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王尹涯被莲神九式被杀害这件事,重火宫算是和符一涯和银鞭门结下了梁子,若真是他们把咕咕劫走的也绝非不可能。
琉璃带着几人来到银鞭门的分舵,只见银鞭门的分舵大门紧闭着,门内安静的过分,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
重雪芝提醒道:“那大家小心一点,咕咕很有可能就在里面。”
大门发出低沉的吱哑吱哑的声音,缓缓的向两边张开,众人走进去,只见院内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遍地的尸体,但周身却毫无打斗留下的伤痕,反而脖颈处却留有几瓣莲花,正是莲神九式所留下的伤痕。
“怎么会这样,难道都是同一人所为?”
重雪芝心中沉的似灌了铅,这下重火宫是邪教的罪名恐怕是更难洗清了。
“这些人刚死没多久,进去看看。”
上官透的神色凝重,手持折扇挡在身前,紧拉着赵瑟瑟惶惶不安的右手,先一步向厅堂而去,重雪芝几人紧随其后。
上官透小心的伸出手,轻轻推开门,只听“嘎吱”的声音,然后是啪嗒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雪芝姐姐呜呜,瑟瑟姐姐…”
几人看过去,正是失踪的咕咕。
咕咕被绑的严严实实,双手和双脚都被人用麻绳紧紧绑着,只能拼命扭动着挣扎身子,一得了自由,便开始解释原委。
当时众人被知府派人带走后,咕咕无意间看到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进了重雪芝的房间,他就一直跟了上去,跟着走进了一条胡同里,等他醒来已在这里了。
“少宫主,那天那个上清派的谭燚,在我们客栈门口鬼鬼祟祟的,他肯定有问题!”
“少宫主,莲神九式被烧毁了。”
砗磲跟在后面,隐约察觉到火盆里正烧什么东西,已经被烧毁了大半,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开头,上写着四个字:“莲神九式。”
上官透瞬间想通了一切,忙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
一行人忙要离开,然而已经晚了。
院子里门大开,一群人鱼贯而入。
领头几人正是各大派掌门,他们方才已查看过了银鞭门的弟子,皆是被重火宫的莲神九式所害,瞬间将目光聚到重雪芝的身上。
“妖女,杀了人还想走?”
“我没有杀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你居然烧毁了秘籍!”峨眉山派的掌门眼疾手快的捕捉到了重雪芝手上被烧毁的秘籍,厉声道。
重雪芝不动声色把秘籍藏身后,不言语。
“重姑娘才不是什么妖女!”赵瑟瑟走上面,把重雪芝挡到自己的身后,看向他们的眼神颇为不满,解释道:“这件事重姑娘也很无辜,你们为何要如此冤枉她。”
慈忍师太厉声道:“没有平白无故的冤枉,修炼莲神九式还需要重火宫独有的芙蓉心经,除了重雪芝,还有谁能练的如此之快!”
重雪芝心下一沉,这会怕是真百口莫辩。
重雪芝这些天实在憋屈很,反正也解释不清楚,索性上前一步道:“好啊,既然你们所有人都说我练成了莲神九式,今天就让你们都见识一下。”
若真要动手,几位掌门的面上露出退缩之意,莲神九式的威力,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不然也不会这么汲汲营营的了。
上官透收起折扇,正色道:“听在下一言,真正的凶手并非在此,我们应该都是中了他的圈套,若我们真的打起来,定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想必会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他递了个台阶,众人便顺势下坡。
几位掌门人无法,但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重雪芝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分舵,后又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你,就眼巴巴看他们走?”
“师太,方才你为何不出手啊?”
“刚才,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手?”
几位掌门人相互推卸责任,指责道。
………
·
这连番折腾,直折腾的几人筋疲力尽。
赵瑟瑟坐在红檀漆金雕花妆镜前,纤纤玉手绾着三千青丝。
“透哥哥,我总觉得此番有蹊跷,符一涯应不至于愚蠢到去挟个微不足道的小乞丐,若真是这样的话,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而且,我觉得重火宫才不是歪门邪道呢,那位少宫主重姑娘人也很好。”
虽对着妆镜,但她翦水双瞳却不看自己的花颜月貌,而是凝在发髻上,芙蓉钗的粉色光彩下,隐约可见幽柔色泽,是一支柳木簪。
发簪直扎进赵瑟瑟的墨发,簪头全没。
这根柳木簪是当时两人在月上谷时,上官透花费了几天几夜精心亲手制成送与赵瑟瑟的生辰礼物,她自然是爱惜十分。
哪怕出远门,她也会将这根发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