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吴公明借钱

第二天，我带着杨林早早的就来到了开封府前，周围也聚集了很多百姓。这些百姓都是来给杨志送行的，虽然杨志是个罪犯，但是他杀的是一个为害百姓的无赖，百姓们把他当英雄看待。

杨志被衙役带了出来，滕府尹升堂。命令衙役行刑，脊杖二十。这些衙役早就知道怎么打了，抡圆了板子，轻轻的落下，但是落在皮肉上确是啪啪作响，，这种板子只是给人看的，只是打一些皮肉，离骨头远着呢。杨志的的板子甚至更轻，只是表皮被打红了，都没有流血，就是这样，百姓们依然心疼，苦告求免。滕府尹也是顺水人情，板子草草的打过，脸上刺了金印。

两个解差上前，给杨志上了枷锁，准备解往大名府。沿路百姓箪食壶浆，很多百姓给杨志递水送饭，感谢他杀牛二除害之恩，一些人还凑了一些散碎银两给杨志当盘查用。我也掏出了五十两银子给杨志当盘缠，又给了两个解差每人五两，让他们沿路照顾杨志。

杨志道：“多谢吴押司了，这钱我会找机会还给押司的。”

我道：“这个不妨事，我敬重杨制使是个英雄好汉，才愿意给您这些银子的，谁还没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谈什么还不还的。”

大家一路上吃喝已足，就连两个解差也捞了不少好处。在水浒这些发配充军的人里面，杨志这趟相对来说，应该是最安逸的，除了宋江刺配江州。

杨志的背影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渐渐消失在了路的尽头。杨志已经远赴了大名府。我知道这个还不是杨志的最终归宿。他还会回来的，以另外一种方式。是敌是友，最终还是会化敌为友。

我对杨林道：“咱们去找赵挺之，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咱们把杨志的刀弄回来。这是杨家将的家传宝刀，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里。”

我们一路来到了赵挺之的侍郎府，报上名号，自然是得到了赵家的热情接待。赵挺之道：“不知吴员外今天到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我道：“赵大人，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赵大人能否帮忙？”

赵挺之道：“吴员外说说看。”

我道：“昨天开封府里结了一桩案子，是原殿帅府制使杨志，杀了东京城泼皮牛二的案子。不知道您是否有所耳闻？”

赵挺之道：“开封府的案子我们是不过问的，但是牛二这个泼皮我是知道的，他是这东京城里有名的泼皮，无赖至极，谁粘上他都没好，因此不管多大的官，离他都是远远的。吴员外说他被杀了？这个人倒是为大伙除害了。不过这个案子怎么牵扯到了吴员外你呢？”

我道：“这个杨制使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因为自家的祖传宝刀被牛二看上了，非要讹了去，结果一气之下，杀了这牛二。”

赵挺之道：“杀得好，这个牛二早就该死了，不知道他都讹诈了多少人了，大伙都叫他没毛的大虫，恨透他了。”

我接着道：“这杨志杀了牛二，摊了官司，自首到了开封府，开封府尹滕大人已经酌情轻判了，充军发配大名府。现在已经上路了。”

赵挺之道：“这案子既然已经定了，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我道：“杨志杀人时用的是自家祖传的宝刀，现在已经作为行凶之物罚没充公了。我想拜托赵大人，能不能帮我把这把宝刀赎回来，等到有机会，我把这把刀还给杨制使。这也是我能为朋友做的一点微薄小事了。”

赵挺之道：“这是行凶的证物，本来是不应出售的，我去向滕大人那里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将刀赎出，这个我也不敢打包票，你要做好这样的准备。”

我道：“这个自然，我只是想尽朋友的一份力而已，成与不成自有天定。”

赵挺之道：“好，那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就去开封府，请求滕大人，允许我们赎回宝刀。但是这价钱可能不便宜。”

我道：“只要能将宝刀赎回，什么价格我都愿意出。”

赵挺之道：“那好，我就去开封府走一趟，反正他们留着刀也没什么用，倒是换成银子实在。那你等我消息吧。”赵挺之说办事还真是麻利，这就朝开封府去了。我就在他的侍郎府等消息。赵明诚在太学上学并不在家，自从他和李清照订婚了以后，上学格外的认真。我也只能在这里无聊的等待。

好在赵挺之回来的很快，他和我道：“滕大人基本上同意了，你可以赎回杨志的宝刀，不过这价钱有点高，要不然我就直接带回来了。”

我道：“那滕大人开价是多少呢？”

赵挺之道：“杨志卖刀的时候，开出的价格是三千贯，所以滕大人咬定了这刀值三千贯，我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所以就先回来了。你看这价格合适吗？”

我道：“杨志的刀确实是一把宝刀，这三千贯我出了。不过我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得去筹措一下，等我筹够了钱，再来找赵大人。”赵挺之答应了。

我们从赵府出来，也觉得有点为难，我们这次出来，不曾想要为杨志赎刀，因此也没带足银两，近些日子又花了一部分。所以身上就剩一千多两，三千贯就是三千两啊。另外的两千两怎么凑呢。

我们在这个京城举目无亲，我唯一能想到的借钱地方，就只有蒋敬那里了。我和杨林来到了“二郎金石字画坊”，蒋门神看到我们来了，热情招呼出来了，道：“二位在这京城玩儿的可开心？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大，得转悠几天才能游完，这好几天了，你们也差不多转完了吧？”

我道：“这京城好玩的地方真是多，我们足足走了五六天，还有地方没走到呢。我说蒋胖子你能借我点钱吗？”

蒋门神刚想继续和我谈东京汴梁的风土人情，突然被我这一句话弄得不知怎么回答了。他道：“哥哥，你这思路也太跳脱了吧，我有点接不住。”

我道：“我就是想找你借点钱。你能不能借我？”

蒋门神道：“凭咱们的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啊！您想借多少？”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道：“这个数。”

蒋门神道：“哥哥你二十两也好意思张回口啊，你那天从我这里一下子就挣走了一百两呢。现在不会二十两都没了吧，怎么都丢到青楼去了？”

我摇摇头，将门神道：“二百两啊，这数有点多啊，谈感情真伤钱啊。”

我继续摇头道：“两千两，我要借两千两，你做的了主吗？”

蒋门神道：“为什么你们每次来都得我哥出来呢，你们也不找点我能决定的了的事儿。哥——！吴员外又来了，是大事，还是找你的。”

蒋敬从里屋出来了，道：“吴押司，几天不见，一向可好啊？不知今日到我这里又有什么贵干啊？”

我道：“这次是来借钱的，两千两，不知蒋先生能否借给我。”

蒋敬道：“吴押司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想但是游览这汴梁城，押司还不至于向我借钱吧。”

我道：“昨天开封府的审的杨志杀牛二的案子，你们知道吗？”

蒋敬道：“我这里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这件事我当然知道，青面兽杨志在这汴梁城里也算是有一号。他杀的那个没毛大虫牛二，也是臭名昭著之辈。这样的事情我是肯定会知道的，但不知吴押司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道：“杨制使是我的朋友，杨制使已经充军发配去了大名府，但是他的家传宝刀被开封府充公了，我想帮他把宝刀赎出来，需要三千贯。我手里的钱不够用了，所以我只能到您这里来借。您放心，回到郓城我会连本带利一次还清的。”

蒋敬道：“首先我对吴押司的侠义心肠表示由衷的敬佩。但一码归一码，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若是单凭我和吴押司的交情，这个钱我是不能借的，我们毕竟只见过一面，而且我猜押司您现在没有能抵押值两千两的东西吧，但是冲您及时雨的名声，这两千两还是借的过的。但是我不想要您的利息。”

我道：“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蒋先生了。”

蒋敬道：“先别着急谢我，我还有条件的，就是我们谈的分成，以后按五五分账，我就这样一个小要求。”

我心头一万只羊驼奔过，蒋敬真是黑心肝的商人，这个条件比要那点利息可要强多了，这一成的收益，以后可能是几千辆甚至是几万两啊。真TMD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