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株贪佞黄元促和苦鸳鸯 应天道好汉文昌扯义旗

夜晚的钱塘江原本安静如初，然而却被几艘花船打破了宁静。黄元一行人进入船舱后就随处找了个座位坐下，旁边立候的两名歌女自觉蹲下给这几位客人斟酒，“公子是从哪里来的？”其中一名容貌较好的歌女客气问道。黄元只是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女子，眼中不乏漏出煞气，使那女子不寒而栗，身子稍微一抖，便道：“江淮来的，做生意的。”另一名女子赶紧道：“哟，原来是大官人呀，可否请教贵姓？”

“在下姓黄，”黄元很不屑边喝着茶水边道。“原来是黄公子呀，看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小女子很是羡慕，要不今晚就由小女子伺候公子可好？”这些个女人与其说是歌女，不如说是妓女，任何一个达官贵人只要能出得起钱的，都能跟她们同床共枕，黄元打心里厌恶，但是在船舱上也不能过于显人耳目，于是立即调整心态，和气道：“好呀，不过你们要先说说昨天都陪谁睡觉了？”

“哪有呀，我们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接待客人了。”

“不会是人家不愿意点你们两个吧？”

“哪有呀，就连越州的张大人都在夸奖我呢？”女子刚一说完，黄元即问道：“是越州知府张文邵大人吗？”那女子甚是洋洋得意，道：“当然了，张大人都说我风华月貌，以后定能大富大贵。”

刚一说完，另外坐着的钟铭、阳昌华、叶拱三人哭笑不得，无比心想：“就你们两个的长相，给人家官老爷提鞋都不要。”见到三人都在闷笑，黄元直接嗯哼了一声，三人这才赶紧恢复正常，端正坐着喝茶。

“你们两个就先回房吧，一会儿我找你们，”黄元含笑道。“那公子你要早早来哟，”那两名女子立即应声退下。

“想这越州知府曾经也是一方爱民的父母官，如今却也来到这等污秽之地，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叶拱无奈摇了摇头。黄元道：“人都是有贪欲的，就看能不能制止住，一个人如果能完全压制住自己的欲望，那这个人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哥哥，现在那些大官不用说肯定是在上面一层，我们要不要现在上去看看？”黄元道：“事不宜迟，我们就上去看看，然后伺机下手。”

为了不让他人产生怀疑，黄元留下叶拱和阳昌华在一楼继续喝茶观舞，自己带着钟铭一起来到了二层。这里房间诸多，黄元四处悄悄打开一个门缝看看，里面都是达官贵人在与妓女欢愉，黄元不便打扰。

“你走开，我只卖艺不卖身，希望你不要玷污了我的清白。”花船二楼丁字房，身着蓝衣裙，头戴蓝斗笠的年轻娇丽女子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一名中年男人的拥抱。只见她抱着由雕木打造的长琴，乌黑的长发飘散。此时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只见那中年男人用那贪婪的目光盯着她，嬉笑道：“怎么了，你敢违抗本官？行了别闹了，只要你今晚伺候好本官，本官就赏给你一大笔钱，让你今后的生活衣食无忧。”说完，就已经上去抱住了女子，女子拼命的反抗，手中的琴也掉落在地上，但瘦弱的身躯怎么能敌得过？很快就被按躺在床上，那男人在疯狂撕扯女子的衣裙。

突然，门口有声音传来，“你们是谁？来干什么？”“在下姓黄，做买卖的，听闻杭州知府沙大人为人豪爽，所以就想来与沙大人合作，在这杭州地界做点买卖。”

一听是生意人，沙尚资就有点不耐烦了，打断自己的好事，但是贪财好色的他又岂能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让他们滚进来！”随着沙尚资一声喊，门口的两名乔装打扮的侍卫就放黄元和钟铭进来。一进入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名女子衣不蔽体得坐在床头边颤抖着的场景，女子见状赶紧尽量将尚未被撕扯掉的衣服部分遮住隐私部位，随后赶紧将长琴抱起站着，这样就可以遮住自己大半个身子。

黄元本想动手，但现在花船尚未靠岸，一旦动手将无法逃脱，谁知道这船上潜伏了多少官员的暗卫，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在经过以往多方面的了解其人的前提下，暂且以生意的名义来稳住他，不让其糟蹋这名女子。

“参见知府大人，小人是苏州商人，此次前来杭州就是为了能够在大人的帮助下把买卖做大，大人一向对我们这些生意人不错，所以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与大人见面。”

见黄元态度诚恳，沙尚资整理了一下衣冠，大咧咧道：“好了，你要不是生意人，我就叫人把你扔到江里去。”黄元道：“在下冒失了，打扰了知府大人的美事儿，往知府大人能不计前嫌。”说完就向身后的钟铭示意了一个眼神，钟铭上前给沙尚资一包银子，道：“小小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沙尚资接过银子，笑道：“你还懂些规矩，你跟本官合作无非就是向投机取巧是吧。”黄元亦是笑道：“小的是懂得规矩的，事成之后绝对不会忘了大人的栽培。“

二人坐下聊得正嗨，沙尚资一时兴起，命人摆上酒和几个菜与黄元边喝边说，女子待在床头侧，一动不动，此时的她希望黄元是来救她的。然而自己只是一个歌女罢了，人人视为低贱，在这种世道是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和爱情。也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如此。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花船靠岸了，黄元感受到船身慢了起来，动手的时候终于来了。而此时，钟铭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沙尚资的身后，只见黄元向钟铭示意了一个眼神，钟铭当即迅速上前，一把将沙尚资的脖子给拗断了，动作很快，干净利落，女子都惊呆了。黄元不动声色得将沙尚资的尸体给挪到床上，用被子盖好，随后便装着伶仃大醉的样子打开了房门，钟铭对两个侍卫道：“我哥哥跟沙大人都喝醉了，沙大人已经在床上睡下了，你们不要去打扰他，我带我哥哥先下去。”

那两名侍卫引以为真，因为沙尚资与其他生意人见面谈的时候，有时会一时兴起与他们喝酒，有时也醉过，所以就没有太在意。而那女子也跟随着黄元一同离开这里。

离开了花船，来到一处林子里，那女子向黄元致谢道：“多谢黄公子救命之恩。”黄元赶集扶起，道：“姑娘不必多礼，此次我也是为了诛杀贪官，只是正好遇上其要对姑娘行禽兽之事，举手之劳罢了。”

“此地不宜久留，狗官身死想必很快就会被船上的下属得知，届时他们必会追过来，我们要赶紧先离开杭州城，等到了湖州我再送姑娘回家。”

果然不出黄元所料，在他们刚一离开林子，几百名追兵就到了这里，然而却已经不见黄元等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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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城 东莱酒馆

一位刚刚落榜的举子在房间里喝得不省人事，一位女子打开房门，赶紧上前道：“阿纯，你不要这样自暴自弃，此次虽然落榜，但只要你不放弃，下一次还是可以成功的。”女子姓路、名昭月，湖州长兴人氏，而这名落榜的举子姓木，名纯，字尚起，亦是湖州长兴人氏，与路昭月青梅竹马，二人是恋人关系，原本打算此次科考成功，金榜题名后就回来娶她，然而事与愿违。“我已经是第二次落榜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为什么我始终就过不去呢？”木纯边说边哭。路昭月道：“其实我早就明白，如今朝廷昏暗，现在参加科考成功的人基本上都是士绅豪族子弟，像我们寒门子弟如果不去京城打通关系，又怎能有结果呢？”

木纯知道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去走关系？这么多年为了能够顺利进京会试，家里砸锅卖铁往州县里花了多少钱来走关系，家中早已经贫困如洗，看见他不说话，路昭月于是道：“阿纯，倘若我能给你凑钱疏通关系，你能否振作精神再考一次呢？”木纯静静得望着她道：“你？你怎么凑钱？如今你我两家都已经家无分文，哪里还有钱？该借的钱都已经借过了，人家是不可能再借我们了。”

“这个我有办法，我只需要你振作起来，两年后再考一次，我不希望你十几年的苦读毁于一旦，放心吧，我一定能协助你渡过难关。”

见她如此有信心，木纯方才点头，道：“好，昭月，你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随后，路昭月就开始从事艺人，由于弹得一手好琴，使得在湖州小有名气，为了能够多赚点钱，她不断在苏、杭、湖、越、常五州之地卖艺，每次她只要一出场，手中的琴弦一拉，无数前来观戏的名门士绅的子弟都在追捧，两年时间她不仅赚了很多钱，而且还名满江浙，尽管再怎么有名气，也挡不住州府官员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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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路昭月的叙述，黄元很是敬佩她对木纯的情感，“路姑娘有情有义，美艳东南，能让无数男人追捧的女人不仅仅是她的美貌，而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接道：“倘若路姑娘不嫌弃，在下愿认姑娘为义妹，不知如何？”路昭月已经听眼前的这个相貌丑陋的男人自我介绍过，乃是淮陵黄氏子弟，大齐镇东将军黄翔之子，是将门之家。如此地位，明显是自己这个出身贫困的家庭高攀不起的。无论是报答救命之恩，还是有这么一个哥哥将来自己也有一个坚实的靠山来帮助木纯金榜题名，做他的妹妹又未尝不可？

思来想去，路昭月不由轻轻喊了一声：“哥哥。”“哎！”黄元笑了笑，接道：“有一个如此相貌丑陋的哥哥，妹妹还是不要嫌弃的好，哈哈。”

“怎么会呢？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英雄不论相貌和出身，只论雄心和壮志。”

“说的好！”黄元很满意点了点头。

有了黄元的相助，木纯终于得以金榜题名，宣德三十六年七月三日，木纯被朝廷任命为长兴知县，回到家乡后就与路昭月举行了盛大的成亲仪式，黄元特意从淮陵赶到长兴，参加了妹妹的婚礼。

然而在帮助妹夫成就功名的黄元却并不知道，他以后的科举功名将会永无结果，而这也间接影响了之后整个天下的局势走向。

公元1216年，天地会在豫州荥阳府揭竿而起，荥阳府六县迅速被义军占领，天地会义军发布了天子郭轩德十条罪状，昭告天下（见第一章第十八节）。。。。。。

文昌县 夹马村

寂静少人，这里民风淳朴，有山有水，忽见一处小院落中的一棵大树下，身材魁梧且满脸正经的中年男子正在练拳，那沙包大一样的拳头正在以每秒使出百分之七十的力气捶在大树身上，树上瞬间几个拳头大的深窅，过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停下，正准备返回院子时，一声“雄儿“相对比较熟悉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显得那么无力沙哑。回头一看，他赶紧上前搀扶身后的老年妇女，“娘，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得你？”看着母亲一身是伤，云世雄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进城去卖了一些竹琶，县里的都尉非要我交税，拿不出来就被衙役给打了，”金氏气喘吁吁道。

云世雄将母亲扶进屋里，随后就起身离去。

文昌都尉封国信巡逻完城里，这一圈下来可谓是赚的开心，任务完成，随即回家歇息。当穿过一处小巷时，突然有人拦住去路，正是熟悉再熟悉不过的云世雄，云世雄经常来县城里卖竹琶，封国信没少收他的税。“云世雄，好狗不挡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封国信你平日乱收税，我也是忍了，可是你就算收税也不应该打我母亲，如今的你让我忍无可忍！”

“呵呵，你打听打听这文昌县城有谁敢不交税，你那老娘不识抬举，非要抗税，打他也是活该，你要是不交税，也是一样。”

云世雄不愿多说，直接快速冲过来，拎起封国信的衣领，随后一拳狠狠甩在他的脸上，封国信直接被打的意识模糊，一拳不解恨又接着一拳，封国信被打的只喊饶命。云世雄只是为了教训教训他，并不是要他的命，所以就将其扔在地上，恶狠狠道：“姓封的，我警告你如果再让我得知你伤害我母亲，你就没有今天的好运了。”

说完就扭头离去，封国信看着他离去，恨得牙痒痒，道：“云世雄，我要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在回去的路上，上百名喽啰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那一人骑于马上，满脸恶煞，但又不乏正气凌然，乃是天港山的山贼领袖莫汝，此人也是当地一方豪杰，啸聚山林。“兄弟，别来无恙呀，”莫汝客气双手抱拳道。云世雄深深叹口气，“唉！大当家的，你为何总是阴魂不散呢？我说了不对上山落草不感兴趣，只想老老实实做一个本分之人，做小本生意度日，踏踏实实找个老婆过日子就足够了。”

“世雄兄弟，你是条汉子，武功高强，又侠肝义胆，我莫汝敬佩你；我曾经也是跟你一样一心要做一个本分之人，怎奈贪官污吏欺人太甚，逼得咱都活不下去了，不得不落草呀，”说到这里，莫汝颇感委屈，接道：“如果苍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得选择落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得下去，才能聚天下豪杰；眼下大齐已经日暮西山，我想用不了几年天下必然大变，乱世出英雄，世雄兄弟加入我们，我们一起荣辱与共，共谋大业！”

云世雄心中虽然早已经对官府不满，但尚有老母在世，而老母向来对那些落草为寇的人充满着鄙视，倘若去落草，老母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自然就不会跟随他一起上山，为了能够照顾老母，不得不忍气吞声面对贪官的欺压，好在卖竹琶的钱能够照应家庭开销，这些年母亲一直在托人给自己介绍媳妇，自己又岂能忍心抛弃母亲一人在家孤苦伶仃过日子呢？

“大当家的，老母尚且在世，她老人家对你们这些草寇有意见，为了老母我不得不留在家里当一个本分之人，请恕我不能随你上山，请问吧。”

见此，莫汝亦是无奈，但又脱口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了，但是今日能否请兄弟赏脸随我一同上山跟兄弟们喝一杯，三天后必定放兄弟下山，不知可否？”

“如此甚好，希望大当家的不要食言。”

“放心吧，大丈夫一言既出，自然不会食言。”

在天港山的这三天的时间里，云世雄与山上的众兄弟喝酒交心，可谓是心情大好，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忘了所有的烦心事，好不畅快。三天后莫汝放其下山，云世雄辞别众头领，返回夹马村。

可一踏进夹马村，就发现村里残品不堪，血流成河，鸟兽哀嚎，村中院落残破不堪，像是刚被焚烧过，遍地村民的尸体，其中还有五岁小孩儿，云世雄头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此时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娘！娘！”不顾一切得跑了回家中，可一进家门，就发现金氏躺坐在屋门口的血泊中，死不瞑目。

“娘！你醒醒，我是雄儿呀，”云世雄双腿无力得跪下，声泪俱下得轻轻抚摸着金氏的脸，但却是冰冷的。云世雄将母亲抱进怀中，此时的他再也忍不住那锥心之痛，放声大哭，哭声仿佛响彻了整个村子。这时，有一家幸存的人顺着哭声找到这里，告知了云世雄这里发生的情况，原来在昨天，突然有近千名官兵进村，说是反贼在钱塘江上谋杀了杭州前任知府沙尚资，而这反贼逃到了夹马村，还诬陷夹马村窝藏反贼，之后前来搜捕反贼的杭州都统就直接下令将夹马村无论男女老幼赶尽杀绝。

云世雄听完，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封国信记恨自己，正好借着两个月前沙知府之死做文章来诬陷，置自己全家于死地，而这新上任的知府封平就是封国昌的叔叔。云世雄买了副棺木将金氏葬入父亲的坟旁，同时又与那幸存的一家人将村中的上百具尸体下葬，都立了石碑。

文昌知县邱兴武刚刚断完案子，正在县衙大堂上欣赏着封国昌送来的三个美女的舞蹈，这时封国昌前来奏报，“大人，那云世雄居然在东门外殴打衙役，衙役们不敌，在下制止不住，请大人立即派兵随小的前去株杀叛逆。”邱兴武听后不以为然道：“这家伙前几日没有在夹马村，全县都在搜捕他，如今他居然自动送上门来了，岂能错过？你立即带一百军士去将他拿下。”

“是！”封国昌凭借着知县的手令前往巡检司抽调了一百官兵前去东门。而这巡检司的官兵其实都不是正规军，只是都尉的地方武装。按照大齐中央对地方州县的管理，只有州府才有正规军驻守，且不超过三千人，相对比较大的州府则是有五千人的正规军。一个县共有三个都尉，七品武官，都尉每人统一百人负责日常县里的巡查、治安等问题。

文昌东门外血溅长空，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云世雄手持长柄柳刀挥舞着与官兵厮杀，虽然官兵有人数上的优势，但云世雄武功颇强，仅仅半个时辰，封国昌就成了光杆司令。封国昌正要扭头跑路，怎奈没有云世雄的刀快，刀刃迅速从身后刺穿他的身体，封国昌当即殒命。此时的城门的两边墙壁上都溅满了官兵和衙役的血。此时，从远处来了一大股人马，云世雄转身望去，那股人马很快到了近前，正是莫汝。

“兄弟，得知你来县城报仇，我就赶紧率领弟兄们前来与你会合，没想到你居然已经解决了，哈哈。”

“大当家的，从今天起，我与这个狗朝廷势不两立！不知大当家的想不想与我云世雄共谋大业！”

听云世雄那义正言辞的问话，正中莫汝心意，“哈哈，你终于开窍了，今日起这天港山三千弟兄就是咱们一家人了，我们同富贵勿相忘！把这杭州府搅个天翻地覆！”

“好，痛快！你我今日就是兄弟了，让我们为了正义而战吧！”

“反了！反了！反了！”

随着莫汝先喊，身后的喽啰们也都义愤填膺得举起了手中刀枪跟着喝道。

“杀！”

莫汝一声大喝，手中长捶指着文昌城。

公元1216年8月初4，随着天港山义军肃清城中的官兵和衙役，杀了知县邱兴武，云世雄被众义军头领推为将军，并起名为“承天平齐大将军”莫汝被推为“应天平齐上将军”，义军占领文昌县后，开仓放粮，清查这几年封国昌多收的税并还给百姓，百姓人人称赞，并将封国昌的头砍下来游街示众，百姓对其早就恨之入骨，一人一口吐沫。下一步就是进攻州府了，云世雄对百姓进行慷慨激昂的讲说，就有不少的人前来投军，义军打开武库，分发兵器，训练士卒。

时洪文泽、苏博弈率天地会农民军攻略中原，并向江淮进发。朝廷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调动全国各地的兵力围剿天地会。

文昌起义虽然起始的规模不如北方的天地会，但充分表明出江南百姓对腐朽不堪的大齐王朝的极度不满，但德宗皇帝郭轩德并非完全是昏庸无能之主，南北义军的前景不得不说还是堪忧。。。。。。