两日,我必定要清他们出门。
待王沐再次醒来时,看到陌生的屋顶,心里暗叹一声,自己来这不过一月,各式的屋顶倒是看了个遍。
“你醒了?”柳玥坐在她旁边,脸上隐隐有些关切。
王沐点头,“我这是?”
“你那时忽然晕倒,我便带你来看大夫了。”柳玥说完站起身,“我去和大夫说一声你醒了。”
王沐想起自己还未和他说完的话,眸色不禁暗了暗,“好。”
待柳玥走后,王沐才发现自己居然满身的银针……
卧槽!这是想扎死我?!肯定是查不出我晕倒的原因,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了吧!庸医!绝对是个庸医!
正当王沐诽腹着,柳玥同那个庸医大夫走了进来。
“这位姑娘是怒气攻心,血气上涌,致使脑部受压……”庸医一边走一边对柳玥道。
屁嘞,净骗人。
王沐僵直地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
可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骂两句,毕竟针还在身上扎着,若是哪句话惹得庸医不高兴,把自己扎出后遗症就不好了。
王沐乖乖地让庸医撤了针,拿了些药,随着柳玥出了医馆。
“现在几时了?”王沐活动着肩膀问。
“快要申时了。”
“今日……多谢你了。”
柳玥眉尖轻挑,问道:“你莫不会真的同那庸医所说,是怒火攻心吧?”
王沐撇了撇嘴,“呵呵,怎么会。”
“我知你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所以我也不会问。”柳玥语气温柔。
王沐看向他,想笑却又不愿对他笑,一时间表情有些怪异,心中莫名地对他亲近许多。
“嗯。”
柳玥见她这副搞笑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既然时间已经晚了许多,不若直接去制衣坊?”
“也行,左右也不是那俩人要买。”
两人一拍即合,沿路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了制衣坊。
不一会,来往行人打老远便听到制衣坊中传来的吵闹声。
“哎呀,我不要白的!!”
“你一个姑娘家,日日穿灰的哪里像话?!”
“像不像话也不让你看啊!”
“我现在不就看着呢吗?!”
制衣坊的女工在一旁看着这俩人,颇有些头疼。
“那个,姑娘……灰色的那身的确是乡野村妇才买的……”
“那又如何……”
女工拿来一身靛蓝,道:“况且那是葛衣,哪里有纱衣凉快?姑娘一看就是千金之躯,等正式入了夏,姑娘定会受不了的。”
王沐听后,内心微有动摇,“真的?”
“自然是真的。”柳玥在一旁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王沐鼻尖轻哼一声,“你不害我,那才叫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